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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脑有些发晕。

“哥，你生病了？”塞勒斯皱眉问道，他催动血液，对方头上的六芒星法阵一闪而过。只是感冒，但总觉的有些奇怪。

程维桢一向不愿意将自己虚弱的状态暴露给家人看，更何况是他家弟弟，只是说：“感冒而已。”

塞勒斯点了点头，即使觉得有些奇怪也没有再次发话。这时正是红灯，车子停了下来，他抬起头，鲜亮的红色在迷蒙的墨雨之中有种刺目的诡异。

酒店很快就到了，程维桢叫塞勒斯先回去，自己找了个僻静地方把车收进了空间。

墨雨下的厉害，路上昏迷的人也越来越多，但政府已经行动起来，即使通讯不变，但在丧尸醒来之前，这个世界姑且时还是安全的。程维桢带着塞勒斯回到房间，两人才做了不久，房门就被敲响了。

率先走进来的是一个带着眼睛的青年，身上的西装一丝不苟，手里拿着一份资料。跟在他身后的是个长相淳朴的中年男人，以及三十岁左右的面露凶色的男子。

“程总，电话已经打不通了，咱们这里只剩下两部卫星电话。”青年推了推眼镜，声音也冷清的很，“现在外面下的雨有问题，您之前的收购计划在雨停之前基本上已经无法进行了。”

“那些不是重点，没法谈就没法谈，n市那里有什么消息？”程维桢揉了揉额角。

青年隐晦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塞勒斯，但程维桢并没有将弟弟赶出去的想法，于是他继续说：“程先生暂时接手了您的位置，不过他把程氏的股份都卖了出去，现在公司那边没多少人知道。”

程维桢点了点头：“是我吩咐的。那边下雨了吗？”

“还没有。现在只有y市附近下黑雨，不过雨势扩大的速度很快，照着速度，大概一天的时间就能笼罩全世界。”青年说完，不由得再次推了推眼镜，“程总，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把股份都卖了，之前不是还有新计划吗。”

听了这话，程维桢脸上流露出近似于无情的严肃，他环视了在场的所有人，又确定了房门锁好，房间里绝对安全，才重新坐在沙发上：“这也正是我要和你们说的。都坐下吧。”

塞勒斯翻找着记忆里关于这三个人的信息，他们能在这时被带来n市自然是程维桢极为信任的人，和萧瑶景的接触虽不多却也不少，很快塞勒斯就找到了他需要的东西。

眼镜青年名叫景卿，程维桢的大学同学，主管公司里的财务。中年男人是程家主宅的管家，程家两个小辈都叫他白叔。最后一个男子是高黎，是程家培养起来处理一些暗地里的东西，也算是程维桢萧瑶景的半个叔叔。

三个人都很信任程维桢，尽管不知道对方肚子里卖的什么药，还是坐了下来。程维桢又招呼塞勒斯到身边，这才深吸了一口气。

“不管你们信不信，先让我说完，有什么问题，我都会解答。”程维桢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某种难以辨别的复杂情感，“过了今天，程氏留着还是卖出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你们看外面这场雨，马上就要笼罩全世界了。”

景卿愣了愣：“程总，我说的话只是推测，这世界上没有那场雨能笼罩全世界的。”太荒谬了。

程维桢看着他：“也没有哪场雨能像这次一样是黑色的，更不会令人昏迷。我所说的都是实话，这场雨里有病毒，这种病毒不知从那里来的，它的致死率很高，可死去的人却不会老老实实的躺在太平间里。”

“它们会变成丧尸。”

“而且这种病毒无法治愈。”

程维桢条理清晰的讲述着这件荒谬的事，在他的口中，墨雨带来了丧尸，遍布世界的丧尸终于给这颗星球带来了末世。政府部门在艰苦的战斗后终于败给了越加恐怖的丧尸大军，世界的秩序因此而改变。人类中出现异能者，少量的动物也开始出现丧尸化或是拥有异能。小型的安全基地不断地建立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只有大型和一些中型基地如同人类最后的火焰坚守在大陆上。

一个黑暗绝望，全然没有未来的世界借由程维桢的口，第一次在这世上揭露出狰狞的面孔。那个毛骨悚然，弱rou强食的世界如此真实，当程维桢的讲述停止，三人额上已经渗出冷汗，就连背上也一片冰凉。

景卿勉强笑了一下，很快从那个真实又荒谬的末世中脱离出来，他说道：“老大，你是不是最近生病把脑袋烧糊涂了。这只是一场雨而已，只是颜色有些奇怪，这可能是因为环境污染造成……”

程维桢没有解释，他的手放在中间的茶几上，在众目睽睽之下，玻璃制的沉重茶几瞬间消失。

“空间异能。”他解释道。

再一挥手，茶几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如果你不信，可以拿别的东西让我试一下。”

无论是景卿还是白叔高黎，三人完全不能接受这件违背了唯物主义世界观的事，他们找来各种东西，大到沙发，小到钥匙，看到程维桢将这些东西收入空间又拿出来之后，终于不得不相信了。

“今天我出门了。”景卿面色惨白的瘫坐在沙发上说道，“回来的时候淋到了雨。我们三个，都淋到雨了。”

程维桢皱眉道：“我先给你们准备隔离的房间，即使淋到雨也不一定会变成丧尸，不要太悲观了。”

“希望如此吧。”景卿紧抿唇瓣，半晌才道，他眼睛落到塞勒斯身上，口气才柔和了些许，“瑶景怎么样？”

塞勒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淋雨。

程维桢的速度很快，他直接包下了宾馆的一整层，墨雨期间通讯不能畅通，便约定了开门密码，等到明天晚上，活着的人就回到程维桢的房间。萧瑶景因为年龄还小，加上有离家出走的先例，便和程维桢暂时住一个房间。

大雨临盆，很快天空就阴沉起来，街上还有一些身体素质很好的人行走，除此之外就只有救护车的呼啸声以及少量的私家车。塞勒斯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就没了性质，他的实现转移到程维桢身上。能力恢复了不少，程维桢也在眼前，现在不把对方收为血奴更待何时！

相比起塞勒斯的小心思，程维桢则忙碌了很多，两部电话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不间断地向外面传达着命令，等到墨雨彻底将最后一丝通讯信号吞噬干净，才放下了手机。

“瑶景。”程维桢本想让弟弟过来，一起身大脑却骤然空白，积累的疲惫瞬间涌入身体，他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整个人顷刻间瘫倒在地上。

塞勒斯一直观察着程维桢，这时候正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