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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实回答,“这得看情况。……如果你们有认识的人可以施以援手,等候的时间可能会缩短些。”医生走后,小九和木头还站在原地。“……小九,”片刻,木头开口,“我觉得我们应该试着找……”一个激灵,小九抢过话头,“我们可以找信庭!他家来头不小,我们可以联系他帮忙的!他肯定可以帮上忙的!”“小九!”木头看着他,“信庭人在国外,他家也在国外,在这里,我们要找的是……”“那就送容磊出国就医!他在国外接受的治疗条件会更好!我们又不是没有钱!”小九激动地否定,“那个人根本不会在乎容磊死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难道我还要将容磊现在如此难堪的处境供出去给他观赏玩乐?!”“小九……你觉得,容磊心里最想念的人是谁?他天天看的那些照片、写的那些信,为谁而起?可能、可能……容磊以后就再也……”木头于心不忍。小九张嘴就想驳斥,可他竟找不到话来说!容磊是个傻瓜。又不是不知道那贱`人同别人订了婚。但他一如既往,像虔诚的教徒一般。“总之我不会让那死渣再有机会伤害容磊的!”小九咬牙切齿说到。木头只能叹气。回到病房,护士刚换完吊瓶。小九在床边的椅子坐下,等着容磊醒来。好一会儿,容磊轻轻动了眼皮,慢慢睁开眼。小九微笑看他,“感觉怎么样?”“……对不起,我又给你们添麻烦了。”容磊刚醒,声音有点哑。“没事,好朋友就是要这样用的呀。”“……医生怎么说?”容磊自知身体状况。当时他正想着如何写信,脑袋突然间就当机,整个人一下子没有了意识。“医生说别的医院有新药,对你的病可能有帮助,木头在楼下给你办理转院手续呢。”容磊沉默了一阵,点点头。又问,“对了,我的信……”“给你捡回来了。”小九从衣袋里拿出有点皱的信纸,塞到对方手里。“谢谢。”纸张的触觉,让容磊弯起嘴角。小九看他那样,不知怎的,眼眶渐渐红了。他会记得替容磊捡信,也是因为他明白这对后者来说有多重要。容磊睡过去后,小九从病房出来。木头刚好拿着单据往这边走,“我们估计得下星期才能转院。”见小九沉默,他问,“怎么了?”“……我试着去找顾长希帮忙。”小九屈服。顾长希开完视频会议,秘书进来汇报,“……董事长,是关于容先生的事情,我们在确认地址派人出发时,发现容先生根本没有去那个学校注册,他不在学生名单里。”“……”闻言,顾长希从公事中抽身出来,眯了眯眼,“怎么回事?”“我们在查找,有消息我再来汇报。”顾长希靠上椅背,陷入思绪。没多久,秘书又进来了,“……我刚刚接到前台电话,说‘小九’有很重要的急事想要见您。”顾长希稍微坐直一下`身子,“让他上来。”电梯“叮”一声,小九看见顾长希在那头的办公桌后。穿戴整齐,光鲜亮丽。他肯定不知道,这世上有一个傻瓜,病重时依然默默爱他。小九在办公桌前站定,“……顾先生,容磊他……现在需要你的帮助,请你帮帮他。”一旁的秘书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顾长希盯着小九,“……他现在在哪里?”“……医院里。”61.以前。容磊身上有很多细碎的伤痕,不是很明显,顾长希看见了,问,“怎么弄的?”“哎,野外嘛,总有磕磕碰碰。”容磊笑道,炫耀似的,“我运气好得很,有一回差点被大象踩上,就差那么一点点,还是逃过了。”容磊比划着拇指与食指,中间只留一条小缝。接着他握住顾长希的手,搓搓,“把我的好运给你,让你每天开开心心!”车子在马路上奔驰。顾长希坐在车里,一句话不说。跟他一同坐车上的,还有小九。小九本想简单交代容磊住院的原因。但“简单”二字太对不起躺在床上受苦的病人了。顾长希也没问,他索性闭嘴,免得开口就想骂人。小九心里有些忐忑。他不知道容磊见着对方,会有什么反应。好在木头那边说容磊睡得很沉,暂时不会醒来。小九想,顾长希这么爱惜自己,估计也不会在病房里多呆,只要他能帮助容磊试上新药就好。小九带顾长希往重症区走。或许是坐落位置的关系,或许是心理因素,重症区即使透着阳光,整个氛围还是呈淡淡青灰紫,瘀伤一般的颜色。顾长希看见“重症区”三个字时,目光停留片刻。从得知容磊在医院里到现在自己踏足这个地方,统共不过二十多分钟。他在这二十多分钟里设想了千万个对方住院的理由,其中,当然包括对方得病。但这三个字给他的感觉,还是有些不同。木头在走廊,见他们来了,赶紧上前。“他还没醒吧?”小九问。“刚看了看,还没。”木头朝顾长希点头示意,“顾先生。”顾长希点点头,“……他在哪间病房?”“请跟我来吧。”什么风浪没有见过。连绑架都尝试过,也受过伤,还能怎么样呢?顾长希走进病房。因为床头的帘子挡了挡视线,他先看到那只在接受输液的手。蜡白,干瘦。走近了,才看清,指关节嶙峋兀起,手不是全然的白,黄的,输液的针口附近青紫一片。顾长希的视线沿着手臂,往上移动。头发都没有了。眼窝深,暗,双颊陷了进去;嘴唇有点泛白,干,纹路多,一条一条,像被刀片割的。此时,容磊的眼皮动了动。小九紧张,低声跟顾长希说,“行了吧?我们出去谈……”顾长希没动,看着病床上的人。“他快醒了……你别站着了……”小九有点急,压着声音,扯了扯顾长希手臂,又向木头使眼色,后者赶紧来帮忙。“……小九?”床上的容磊听到模糊声响,疑惑开口。连声音都有了变化。“啊,哦,没有,我在和木头悄声说话呢。”容磊睁开眼睛。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失去了焦距,眼神是散的,如灰蒙阴天。“……什么味道?”容磊闻到了,一种熟悉的、淡淡的香水味。“没有啊!”小九推开顾长希,赶紧走到床头,“你在说什么……”“是我。”顾长希出声。小九与木头皆是心惊。顾长希抽回被木头拉住的手臂,看着容磊,“顾长希。”病房里突然静得可怕。“……是、是你?”容磊不可置信。猛地一震,容磊在床上挣扎起来,以手捂脸,“不要看我!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