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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谢家的家产来,就什么都算不上了。”谷雨看着桌上的红玫瑰,不死心的再次问起刚才的问题:“您今天……本来要跟我说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沈时戚将手中的烟熄灭,道:“我说了……现在问这些没意义,谷雨,如果我是你,现在最关心的是如何从之前签过的委托书中摆脱出来,而不是想这些没用的事。”谷雨一字一顿:“这就是我现在最关心的事。”沈时戚忍不住笑了,反问道:“谷雨,我现在如果说……”沈时戚的声音不自觉的也哑了,他顿了下,道,“我现在对你说,今晚的烟花、酒店、戒指……都是为我表白用的,有意义吗?我从头到尾都在骗你,就算真的会对你表白,那也肯定是会有目的的!我骗了你那么久,临了说我爱你,你信吗?”谷雨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坚定:“您如果说,我就会信。”沈时戚头一次觉得自己在谷雨面前这么狼狈。“但我不会说。”沈时戚看向窗外,“谢亦鸿身体怎么样了?我劝你早点请律师,如果谢亦鸿争气,可以撑到你上诉成功,那你还有机会继承谢家的家产。”谷雨摇头:“那些钱我不要……一想到我血缘上的父亲是谢天俊,我就觉得恶心。”“恶心的是人,钱是不恶心的。”沈时戚摇头,“谷雨,我劝你别太天真,我不会收手的,你最好多做一些准备……如果需要,我会给你一些法律上的援助。”谷雨哑然失笑:“您……给我法律上的援助?让我来告您?”沈时戚点头,眼中带着他特有的自信和倨傲,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未发觉的,面对谷雨时特有纵容,道:“你可以试试,能不能告的赢我,万一赢了……我以后就会多一个对手,这样也很好。”谷雨依旧道:“我不会要的。”沈时戚淡淡道:“谢亦鸿要是听到这句话,大概当场就要去见他儿子了,是他没有跟你说清楚吗?谢家的家产我心里大约有数,需不需要我告诉你那有多少?”谷雨摇头:“我不感兴趣……他没有对我说实话,你也没有。”沈时戚一窒,顺着谷雨的话道:“以后你渐渐的会发现,身边的人对你说的实话会越来越少,你最好早点习惯。”沈时戚起身:“我送你回家……带你去我另一处住处,明天我会把家里你的东西全部给你送过去,顺便给你介绍几个好律师。”谷雨压下眼底泪意,道:“沈时戚……你喜欢我。”沈时戚没说话,先一步走出了酒店。车上,司机看了看后视镜的沉声道:“沈总,后面有辆车一直跟着咱们。”谷雨道:“那是谢家的人……从刚才就在跟着我。”沈时戚略显不耐,道:“试着甩开他们……”谷雨看着沈时戚,突然道:“沈时戚,你喜欢我。”沈时戚心情越发烦躁,他转头看向谷雨,谷雨也看着他,眼底尽是委屈和难过,沈时戚有一瞬间的心软,但他还是道:“谷雨……我可能真的会再追求你,但那是在我们的婚姻关系、财产都已经分割清楚的情况下,那会儿你也要小心,当时的你可能已经打赢了官司,我追求你为的可能还是钱,你明白吗?”沈时戚冷冷的看着谷雨:“看你现在的状态,我很担心你以后能不能应对的来……谢亦鸿有一个弟弟,他的弟弟有三个孙子,从很多年前就一直费尽心思的想要过继一个孙子给谢亦鸿,但谢亦鸿一直没答应,谢亦鸿一直希望能找到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谷雨点头:“谢亦鸿弟弟的几个孙子,会为了谢亦鸿的财产来阻碍我继承。”沈时戚吸了一口气:“你比我想的要聪明……跟我打赢官司,继承家产后,你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如果没有你,谢家其实有不少人旁支有继承权的,当然,他们的继承权都在你之后,你之后的生活不会太简单,所以你最好快点从这种天真的状态中走出来。”谷雨道:“你喜欢我……所以急不可耐的要告诉我这些,亲自送我去你的住处,是怕谢家人会害我。”沈时戚淡然道:“随便你怎么想吧。”司机终于把后面跟着的人甩掉了,沈时戚疲惫的阖上眼,谷雨又道:“沈时戚,你喜欢我。”沈时戚这次连反驳都懒得反驳了,他闭着眼道:“谷雨……我确实对你说过很多谎话,但下面的话我保证是真的……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你势必要搅进来了……这是我之前一直不乐见的,虽然我答应过你母亲,不会向你隐瞒任何事,但出于对你的愧疚,我始终希望你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我希望你以后可以成熟一点,冷静一点,把感情用事的那一套收一下,别跟我说不想继承那一套,那是你该得的,你就得要……当然,我也不会轻易放弃的,所以请你明白这点。你还很年轻,你以后会喜欢上别人,我希望那时的你已经和我一样冷静,不会再为了感情做冲昏头脑的事,这个世界上,人永远是最爱自己的。”车身突然猛地摇晃了下,沈时戚看向前面,一道刺眼白光迎面照过来,车内的人几乎看不清外面的路况,司机下意识的减速靠向路边,而下一秒,刚才被司机甩掉的车出现在了沈时戚车后方,开足马力,猛地向沈时戚的车撞了过来!变故瞬间发生,一切都来不及应对和思考,沈时戚一把拉过谷雨将人压在身下,同一时刻他俯下身,后面的车已经撞了上来,“嘭”的一声,沈时戚的车被撞出了二十几米。第十六章谷雨是在凌晨四点醒来的。谷雨睁开眼,下意识的起身,没等他坐起来,一股难以克制的恶心感袭来,谷雨侧过身,哇的一口吐了出来,他久未进食,胃里什么都没有,干呕了半日,内脏都搅在了一团,疼的嘴唇青白。护士见他醒了马上上前为他测血压心跳,谷雨头晕目眩,一把扯过护士的手,抖声道:“跟我,跟我一起的那个人……他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护士劝谷雨躺下,道:“那位先生还在手术,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你……”护士话未说完,谷雨又“哇”的一声干呕了起来,他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护士惊叫,忙去扶他,谷雨脚步虚软,他扶着床站起来,没等站稳又跌倒在地上,谷雨握住护士的胳膊,眼泪蜿蜒,声音小的几乎让人听不见:“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