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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姨……这……”身后的楚承洲跟程安俞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尤其是楚承洲。程安俞是很久没有见到林阿姨了,但对她的印象还是一直停留在曾经的样子。跟乞丐一样的林阿姨,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林芳?”穆建军哆嗦着嘴,试探性的叫出了林阿姨的名字,满脸都是不可思议。林阿姨的表情在穆爸叫她的时候有了一丝的动容,紧接着,眼泪像是绝了堤似的,顺着她那张苍老的脸往下流。尽是灰尘的脸,瞬间就因为两行泪留下两道痕迹。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林阿姨突然崩溃的扑倒在地上:“穆老啊,我什么也不求了,只求您别让我走了!”**这是穆歌有记忆以来,最沉重的一次小年夜。林阿姨扑倒在地上嚎啕大哭,失态的样子真的是吓坏了所有的人,而那句明显带着许多深意的别让她走了更是让穆歌心惊。程安俞是知道里面的事的,看着林阿姨不免就带上了怜悯的情绪。楚承洲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一联想到在墓地看见的那一幕,心里也有几分了然的意味。这几人里,什么都不知道的,也就是穆音了。就是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却也最伤心。她从小没了妈,林阿姨就像亲妈一样的对待她。林阿姨还在哭,穆音也跟着哭。穆建军就站在高她们两个台阶的餐厅里看着,许久都没说一句话。“爸,我们先带林姨去洗洗吧。”对于林阿姨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几人都默契的没有问。穆歌等了许久,也不见穆建军有反应,扶着林阿姨就要起来。程安俞搀着林阿姨的另一边,楚承洲则抱起还在哭的穆音。穆建军挥了挥手,还是没说什么,转身就上了楼。林阿姨也不哭了,眼神呆滞的盯着地面,穆歌跟程安俞扶着她走她也跟个提线木偶似的,机械的走着。穆歌陪着林阿姨去洗漱,穆音哭累了被楚承洲强制的抱回了房间,程安俞泡了杯茶敲开了穆建军的书房门。穆建军正立在窗前,程安俞叫了声爸。穆建军回过头对他笑了笑,接过了他手里的茶。在穆家,程安俞的身世就是挺悲惨的——从小爸妈就没了,所以穆建军一直对程安俞很好。程安俞带着欺骗的愧疚承受着这些好的同时俨然把穆建军当成了亲爸一样对待,更何况现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处境,程安俞很想过来说些什么。但又不想让穆爸知道,他跟穆歌已经知道了其中的情况,唯有泡一杯热茶尽尽孝道。茶递过去之后,程安俞就站在原地,也没说话,也没动,似乎在等着穆建军的反应。穆建军叹了口气,又转过身去,背对着程安俞挥挥手。程安俞明白,穆建军这是依然不愿意说些什么。他明白,说了句早点休息就出了书房。回到穆歌的房间,发现穆歌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床头发呆。听见开门的声音才抬起头,看着程安俞。程安俞对她摇了摇头。“林姨怎么样了?”“睡了,不过我估计也是在装睡,不想让我担心罢了。”“她有没有说什么?”“没,但如果我估计的没错的话,肯定是爸之前让她走,她想回来,儿子又不同意吧。程安俞,看到林姨这个样子,我有些庆幸。”庆幸我们及时的回头,没有错过这么久。把怀里的人抱紧了些,程安俞低头吻了吻穆歌的头顶:“我懂。”“程安俞……”她总是喜欢念全他的名字,含着郑重和珍视。“嗯?”“我好像有点不想让她回来了。”穆歌没有说这个她是谁,因为知道,程安俞肯定明白。“小穆,”掰正了穆歌的身子,程安俞看着她的眼睛,“晚了……爸他绝对会找到她的。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我们并不知道的,所以,不要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不是说你一开始不找她她就不会出现,没人能对未来的事做一个担保。林姨……就是那个意料之外。不过,爸的态度已经相当于默许了,林姨还是实现了她的愿望。”**穆家算是恢复了以前的生活,只是,在看似与往常一样的生活中,还是掺杂了些异样的情绪。林阿姨还是像以前一样照顾着他们,但是话少了笑容也少了。很快就是除夕夜,穆建军也高兴了许多。跟程安俞、楚承洲喝酒喝到很晚,不过也没等到十二点就去睡了。林阿姨包完饺子也回了房,穆音的身子本就是易困,楚承洲的酒还没陪完她就叫嚷困先去睡觉。等电视上所有人倒数的时候,客厅里就剩下了程安俞跟穆歌两人。数到十的时候,程安俞拉着穆歌走到阳台。穆家的房子在市中心,周围一片安静,只能看到很远地方的烟火。电视机里,春晚的主持人还在激情澎湃的倒数,程安俞握着穆歌的手,静静的看着她。穆歌被看着有些不好意思,正要推开他的时候,电视里的倒数声终于数到了一,一声声的新年快乐传了过来。阳台开着一盏小灯,窗户都是关着的,温暖的小空间里,头顶的灯把程安俞的眼睛照的亮亮的。深邃的眼神就像一个无止尽的漩涡,穆歌无法控制的被吸到里面。“穆歌,”程安俞单膝跪了下来,“新年快乐。”“我爱你。”“可不可以再嫁给我一次?”程安俞一句又一句缓慢的说着,每一个字,每一种语调,或平稳或激动或欣喜或期待,都结结实实的印在了穆歌的心上,挥之不去,磨不掉也忘不了。在他的掌心,是两人的结婚对戒,离婚的时候被穆歌赌气扔在了不知道家里的哪个角落,穆歌没想到程安俞还能找回来。穆歌笑着,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掉。也不说话,就那样泪眼朦胧的看着程安俞。许久,久到外面烟花的光亮都暗了,久到电视里都没了声音,穆歌伸出手,对着程安俞点点头。“程安俞,这一次再戴上,就真的是一辈子。”**离天亮不剩几个小时,穆歌坐在沙发里,给程安俞揉着跪麻的膝盖。“好了老婆,我不麻了,咱回房吧。”穆歌掐了一下程安俞的大腿,掐的他嘴一咧:“回房干嘛?”“你说呢?”程安俞笑得暧昧,“当然是——洞房花烛了啊。”穆歌一伸手,这一次,却是掌心向上:“拿来。”“拿来什么?”“证据啊。证明我跟你的关系啊,要不然洞房花烛不是师出无名么?”穆歌回答的一本正经,脸上尽是严肃。“又不是第一次了,哪还要什么师出有名!”话音未落,程安俞直接把人扛了起来。穆歌顿时就想大叫,一想到一家人都睡了,只好捂住嘴巴,空着的那只手则不住的打着程安俞的背。只是,这点小动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