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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这次是我太大意,我以为大家会按规矩玩,谁知有人会不按牌理出牌?好在能将小意平安救出,已是不幸中的大幸。”林思东与程远对视了一眼,便道:“容总,您也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刚才又是高原,成都的海拔却只有几百米,对人的身体影响很大,您还是先去休息吧。”容寂看向他们,微笑道:“这次要多亏了林总和程总的大力协助,我一定会对二位表示谢意的。”程远潇洒地笑道:“容总太客气了,小解也是我的好朋友,无论如何我也应该拔刀相助,千万不要说这个谢字。”“是啊。”林思东温和地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小意有难,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容寂的眼光在他脸上滞留了3秒,随即若无其事地转回到解意的脸上,过了一会儿,他也实在是累得撑不住了,於是对路飞道:“今天还是要辛苦你先守在这儿,我回去休息了下,一会儿等天亮了,我还有事要办。”路飞马上点头:“是,容总,您放心去吧,我一定会寸步不离地守在这儿的。”“寸步不离倒用不著。”容寂温和微笑。“你也抓紧时间休息。外面的沙发挺宽敞的,我看也可以睡人。路飞便也笑著应道:“是。”容寂随即转向林思东和程远:“林总、程总,你们也先回去休息吧,小意已解救回来,而且也无生命危险,你们可以放心了。不管怎麽样,先去休息,也别累跨了。”林思东和程远竟是对他看似平淡的话语无法辩驳,於是答应一声,跟著他走出了病房。路飞将房里的灯关掉,只留下墙角的夜灯,又看了看输液瓶中的药量,这才去到外面的房间,靠在宽大的皮沙发上打起盹来。解意在医院里昏迷了一周却仍未醒来,但身体的各个指标已经明显地在往正常水平恢复。这几天,林思东和程远常常来看他,路飞渐渐地也与他们熟络起来。容寂却是忙得马不停蹄。此事性质十分恶劣,无论是从法律层面上还是从政治纷争上,这样行事都已突破了能被容忍的底线。从个人的分量上说,容寂显然比段永基要重得多,这也是段氏不惜一切代价想将容寂搞下台的原因。此前的争端,双方是势均力敌,都在暗中较劲,表现出的类似於逼解意“招供真相”的这种事也不过是属於“文斗”的范畴,大家都在按规矩过招,却是合乎“约定俗成”的规则的。但是,这次段永基的助理张平雇人绑架解意,却是一著走错,满盘皆输。容寂那一方乘机发难,并联合了其他几方的力量,向段永基这一方施加压力。其他几方原本是坐山观虎斗,但目睹有一方已经玩过火了,本著维护“游戏规则”的方针,便也入场干涉。很快,段永基上面的力量便与容寂这方达成和解,双方各退一步,将此事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不再将事态扩大。双方的妥协并不被外界所知,而这种和解表现出来的却是几大上市公司的并购、重组,股市出现振荡,很快全线飘红。中纪委的调查组已经撤出了大能集团,调查结果是没有发现任何有违党纪国法的大问题,当然也提出了一些存在不规范cao作的小细节,要求他们今後改进。不久,永基地产对外界宣布,有意购并近年来风头甚劲,上升势头良好的新境界装饰公司,目前双方正在谈判有关事宜。在北方某省,已有流言出现,说是永基地产的总裁段永基即将出任该省主管经济的副省长,一时暗流涌动,中组部却并没有正式的任命下达。就在各方的斡旋、协商、谈判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之际,解意静静地睁开了眼睛。正是上午,只有路飞守在床边,一见他醒了过来,不由得大喜,连忙小心翼翼地唤道:“解总,你……感觉怎麽样?”解意看著他,眼神却十分淡漠,仿佛离他在千里之外,半晌才道:“没力气。”“这没什麽,你只是身体太弱。”路飞松了口气。“除了没力气之外,其他还有什麽不舒服?”解意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道:“疼。”路飞一下紧张起来:“哪里疼?”解意似乎极力地感觉疼痛的地方,过了很久,才轻声道:“都疼。”路飞立刻按铃,口中柔声安慰道:“忍一忍,医生马上就来。”护士先来看了看,接著便跑出去找医生。不一会儿,几位专家都赶了过来,其中也有精神科主任。路飞急急地道:“他觉得疼,到处都疼。”他们先看了看病床旁边各种医学监测仪器上的数据,随即一位专家温和地俯身问道:“你觉得哪里疼?”解意的眼神有些茫然,问了一会儿,才道:“全身都疼。”那位专家伸出手,准备检查。解意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旁微微挪了挪,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精神科主任立即叫住了那位专家,上前道:“我来看看。”那位专家收手退开,解意的神态才恢复了平静。精神科主任柔和地说:“你放松一点,不要紧张,我们只是要给你检查一下,以便确定你究竟是因为什麽而疼痛,才能对症下药,为你治疗。”解意看了他半晌,方点了点头。然後便是各科专家会诊,详细地对他进行了各方面的检查,尤其是直接触摸,以确定病人真正的疼痛区。可是,无论碰到身体的哪里,解意都觉得极其疼痛,到最後已是痛得脸色煞白,咬紧了牙,全身的冷汗浸透了病号服。专家们检查完毕,皱著眉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有护士过来,说是又加了新药,随即将吊瓶挂上,给解意输液。护士进针时,解意疼得屏住了呼吸,差点昏厥。待一切弄好,护士离开後,路飞才注意到,解意的眼神更加涣散冷漠,对他也不理不睬。他立即出了病房,给容寂打了电话。等他回来时,解意已经重又昏睡过去。下午晚些时候,林思东和程远不约而同地又来了医院,得知解意已经醒来,不由得大喜。一走进病房,路飞便对他们示意,把他们叫到了阳台,悄声将解意目前的情况说了,脸上的神情显得忧心忡忡。林思东一皱眉:“专家们怎麽说?”路飞摇头:“刚检查完没多久,目前还没有结论。”林思东看了程远一眼:“公安局审讯那帮家夥的时候,他们招供说,开始几天就只是绑住他,给他注射那些药物,然後逼他说话。除此之外,他们既没有殴打他,也没有凌辱他。不过,小意的身体似乎是比较弱,对疼痛十分敏感,他们没有掌握好药量,一开始就让他疼得说不出话来,他们以为他装蒜,就每天都给他注射那两种药物,直到他陷入昏迷为止。难道……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