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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公司了,明天再去。你能陪我吗?”“行。”解意不假思索地应道。“反正我的设计在家里也能做的。”“不准工作。”容寂瞪他一眼,却显得很孩子气,一点也不像个手上cao纵著上百亿资产的大人物。解意笑著,耸了耸肩:“好,都听你的。”等吃完饭,容寂抢著把杯盘拿进厨房,动作十分麻利地洗好,放回原处,这才出来。解意坐在沙发上,瞧著他道:“那现在,咱们做什麽?”容寂想了想:“有什麽好看的碟?我已经好多年没看过电影了。”声音里有著太多的感慨。大概只有在这里,他能够稍稍放松一下,透露一点真实的感情吧。解意过去拉开电视柜的抽屉,翻看了一下,笑道:“有部好片子,法国的纪录片,我非常喜欢。”“纪录片?好啊。”容寂无可无不可地,看著解意打开电视和影碟机,然後坐过来。丝质睡袍将他高挑修长的身材勾勒得清晰毕现,让容寂觉得十分养眼。影片一开始便是醇厚的男声低沈的一句话:“这是一个关於承诺的故事。”这部电影很少解说,简直是一场视觉的盛宴。伴随著诗一般的画面,是纯粹的大自然的声音,风声、水声、鸟儿拍动翅膀划破空气的声音。它讲述了候鸟终生不止的飞行,春天飞向北极,冬天返回南方,飞过青灰优雅的欧洲,飞过钢筋水泥的纽约,飞过绿色的湖泊、白皑皑的雪峰、辽阔的大海,所有美好的生命都消耗在了旅途中。不同的季节,它们必然会回到当初离去的地方。这便是无言的承诺。它们用生命去实现它。容寂本来是搂著解意,懒散地看著的,可是只看了一会儿,他便放开了怀中的人,坐正身子,专心地看起来。在一个半小时的影片中,在自然的声音中,偶尔会响起优雅法语的低声吟唱。当暮色苍茫,鸟群仍然在万米高空中飞翔,奋力横渡大海时,那低低的歌声震撼著每个人的心灵。影片中向人们展示了各种各样的危险,而最凶险的却是来自於人类的破坏。不断有优美飞翔的天鹅在枪响之後坠落,城市上方的空气让野鸭中毒,泄漏的石油粘住了鸟儿的翅膀。不断有枪口、捕网、笼子出现,令人愤恨之余感到非常无奈。鸟的世界和每一个人面对的并无不同:孤独、疲惫、不能支撑和致命伤害。而各种各样的候鸟就在这种种之中飞向自己来时的地方,顽强地实现自己的承诺。等到看完了,容寂沈默了很久,才说:“这张碟,能不能给我?”解意立刻答道:“好。”容寂想了想,问他:“还有类似的好片子吗?”解意拉开抽屉,给了他一张蓝色封面的DVD,名字叫:“这是英国BBC和德国合拍的,讲海洋和动物的,也非常好。”容寂一手接过碟子,一手猛地将他拉过来,紧紧搂住了他,半晌才说:“小解,你让我知道了什麽才是真正的活著。”解意轻笑:“每个人总是看著对岸的风景比自己这边美。你现在已经站在巅峰,一览众山小,哪里知道升斗小民的苦楚?为五斗米折腰的可不在少数。”容寂闻著自他身上传来的法国薰衣草的淡淡芬芳,按捺不住,一翻身将他压在了沙发上,脸上却挂著苦笑:“你以为我生来就是在这位置上吗?我还不是辛苦挣扎了这麽多年。十几年来,我每天连作息时间都没有变过。早上6点半起床,出去跑步半小时,然後吃早餐,7点半出门上班,8点半以前到公司。中午12点下班,半小时午餐,然後午睡1小时,下午1点半上班,晚上7点下班,8点到家,吃完晚餐後散步半小时,然後去健身房健身1小时,回到家收看新闻,11点就寝。这麽多年了,历来如此,我从来没有变过。我这作息习惯公司里人人皆知,後来媒体也都知道了,说我是有钢铁般意志的人,也算是我的一个不同於常人的优点,使我也无法再改变。你能感觉到我心里的苦吗?”“当然。”解意轻叹。“如果要让我这样子一丝不苟地生活,还不如杀了我。”容寂温柔地俯头,轻轻地吻他,呢喃道:“认识你以後,这是我第一次不按正常的规律生活。但是……我很快乐……”这一次zuoai,容寂很温柔。直到第二天早晨,容寂与解意窝在房里一直没出过门。解意一直很迁就容寂,除了吃饭和看电视新闻外,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容寂埋藏了48年的热情喷礴而出,仿佛火山爆发,烧得解意差点体无完肤。做到最後,他只能断断续续地说:“让我……喘口气……”容寂的汗如雨一般地落到解意的身上,动作猛烈,丝毫也没有让他喘口气的打算。解意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根本谈不上配合,只得放松了身体,由著他去,除了大口喘气,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容寂一直在狠劲地追求著,要那一次比一次更高的欢乐浪潮。他纵容著自己,在黑暗中,在封闭的房间里,在心爱的人身上,度过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经过了大半夜的燃烧,容寂的心火才终於暂时平息。他满足地吻了吻解意汗湿的额,轻笑著问:“累了?”解意闭著眼,微微点了点头。容寂看著他筋疲力尽却显得更加吸引人的漂亮容颜,一边吻他一边笑:“你这麽年轻,比我还不济事。”解意微笑:“大哥,你天天去健身房,我天天俯在办公桌上,那怎麽能比啊?”容寂用手抚著他清瘦的脸,关心地说:“你真的比以前瘦多了。无论怎麽忙,都要注意身体,听见没有?适当的锻炼还是必要的。”解意却道:“我懒,没恒心。”容寂忍俊不禁:“不能懒。我送你个跑步机吧,每天跑个30分锺。”解意摇了摇头:“坚持不了。”容寂拿他没辙,只好拉他起来:“去,洗个澡再睡。”第二天一早,容寂便提著箱子离开了他的房间,自行去了五星级的锦江宾馆开了房,然後才去公司上班。解意却一直在家里酣睡,直到路飞忍无可忍,把电话打到他家里,提醒他约好了今天跟段永基去打保龄球,他才从床上爬起来。去公司匆匆处理了一下公务,便直奔保龄球馆,段永基一身名牌运动衫裤,已经换好了鞋,在那里等他了。解意笑著正要道歉,段永基身边的一个年轻女孩已是双眼发亮,笑嘻嘻地抢先问道:“爸,他就是解总吧?”段永基开心地笑道:“对,叫解大哥。”“解大哥。”那女孩欢喜地叫道,显得十分活泼。解意维持著礼貌的微笑,询问地看向段永基:“段总,这位小姐是……”“我女儿段小菡。”解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