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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目睹到他极度惊恐的眼神后,吃吃笑道:“懂了?你有的那套家伙,我也有。但要我扮女人、生孩子,我却比你更有能力做到呢,莫悱。安怎么向你解释与我的关系,我不管。可那只骄傲的小猫咪被我疼爱的样子,你真该好好看看,母狗哟。”整理好旗袍后离开莫悱的身体,祈月烛一弹手指,火焰就腾窜而起,在瞬间烧断了困束莫悱手脚的金属牢具。“母狗啊,好言劝你一句,少向安告我的黑状,”祈月烛用鞋跟踢踢莫悱的侧腹,俯首对上他的眼睛,微笑道,“你呢,就费点心思,与安好聚好散吧。别让他东奔西跑,明明可以安睡在我身边,却为了应答你那愚蠢的短信与电话,而不得安歇,都生黑眼圈了。”红裙一摆,祈月烛转身而行,高跟鞋在水泥地板上敲击出狠硬的乐符。背对着他,莫悱哆嗦着爬起,跪坐于地,迷茫而视掉落于自己身体的腕表零件,和因焚烧了尤瑞安与卡莉的尸体、而一片焦黑的地板——“他到底在想什么!”莫悱突然大吼,黑眼睛里掠过义愤填膺的血光,“安纳斯塔西亚既然有了你,为什么还找上我!他到底看中了谁,我还是祈月烬!?他明明说过,他根本没见过祈月烬,在我之前,他没跟任何人好过,包括你!”“刺啦”,祈月烛猛然收脚,鞋跟在水泥地上顺利拖出了淤痕般的深灰暗迹。“……呵,”寒凉一笑,他转过头颅,笑得深邃,因隔莫悱有些距离了,他抬高了声音,“就这么信任安,不敢怀疑他欺骗了你么,莫悱?小母狗就是小母狗,谁给你点好处,你就冲谁摇头晃脑吧?你看上去一心一意,其实薄情得很,不是么?”莫悱连自己的心意都被质疑,冷不丁傻愣当场。他脑筋转不过弯,只能任着祈月烛的一字一字钻入他的耳朵,将他洗脑:“被我处理的那两人,怎么不见你关心他们?他们死得那么惨,可你也只是同情了他们片刻、就一头扎进自己的风流事中了。我还以为安看中了你的生性善良,没想到,你比我、烬儿,更没心没肺……”挥起一只玉臂,纯当作别,祈月烛再次开始了行走,好像他前方就是风口,因此衣袂纷飞,显得他更像一只罂粟花化作的艳妖,就算背景是一片破败的深灰,也能款款而舞,极尽妖娆。“你那深情,不过是烬儿的残留。要做莫悱,就放安走吧!他回到我身边,才能长大啊!”——祈月烛磁性的声音回荡在疏林般的立柱间,赤艳的身影消失于楼道尽头的刹那,好似爆起了汹涌的火花,让莫悱双眼剧痛,忍不住呻.吟着捂住了眼。再撑起眼皮,映入眼中的,竟感一种大战过后、硝烟散去的凄凉衰败。莫悱摇晃站起,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一个月前,在那个空荡的圆形教室,他被祈月烛压在身下,扒去了裤子,喷射了一地的精.液。而时隔一个月,他与安纳斯顽强冷战后尽释前嫌,却又遭遇了莫名的绑架、再次对上祈月烛,被他更恣肆的玩弄、挖苦、嘲笑、鄙夷,更知晓了安纳斯向他隐瞒的惊人事实——祈月烛,是个男的,安纳斯曾经跟他上过床,被他“尽情疼爱”。莫悱不断的自我催眠,就算祈月烛是男的,安纳斯真跟他上过床,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都是男的嘛,网络上的资料也说了,很大一部分同性恋都“滥.交”,性.爱是自由的,安纳斯典型一高富帅,一旦百无聊赖了,想怎么玩,他其实都没资格管……但他的心底,不断响起一个细小而尖锐的声音:你真的认为,没什么大不了!?莫悱低头,用未骨折的手拾起一枚灿金色的齿轮,可还没等他看清“Salome”的残肢,小巧而精致的齿轮就再次破裂,碎成了两半,跌落于地,溅起似有似无的灰尘。莫悱的双手颓唐垂下,软在膝盖上,好似状貌极度优美,仍被丢弃的石膏手模。他现在,不敢再飞蛾扑火般、傻头傻脑的坚信安纳斯一万年了。直觉雷电般劈过他混乱的头脑,他蓦地,知道是谁给予了死肥猪的他,那份好似本能的强大直觉了——祈月烬!那个被安纳斯一口撇清关系,却被祈月烛反复强调,也曾痴情追求过安纳斯的豪门少主!他的幽灵依旧萦绕于莫悱的身体,他至始至终,都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莫悱,让他一见钟情,让他痴迷眷恋,却不给他战斗的能力,而就像在一旁看笑话似的,任由莫悱被棒打野狗般欺凌侮辱!“祈月烬!”千万思绪激涌脑尖,莫悱就像一颗无助的小石子,被冲垮、被压向深渊,他只能仰天大喊,对那个被他所杀、却始终施展着无情报复的男人倾泻绝望,“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是莫悱,我不是你!你收回你的一切吧,我不要了!放我回去,我是莫悱啊!”他的声音震荡于灰色的烂尾楼,可能够聆听到他的心声的,除却满地散乱的“Salome”零件,和残留于水泥地上的死者的骨灰,再无其他。作者有话要说:☆、腹背受敌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突如其来的一个寒战后,安纳斯睁开了眼睛。后颈渗出冷汗,安纳斯不舒服的动了动头,他那试图逃离枕头被虚汗浸泡得软塌塌的凹陷处的动作,有种虚软的猎物妄图逃离泥土潮湿的陷阱的意味。可他一偏头、一转眼,就对上了祈月烛缱绻着异样情绪的赤瞳。只见红发的丽人又换上了赤绡的睡袍,正侧卧于安纳斯身边,玉手托腮,墨睫低垂,一心一意专注凝视安纳斯,好像不管人海何等淼淼,它只看得见那么一人而已。“醒了。”祈月烛语气轻快,见安纳斯朝它翻了个白眼,也不动怒,反而训练有素的小厮般搀起了试图起身的安纳斯,为他的后背垫上靠枕,扶他坐稳、坐舒服,不给他任何鸡蛋里挑骨头的机会。可惜,在安纳斯眼里,祈月烛永远是一枚臭蛋,压根不需要他挑骨头,就有一股子的异味,除了惹人嫌,还是惹人嫌。“你救出他了?”安纳斯拍开祈月烛的手,并用足了气力,妄想拍疼它,“是谁绑了他?你没对他乱说话吧?如果你又给我贴些子虚乌有的标签,我在死之前就干掉你,我捅死你,我——”安纳斯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自己哽晕自己。他软软的陷入了靠垫,半闭着眼喘气,觉得自己脑袋里像打过一场乱仗,四处残垣断壁、凄草萧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