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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唱了多年独角戏的可悲,迷惘间觉得,安纳斯距离自己既近且远,它明明筑起了密不透风的牢笼,却总也圈不住安纳斯的心。他的心一直很狡猾,月光般滑动,一会儿就溜走了;它则是劳苦奔波命的夸父,永远也追逐不到自己想要的圆满。酸涩在鼻腔内膨胀,祈月烛抿唇屏吸,扶着自己在清晨例常兴奋的家伙什,一点点进入了安纳斯才在几小时前接待过它的甬道,并用缓和的摩擦无声的提醒安纳斯:你该挂电话了。“……下午吧。”果然,安纳斯低声说完,不给莫悱道别的时间,就挂断了电话。将曾属于夫人的黑色触屏机紧攥于手心,安纳斯紧闭了眼后睁开,觉得祈月烛的浅浅抽动愈发可恶可憎,它就那般堂而皇之的侵.犯着他,以爱为名,毫不顾忌他的屈辱绝望,维持了两年无聊的单箭头,仍能恬不知耻的自得其乐——“祈月烛,我一定会让你死得比我更痛苦……”安纳斯用另一只手紧攥了床单,拼命无视那隐约被勾起的快.感,哑声道,“我要把你剁烂,一刀一刀割你的rou,让你被狗啃脸,被它们撒一身的尿,臭成只屎黄色的虫子——嘶……!呜……”混了痛苦的快乐最让人难熬,安纳斯出窍的灵魂在上空俯视,觉得自己的身体简直疯了。他的心疼,胃疼,可前.列.腺被顶撞的快.感还是电击着整具身体,就像猛然冲刷而过的激流,瞬间掩盖溃烂的部位,稀释密麻至浓郁的病毒群,让他震荡着洪涝,不再干涸千里,而被溃堤的洪流席卷一切的污迹,好似涝情过后,就能指望纯净且肥美的土地似的。可他在心底里明白,他早就田野龟裂、蝗虫密布了,他所幻想的被清流洗涤的救赎,只是扭曲现实后的虚伪梦境罢了。侧躺着,被怀抱,从背后被进入,曾经是安纳斯与祈月烬洞房的那天,祈月烬对安纳斯用过的姿势。他现在都能回忆起那时的感触,那是他的印象里,他与祈月烬的第一次,由祈月烬主导,而祈月烬也只在上过那么一次而已……往事在脑海里盘旋,飞鸟清啼而过,只留给安纳斯意味深长的警示眼神。不管理由为何,安纳斯毕竟还是出轨了。就算他能争辩,自己的心灵并没有偏向祈月烛些许,可两年来,他的身体一直被祈月烛玩弄,并为了维持与它的交易,将被玩弄到死,也不得吐露丝毫的真相。里,常有一个人为了霸占另一个人,先从他的身体开始调.教的桥段。安纳斯浏览过那些强制爱的,最开始,他只当看个新奇,看后嗤之以鼻,不再思虑。可虚构变为了现实,他被祈月烛禁锢了整整两年,身体的每一寸都擦不去它的印记,他真能保证自己皮囊下的心还那么一尘不染、忠贞如一?在震颤着恍惚后陡然清醒,安纳斯将指甲嵌入了祈月烛搂抱他腹部的手,深深的剜挖,在祈月烛白净的手背上刻出了仇恨的血痕,却因无暇顾及抑或其他原因,没有阻止祈月烛爱抚他物事的另一只手。前后受击,安纳斯颓唐着听天由命,连嘴里冒出的话语也极不符本性的消极:“快结束,快点,快啊!做完了就给我去死,你个三八,你怎么不烂成猪圈里的泔水……祈月烛,快些结束,放了我!”他有心放弃,身体便也顺应了本能,让他战栗着射出了。可祈月烛仍未尽兴,它将安纳斯搂得更紧,舔舐他湿咸的后颈,一下一下的顶,听他时有时无的喘息与低声咒骂,和那些滋滋作响的水声,看自己的红发半披上了他的肩胛,缠绕着他的手臂,像是柔韧的绳索一样,将他细腻捆缚,让它的小白鸟好似在血水坑里打了滚儿,染上了它的赤红,它的颜色。“安,我能射在里面吗?”祈月烛摩挲着安纳斯的下颌,带着并不指望能听到如愿回答的伤感,低声询问。而安纳斯持续了两年多的回答,如今再次上演:“滚。”这一回,大概是头一次,祈月烛真的“滚”了。它抽出自己亟待喷发的东西,抵着安纳斯的臀rou,射了他一屁股蛋儿的白浊。它的反常顺利吸引到了安纳斯的回眸。只见那双蓝黑异色的眸子眨了眨,显出些不解,和大仇得报似的微弱畅快。“我也是心疼你的。”祈月烛舔舔干燥的嘴唇,因为心底突然泛起羞涩而刻意解释。它或多或少希望,安纳斯能被它或多或少的感动,可惜安纳斯只是冷哼了一声,头一偏、眼一闭,再不言语。“安!”祈月烛将他翻了个身,逼他面对自己,捧起他的脸道,“我是真的爱你,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儿子,祈月烬,他到底好在哪里?为什么他成了一无是处的莫悱,你还顾念着他?你说过,不会再找他了,而他,也将你忘了个精光,我们明明可以重新开始,可你却有了我,还想着我的儿子……!”“放你妈的狗屁!”安纳斯睁眼出声,目眦欲裂,“我不是为了和你重新开始,才封赢他’的!你害过‘他’,杀过‘他’,我恨你,我要报复!我每一天,每时每刻,都想宰了你!我早就受不了你了,要不是你能帮我保护‘他’,我早就削掉了你最后一块rou!你就是个成天妄想着自己挺受欢迎的死变态,我不服,你就偏让我服,你妒忌你儿子,你抢不过‘他’,就拿我下手,你爱我——”祈月烛堵住了安纳斯的嘴。无论他即将出口的是“你爱我?个屁!”还是“你爱我?我不爱你!”——这些都不是祈月烛想听到的。一如往日,安纳斯在祈月烛的舌头侵入他口腔的瞬间,就开始了猛兽护巢似的反咬反噬。他尝试着拳打脚踢,用紧攥了手机的手去砸祈月烛柔软的腹部,可惜黑色触屏机的边角还没碰触到祈月烛皮肤上纤不可见的绒毛,安纳斯就眼前一黑、痛嚎一声,蜷成了一个痉挛的球。“安?!”祈月烛抢了他的手机,飞快的爬起身来,凑上前焦急问:“你怎么了?”在祈月烛面前示弱,是安纳斯大忌中的大忌,可他腹痛难耐,像肚里装了只马蜂窝,所有的马蜂都趴附在他溃烂流脓的胃壁上,打桩似的给他扎毒针,疼痛的冰雹滂沱似箭雨,他抓掐着只剩一层皮的腹rou与骷髅般突兀的肋骨,打着滚儿惨叫出声:“是你害的我!我要死了,我疼!太疼了啊,太疼了太疼了!我恨你,祈月烛,我恨你,你去死就好了,为什么拉上我!我不想跟你一起死,我不想我不想!你为什么不滚呢祈月烛,我都要死了你放了我啊!呜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