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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因为在油灯下看,灯光并不是很好,看了一会就容易眼睛乏。顾吏揉揉眼睛,想到林律怎么还没好,今天泡的时间有点久。正想着要去看看他是不是又在里面睡着了,刚站起来就看到房门被推开了。林律在门外踌躇了一阵,心脏跳得都快要出来了,成败在此一举,再检查了一遍身上衣服,推开了房间的门。顾吏看到的就是林律小脸红扑扑的,衣服也没有将带子绑上,微微敞着胸膛,身体应该是热水泡得久了,显得绯红,眼神也乱飘。顾吏默默咽了口口水,压下身体不正常的异动,掩饰地转身去拿了擦头发的帕子。“怎么不把头发擦干,过来坐着。”顾吏的声音有些发哑。林律乖乖的到床边坐下低着头,动作间上衣也下滑了一些,露出胸前的两点。顾吏首先把他的衣服拢好,再用干帕子给他擦头发。“下次把衣服穿好再出来,晚上会有蚊子。”而且他觉得看到林律这样的穿着自己的身体会有不该有的反应。林律有些失望,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呢?难道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肯定是还不到火候。“刚洗好真的很热啊,我还想不穿呢。”说罢又把被顾吏拢回来的衣服给它敞开了。顾吏不好又把他将衣服拉上,毕竟小律都说他很热了,匆匆帮他头发擦得半干就将帕子给他“自己擦干了再睡,我去洗澡了。”随便拿了身干净的衣服出去了。第24章滚落山崖林律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还是不行啊,还要再接再励,将衣服穿好。拿着帕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自己还半湿的头发。这边在澡房的顾吏脱了衣服就先给自己浇了一桶冷水让自己冷静下,但是想到林律刚才的样子下面又蠢蠢欲动,自暴自弃的伸了手下去,心里顿时很厌弃自己,觉得自己很不正常。等到顾吏冷静下来洗完澡回房的时候,林律手里还拿着帕子横躺在床上睡着了,鞋子也没有脱。他在边上凝视了林律许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叹了口气将林律的鞋子脱下来,帕子拿开,轻轻将他抱回床的里边。林律睡得很熟,不自觉的蹭了蹭顾吏的脖子,但是对于顾吏来说,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第二天顾吏早早的就起来将早饭做好放在灶里热着,告诉还在床上迷糊着林律自己要出去了。刚收完的地里还要理一下,像那些玉米杆子得拔起来堆到田地的边上,林律则是留在家里晒谷子。本来以为日子就这么过着,林律想着怎么把顾吏掰弯,顾吏则一天天的忍耐着越来越异常的心思,但是日子总不会是平平顺顺的,总有一些事情打破原有的格局。那一天顾吏照例不在家,林律还在家里晒东西,这是最后一天,过了今天就可以储存起来了。竺蝶跟着秋婶上镇子去了,她还要去看一下自己叫人带的信有没回音。所以家里就林律一个人在家,那时候已经下午了,林律正在把东西收起来,等顾吏回来的再将它们抗到楼上。刚把东西收完的时候外面来了一个人,这人林律是真的没有见过,非常陌生的女人,跟秋婶一样的年纪,但是却画着妆容,有点像媒婆那种感觉,怀里抱着很多卷画卷一样的东西,林律心里咯噔一跳。“诶?那位小哥,顾吏是住这里吗?”来的女人有些气喘,许是走了挺久的路。“是,您进来歇会吧。”既然是认识顾吏的人,想是有事的。林律带着女人进了屋子里,给她倒了杯茶。“您先歇会,我把东西收拾好。”“你忙吧,我等会没事。”女人也打量了下林律,人长得清清秀秀的,不过看他干活挺利索的。又想到此行的目的,将画卷都搁在桌子上,打量了房子的内部构造,很简陋,但是很整齐干净。刚才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那个小哥在收拾的各种粮食作物,心里有了计较。林律把东西都堆放在一起就进来了。“还没问呢,您是?”“你是他弟弟吧,长得可真好,顾吏这小子没跟你说呢?我是镇上红娘馆的四娘,他前段时间来找过我,说呀,给他物色个姑娘。”顾吏说过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应该就是这个了。林律对于说他长得好这个不想说什么么,但重点是:“物色个姑娘?”这是……“呵呵,小哥啊,你哥哥这年纪了,也是时候娶个知冷知热的姑娘帮着打理家里了。”四娘笑呵呵的对林律说。“这……他没跟我说啊?”怎么突然就要娶亲了?“可能是还没确定下来就没说吧,怎么,不想要个嫂子?”“没……没有,我就是突然知道这件事,有点没反应过来。”顾吏要娶亲了,那他怎么办?“那就这样,这姑娘们的画和资料都在这了,姑娘们啊,都喜欢那小子,等他回来,你告诉他,考虑好哪家了,就来找我啊。”四娘把手放在那堆画卷上感慨道:“顾吏这小子桃花挺旺的,日子呢,也会越过越好的。”“好了,就这事了,我先走了。”四娘站了起来。“哦,好,您慢走,等他回来,我会告知他的。”四娘走了之后,林律坐在凳子上久久不能回神,他以为这一天要很久之后才会到来,却是没有想到那么快。他还没有摸清楚顾吏对于断袖的看法,却是在今天得到了答案,那他接下来又要怎么办。想想自己来到这里的几个月,顾吏一点都没有亏待他,吃好的,穿好的,连重活也不会要他去做。自己却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对自己的好,如果有一天这些都不是自己的了,那又该如何?白白在他的腿下蹭蹭,也知道主人心情不好,也不去闹腾他。林律把他抱起来,顺了顺毛。“呐,如果哪天我没饭吃了就把你给宰了吃掉。”唉,还是不想这些了,顺其自然吧,自己不能奢望太多。没事做,心情也不好的林律,看看厨房里的干柴已经没剩下多少了,拿了捆绳子出门,顺便把白白揣上,省得一个人。在山上将干树枝都捆好之后,眼看着夕阳已经映红了半边天,准备走了才发现白白不见了。“白白——回家了。”林律喊了几声没有见到它的身影,有点担心。都养了那么久了,没有理由现在才跑啊。往之前放下白白的方向去找,走着走着却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偏离了自己认识的路。“白白,白白,你在哪?再不出来就不要你了,啊——”在拨开草丛的时候没有注意脚下,又因为灌木的遮挡,所以没有注意到前面是一个悬崖,在往下掉的时候,林律只有一个念头:他肯定是与山有仇。掉到底的时候不知道是磕到了石头还是什么,直接就晕过去了。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