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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到了倒数第二个,是沈之北的了。管事的十分会炒热气氛:“众位前几天可去看了山野瘦客的展屋?那可是我们阁主花了大价钱请出来的高手,看看那笔触、那山水,真是妙不可言啊!”青一:呸!一分钱没花啊!众人:“……”南泷倒是笑嘻嘻的,管事的还是这么可爱。众人欢呼,十分捧场。管事的笑容可亲,继续说道:“但是,我们今天不拍卖展屋的作品大家也都知道了,废话不多说,把拍卖品呈上来。”由于画作比较长,两个小厮合力抬着画架出来了,上边还用红绸盖着。众人均被吊起了胃口。但是大家要不是知识分子,要不就是富商豪绅,多少保持着风度和理智,没有大喊大叫。管事的见所有人都翘首以盼,满意地猛地一拉红绸。就这么展现在大家的眼前,就连修元应都欣赏得点点头。一楼大堂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管事的很满意,敲金锣开始叫价:“底价白银一百两,十两叠加叫价!”“一百一!”“一百五!”……“七百!”说实话,虽然是不错,但山野瘦客好歹是在世的画家,出名不久,这个要价已经很高了。那个出七百两的豪绅果然很得意,怕是早已将这幅画视作自己的囊中之物。突然,二楼一个贵宾室传来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一千两。”大堂一片哗然,一出手就是一千两,二楼可是有钱买不到的地方。底下的人一时之间不敢叫价。眼见就要敲锣了,南泷赶紧示意王君檐。王君檐往外看了一眼,凉喜蹦跶进来了,站在窗棂前,一个略带高傲的少年声音传遍大堂:“一千二百两。”沈之北和易祎都吓了一跳,没想到娇俏可人的凉喜居然有这种功夫。其他人都见怪不怪了。对面的贵宾室沉默了一会儿,说:“一千五百两。”南泷笑了一声:“神奇,夸广晖居然真的这么在意这幅画。”说着他看了沈之北一眼。沈之北装作没看到。管事的打破沉默说:“果然美好的事物大家都很喜欢,五号贵宾室一千五百两第一次!”一片沉默。“一千五百两第二次!”王君檐放下茶杯:“一千八。”凉喜得令:“一千八百两。”但这次这个声音显得有些迟疑,让人不由想到这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背着家里来到拍卖会,钱不够而表现出一种彷徨的声线。沈之北暗叹一声妙。青一幽幽的说:“感觉王君檐身边是个杂技团。”沈之北:“……”好像有点道理……那边似乎也跟众人一样的感受,不再犹豫地说:“两千两。”管事的早前得过命令的,这会儿也不再拖时间,直接说:“可还有举牌的?五号贵宾室两千两第一次!”大堂基本已经噤声,二楼顾客之间的竞争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掺和得起的。“两千两第二次!”“……”“两千两第三次!当!”金锣敲响!“恭喜五号贵宾室的贵客,即将送到您的手中,请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管事的高亢的声音响彻拍卖会场。接下去这位重磅画家的名画都没引起五号贵宾室和沈之北他们这边的注意。南泷得到消息,“夸广晖付钱之后,带着画就走了。”沈之北突然站起来,对王君檐说:“我们跟去看看。”凉沉景他们也打算跟去,王君檐一挥手说:“不用了,你保护元公子吧。”说着,带着沈之北就走了。留下一脸茫然的众人。好在南泷是个活络的,有他在,基本不会冷场。修元应也完全没有皇帝的样子,只是笑眯眯地听着南泷讲话,像极了邻家温柔的哥哥。王君檐知道沈之北有系统,不敢冒着风险被人发现,这才不让凉沉景跟着。他说:“听凉祁的消息,夸广晖武功不错,比我好。”沈之北说:“没事,我们远远跟着,青一帮我监测就行。”王君檐虽然拒绝了凉沉景,但心里还真没底儿,现在只是远远跟着的话那还好。两人就像逛街一样,闲闲地逛着,也不完全按照夸广晖的路线,只是保持在青一可以监测到的范围内。“青一,看到什么?”沈之北手里拿着王君檐塞的棉花糖问。“夸广晖在马车上打开了那幅画,表情很奇怪。”青一说。“怎么奇怪了?”“他好像想哭。”沈之北惊疑地问:“怎么会?”王君檐看出他的疑惑,问:“怎么了?”沈之北说:“青一说夸广晖看着那幅画想哭。”王君檐一顿,看着沈之北,无声地说继续。沈之北复述青一的话说:“他真的哭了,嘴里还念叨着‘听雨’两个字。”王君檐眼睛一眯,似乎想到了什么。等跟到夸府门口,沈之北见夸广晖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和话语之后,就和王君檐回了奉常府。沈之北疑惑地说:“听雨是个人?他怎么会看着一幅画就那么伤心呢,听之前凉祁的消息,感觉他不像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啊。”王君檐:“也许只是未戳到痛处,而这个听雨就是他的痛处。”沈之北:“那岂不是这就是他的弱点?”王君檐:“正是。”外边凉贺道:“公子,凉陆到了。”王君檐:“进来。”凉陆推门进来,道:“公子找我何事?”折扇翩翩,但如今是深秋,沈之北觉得有些冷。王君檐:“去查查夸广晖。”凉陆无奈地说:“上次不是查过?查不到。”王君檐漠然道:“居住地总有吧,查查他附近的人,重点查一个叫听雨的女人。”凉陆眼神一顿,道:“是,公子。”说完他就走了。沈之北:“就这两个字你就想到这么多?”王君檐笑:“总得试试,不然是个死局。”沈之北道:“也是。”而那边凉沉景和易祎也回来了,凉沉景说:“皇上怎么最近老是出宫?害得我都不能睡懒觉了。”易祎无语,这真是最美追求的暗卫了。王君檐道:“有所求而已。”他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想到皇上看南泷的眼神,他就有些担心。修元应至今无子,将来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给谁?想到这里,王君檐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也许修元应不会那么不理智,就算他真的不理智了,那到时候的事情也不管他的事了。凉沉景和易祎:“嘎?”他们俩都对感情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