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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日晒会有毒气,奉洺就晕倒在了潭水里。还是被赵戮的爹娘救了回去,这才认识了赵戮。奉洺喉头滚动了一下,他看不到自己的面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妄称强国,却连薛钧良的一半也不如。奉洺一步步走向潭水,芦草能没到他的胸口,伸手摸了摸芦草,他放低了身子,矮身坐在了芦草里。赵戮接到邸报,说奉王带着一队亲兵往望江坡逃去,赵戮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要和奉洺刀锋相见,自己愿意守望江坡,也是想要把住奉洺最后的命门,说不准,说不准自己一个不落忍,就会放了那个人。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等他领兵到桃花潭准备刀锋相见的时候,竟然看到奉洺扑倒在桃花潭的芦草从里,已经没了知觉……☆、79第三十三章班师回朝赵统奉命追赶假奉王,追上之时才发现,原来是吕世臣。赵统让人将吕世臣团团围住,笑道:“你以为自己这点小伎俩可以瞒得过薛王么,恐怕这个时候奉洺早就被抓住了!”吕世臣自然不会甘心投降,他的目的就是为奉洺争取时间逃走,拖一时是一时。赵统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么,我私下里欠你一个人情,薛王也觉得你是人才,如果你肯归降,我愿意向薛王求情,你不但不用死,还可以高升。”吕世臣冷笑道:“那你来倒戈,我也叫奉王为你高升,如何?”赵统脸色一寒,道:“读书人就是迂腐。”说罢手一挥,士兵就一涌而上,吕世臣是文人,根本不会功夫,赵统自然轻而易举的就将他五花大绑。吕世臣道:“如果你真的觉得欠我一个人情,那么就让我痛快一死。”赵统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并不想杀你。”说着就让士兵把吕世臣带回去。薛钧良攻下皇城,抓住了奉洺,整个奉国自然不可能有人再坚守,过了半月,就准备举军回朝。回朝虽然是好事,但是攻下了奉国,俘虏怎么处理,奉国怎么处理,还需要商讨。奉国大军何止千万,这些人全都变成了俘虏,一般处理俘虏无非两种,第一是杀,第二是招安。杀了俘虏无疑是最简单的方法,俘虏需要吃饭,需要喝水,消耗粮食不说,还极有可能举事叛乱,但是俘虏的数量太大,如果冒然杀了,一定会引起众怒,而且对薛王的声明也不好。滕云道:“陛下如今要安天下,决计不能屠杀俘虏,枉杀俘虏会招致奉人的反抗,到时候又是一番镇压,劳民伤财不说,想要再用怀柔之计,百姓忌惮,就难上加难了。”郎靖道:“滕南侯说的有道理,眼下班师回朝是势在必行的,大王出京已久,必须回京处理事务,而奉境之内也需要派兵把守,一面安抚百姓,一面镇压奉王的残余势力。”薛钧良点点头,笑道:“那你们说,谁留在奉境合适?”他这句话一出,顿时众人就没声了,似乎是在思考,薛钧良道:“这样罢,当初是谁领兵第一个踏上奉境的,就让谁留下来镇守罢。”他话音一落,薛钰猛的抬头去看薛钧良,一脸的不可置信。薛钧良也看向薛钰,笑道:“怎么,你还不愿意?也是,奉境刚刚经过战乱,需要休养生息,这可不是一个小的事情。”薛钰拱手道:“陛下放心,臣弟一定尽心尽力。”薛钧良听他应下,又道:“奉兵要重新编排,调走部分兵丁,就由滕信领正安军驻扎,辅助镇疆侯。”滕信站在一边,听到点名,当下上前半步,道:“是,末将领命。”薛钧良顿了顿,又朝着郎靖道:“郎靖,说实话,孤不放心你留在奉境,但是不把你留下,孤又怕镇疆侯不答应,他秉性急躁,凡事你都要好好劝解镇疆侯……俘虏不能杀,就看你们怎么劝降了。”“微臣谨遵陛下教诲。”不几日,薛钧良的军队就开始回朝了,来的时候行色匆匆,回去的时候倒是比较闲适,尤其还有滕云一路陪着。薛钧良坐在大车内,车驾非常宽敞,里面香炉和小柜分别立在两侧,前面有一张小桌案,龙椅很大,车上还铺了毯子。从奉境往回走,路上开始下起小雨,薛钧良打起帘子,看到滕云没有穿油衣,或许是因为雨还不大的缘故,但是衣衫已经湿了不少。薛钧良道:“滕卿啊,你伤刚好,进来和孤一起坐车罢,免得淋了雨。”滕云嘴角抽搐了一下,攻打奉国已经有几个月了,自己的伤怎么可能刚好,就算伤筋动骨一百天,也已经好的透了。但是薛钧良一脸暧昧的望着他,滕云忽然觉得,如果自己不上车,可能这个人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来。在薛钧良的注视下,滕云果然把马缰递给亲随,然后上了车架。薛钧良伸手去扶他,看他的肩头湿了一大片,怕这种阴冷天气让人感冒,就从小柜里拿出一套干净衣服,递给滕云。滕云虽然接了衣服,但是这是薛钧良的,虽然是便服,其他人也不能随便穿,尤其车里虽大,只不过也没有隔间,如果换衣服,肯定要当着薛钧良的面。滕云把衣服放在一边,道:“微臣还是不换了,一会儿就干了。”“天气阴凉,不换下来万一生了病,岂不是让我心疼?”薛钧良说着,欠身过去,要亲自给他褪下衣服,滕云躲了一下,赶紧道:“微臣自己来……”薛钧良也没强求,又坐回去,一手指着下巴,很悠闲的看着滕云,道:“那你就自己脱。”滕云总觉得对方说的话有哪不对,只不过他转念一想,反正都是男人,脱了衣服也不会少块rou,而且自从那日俩人在洺水军营里欢好之后,后来也曾经有几次,滕云对这方面不太擅长,每次都是被薛钧良牵着走。他想着,连这种事情都做过了,换个衣服而已,也不算什么了。滕云很爽快的脱掉了衣服,薛钧良的目光自然一刻也没挪开过,看着滕云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禁不住笑了起来,这些时日以来,滕云并不排斥和自己的亲近,他当然知道滕云虽然征战沙场,但是面皮薄,这种事情也不可能主动,只有自己加把劲儿了。滕云刚要披上衣服,就被薛钧良拦住了,薛钧良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滕云肩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只不过肯定要留下伤疤。滕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