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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乱,身体本能地软了下来。“哗啦”一声,他跃出水面,头发湿润地耷在额前,冲她笑得一脸轻挑。“刺激吗?”他重新拉住了游泳圈,将她兜进怀里。霍烟红着脸捶了捶他的肩膀:“流氓!”“好了好了,不闹了。”傅时寒望了望海面:“太阳快落海了,我带你回去。”霍烟坐在岸边,还是不肯搭理傅时寒,兀自一个人生闷气。傅时寒用浴巾将她紧紧包裹着,给她擦了擦湿润的头发,然后一口亲在她的脸蛋上:“不生气了,好不好。”“没生气。”霍烟别过脑袋不理他。傅时寒拉着她的手,认真地道歉:“我错了,以后再也不那样了。”霍烟瞥了他一眼,语气有所缓和:“你做什么总要事先告诉我一声,我很怕水的,你突然不见,我以为你出事儿。”原来是因为这个。傅时寒松了一口气,讨好地说:“是我考虑不周,以后再也不胡来了,烟烟不生气了,生气会变老的,为了我这个大猪蹄子变老,很不值。”霍烟很好哄,咯咯一笑:“那好吧,我不生气了,沈遇然还在等你呐,你和他们玩球去。”“嗯,你就坐在岸边,不要乱跑。”“不会的。”傅时寒起身来到沈遇然身边,沈遇然笑话他:“老四你还真是重色轻友啊,咱这哥们白当了!”“总得先陪好我媳妇儿,不然将来你给我生孩子?”“哎哎!你胡说什么呢!”沈遇然拿球砸向他,被他一个起跳出水,稳稳接住。四个颜值颇高的大男孩的沙滩排球,很快就引得周围人观看,傅时寒球技很好,分分钟就帮沈遇然扭转了颓势,欢呼阵阵。傅时寒每每赢了比分,都要冲霍烟吹一声口哨,挥挥手求夸奖,霍烟只能无奈冲他喊道:“看到啦,棒棒哒。”许明意和向南鼓足了劲儿,跟傅时寒来了一场焦灼战,几分钟后,傅时寒再度望向沙滩,却不见了霍烟的人影。他扔掉了球,朝着岸边走过去。“老四,怎么了?”“烟烟不见了。”“多半去厕所了,这你也担心啊。”向南开玩笑说:“那是他宝贝媳妇儿,半分钟都不能离开视线,不然就要被别人抢走了。”傅时寒不理会他们的调笑,径直上岸,四下寻找霍烟。她之前坐的位置似乎被浪扑过,沙子全都湿润了,红色的游泳圈浮在不远处的水面,随浪一起一伏。傅时寒脑袋一炸,冲进海里大喊霍烟的名字,海里有很多人,晃得他眼花缭乱,可是没有一个是霍烟的影子。夕阳倏忽间沉落了海面,傅时寒的一颗心也渐渐沉落了底。“霍烟!”他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喊:“听到了回答我!”岸边忽而传来沈遇然的声音:“喂,老四,别发疯了,你媳妇儿在路边摊买热狗呢。”傅时寒顺着沈遇然手指的方向望去,沙滩边,霍烟手里拿着几根热狗肠,慢慢走过来,正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嘴里还吧嗒吧嗒地嚼着热腾腾的热狗。傅时寒一颗心重重落地,宛如重获珍宝一般,三两步从水里跨上岸,朝着霍烟狂奔过去。霍烟见他来势汹汹,知道这是要不好了,尖叫一声,拔腿就跑,躲到向南身后。她一张小嘴油腻腻,大喊道:“你干嘛!”“向南,让开。”傅时寒声音低沉,脸色也很难看。“有话好说,别把人姑娘给吓着了。”向南说完又对霍烟道:“老四没有暴力倾向,别怕别怕。”说完他脚底抹油丢掉了,走之前还把霍烟手里的热狗肠给顺走了,拿过去跟沈遇然和许明意一人一根,俩人站在边上看好戏。霍烟抓着咬过一口的热狗肠,忐忑地看了傅时寒一眼,伸过去:“你……吃不吃。”傅时寒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用了狠劲儿,霍烟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似的,脚也被他带得离开了地面。“哎……”“没事就好。”傅时寒的声音似乎很虚弱,看起来他真的是被吓坏了。霍烟看到海面上漂浮的游泳圈,恍然明白了什么,安抚地拍了拍傅时寒的背:“我只是肚子饿了,就去路边买点吃的,你……不要担心噢。”傅时寒捧着她的脸,用力亲了她的额头,鼻子,脸颊,还有她那张油腻腻的小嘴,板着脸严肃地教训道:“以后不准离开我半步。”他一贯稳重而淡定,鲜少露出这般失态的模样,霍烟知道,他一定是吓坏了。心底升起一股暖融融的感觉。恍然想起小时候她落水而父母浑然不觉的场面,霍烟感动极了,眼眶也微微有些湿润。有人在乎的感觉,真好啊。傅时寒见状,以为是自己凶到她了,又是着急又是心疼,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小脸,叹了声:“算了算了,是我不好,没有看好你,这事不怪你。”霍烟用力抱住了傅时寒的腰,瓮声瓮气地说:“寒哥哥,认识你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情,我真的好喜欢你啊。”霍烟很少会说这样动情的话,此刻她紧紧抱着他的腰,将整个脸都埋进了他的肌肤里,炽热的呼吸挠着他的痒痒。二十多年心如止水修身养性,一朝被这小丫头搅动得波澜起伏,难以自持。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过去西方人总说天使之箭射中凡人之心的浪漫。霍烟松开他,委屈巴巴地说:“我的热狗都被他们抢了。”傅时寒笑了笑,揉着她的脑门顶,带她又去买了好几根热狗肠,帮她拿着,坐在沙滩边看着她吃。夕阳在她的小脸上笼出一层柔和的光芒,她一脸小模小样,吃得分外专注和认真。而傅时寒看着她吃东西,眼神也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了。两个人这般坐在沙滩边,便宛如一对如胶似漆甜甜蜜蜜的新婚小夫妻,引人羡慕。霍烟见他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起来似乎很渴望的样子,犹豫了片刻,于是将手里的热狗肠递了过去。“喏,吃吧。”傅时寒说:“我不吃这东西。”霍烟“嘁”了一声:“我知道,吃热狗很不酷对不对。”傅时寒笑说:“真聪明。”“死要面子。”他还真是不会做一丝半点有损形象的事情,爆米花也不吃,热狗也不吃,人生岂不是要错过很多又去的事情,真是可惜。傅时寒接过了霍烟手里的一根热狗肠:“来,我喂你。”霍烟说:“我手里的还没吃完呢。”傅时寒已经将热狗递到了她嘴边:“张嘴。”霍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顺从地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