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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信忠义亲王。“琏二爷,让我……咳咳咳……”话语戛然而止,司徒乐话看着往他嘴里塞桂花糕的贾赦,都惊呆了。贾赦一脚踩着凳子,怒着拍拍案:“二狗子你要罚的,要叫秀才公!”他的宸哥哥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小孩子啊!果然老话说得没错,女孩子随娘!先前琏儿和宸哥哥还商议了许久,两个自诩聪明人,说了无数他听不懂的话,可结果呢?圣旨还是赏他的!现在,还要他来提醒这个小孩子别露馅!真是……大赦赦今天简直聪明绝顶了!必须二十岁了!不用确诊!司徒·二狗子·乐:“………………”贾琏一见贾赦生龙活虎归过神来,送了口气,转眸看看茫然不知所以然,呆呆吞咽糕点的郡主,展颜笑了笑。这傻郡主连他三岁爹都不如,这自称上又露馅了一次。忠义亲王到底哪来的信心让自家宝贝女儿来传递消息的?传递消息就算了,充作小厮干什么?被人腹诽的司徒傻郡主看着贾琏失笑的模样,心头猛地一跳,一个奇怪的念头涌上心头——他幸亏是噎着了导致心跳急促了几分,否则光凭贾琏这一笑,让他把自家风烛残年的老爹底细卖了都愿意!刚替自家爱徒奔波,难得入宫的忠义亲王忍不住鼻子抽了抽,含笑的看着老态龙钟的自家爹,道:“我给您尽孝还要挑日子不成?”====“琏秀才公。”司徒乐咽下糕点后,扫眼屏风外边时不时扫过一眼的天使们,靠近贾琏一步,飞快将纸交道贾琏手中,压低了声音,“自己看。”贾琏刚接过信笺,便猛地后背一重,扭头看眼整个人都挂他身上的爹,像是万分的无奈,开口:“爹,乖乖的,桂花糕等你回来再多吃一盘,好不好?”“不好,不好!”透着屏风影影绰绰的看着贾赦玩着“泰山压顶”,前来宣旨的一行人都唏嘘叹了口气,贾琏也真不容易。不容易的贾琏一目十行的扫过信笺上言简意赅的三句话,再一次扭头看看贾赦,感觉自己实在非常不容易,认个爹简直是给自己找事。信笺上说:拒婚慎重;当今赐婚赐爵恐因秦王之功;秦王与贾赦过去乃真爱,双双服用秘药,业已相忘。贾琏:“…………”贾琏含笑对司徒乐点点头后,便拖着传说中秦王真爱的爹入宫叩谢圣恩,然后拒绝当今乱点鸳鸯谱。不管贾赦过去如何,如今只是他一手养大的爹。他九千岁,没别的目标,这辈子图谋大业,也只是想让子孙富贵无忧。作为他第一个“儿子”贾赦,他决不许有人利用他。贾琏再一次叩首,道:“学生外惭清议,内疚神明,还请皇上恕罪,收回成命!”偌大的乾清宫,徒留了贾琏最后一词的回音。待回音消退,便是久久的静默。跟着下跪的贾赦久等不见上首回话,悄悄的捏拳捶捶自己有些跪麻的腿。又过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贾赦忍不住了,开口重负了一遍:“请皇上收回成命!”听到这话,当今终于搁笔,抬眸扫了跪地的父子两,脸上漆黑一片,似笑非笑:“包括朕赐你的恩侯爵?”贾赦闻言,膝盖一软,“什么?这明明说好了的,恩侯,我七岁还是几岁就定了表字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当今冷哼一声:“朕乃帝王,一言九鼎。”“反正都是鼎,你换个鼎不就好了?”贾赦嘴巴快得让贾琏捂都捂不住:“你一天到晚说那么多话,换个头马又不是难事!没有马,驴也一样能骑啊!反正你一天三顿饭,能说夜宵不是饭吗?你堂堂皇帝,还怕给自己女儿找不到合适的粗且长啊!”霎时间,大殿一片死寂。贾琏惊愕的看贾赦,他……他爹小小年纪这流氓跟谁学的?“贾恩侯。”当今语调变得冰冷无比,“朕不耐与尔等废话,要么两封一起接,要么什么都没有,被贬庶民!”贾赦瞬间往后一趟,打滚:“皇帝叔叔,你不要我了?皇帝叔叔,皇帝叔叔,皇帝叔叔……”“够了!”当今面色又黑了一分:“来人,把他拖下去。贾琏,你给朕好好回话!”“是,皇上。”贾琏跪拜行礼后,又道:“可否能让学生与父亲说几句,安抚一下他的情绪。”当今冷笑一声。见状,花公公弯腰,悄声道:“皇上,据闻那位今日进宫了。”“呵,”当今眉头一挑,冷冷剐眼正哭闹,还双脚乱踹的贾赦,下巴一扬,冷眼对贾琏道:“罢了,朕也不当这恶人。”说完,看着哄贾赦的贾琏,当今手指勾勾,敲击着御案,盘算着能从贾赦父子两身上获得的利益。他可从来没想到过贾琏这般不识相。不过,拒婚也好!就不知护着贾家的忠义亲王,他的好大哥,愿意出多少来消他这帝王之怒。帝王!当今不由背往后一靠,手紧紧握着龙扶手,自信的笑了笑。贾琏垂首安慰贾赦的同时,眼角余光扫过龙位上的帝王。瞧着人得意洋洋却没点王霸之气的模样,暗自瞥了瞥嘴角,心理飞速敛了敛思绪,总觉着皇帝是不是傻。皇帝之所以要提拔,是想拿捏着他们,日后好威胁秦王,可秦王能不能进京还另说,能记不记得往事都还悬呢。当然,终其缘由忌惮提防秦王是因为人手中有兵权,而皇帝自己手中无。归根结底是军权。军权……贾琏眼底飞快划过一抹阴鸷,轻笑了一声,计上心来。第20章拒绝赐婚下思定主意,贾琏眼里闪过一抹坚毅的目光,然后轻轻拍拍贾赦后背,道:“父亲,乖,随他们一起出去,等吃完桂花糕,我们就一起回家了。”“琏儿,回家?”贾赦喃喃重复了一遍,眼睛直勾勾的看眼龙座上一脸阴沉的当今,紧紧拉着贾琏的手,眼里忽然迸发出一股决然之气:“我们要一起回去,不分开!皇帝说两封一起拒绝可以的。我……我不要恩侯了,不要了。”此言一出,宫侍皆敛声屏息,只觉命悬一线。毕竟眼前之景,千古未闻,圣旨连遭两拒!当今抬眸,正眼扫过贾赦,眼里透着股不可思议。贾赦和秦王的表字,早早就被定下了,一个因贾家武将功勋,特意恩侯;一个因自己继后之子的身份,特意恭靖。当初这两上书房的“老鼠屎”还各种沾沾自喜,洋洋得意,拿着表字充当大人,表示自己弱冠了。听到贾赦这话,贾琏也有一瞬间的失神,不可置信的看着贾赦。贾赦刚醒过来时,不管记忆如何混乱,一时七岁尿床,一会二十岁生子,但恩侯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