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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容得他们在它身上移动,这时不方便医治和查看伤势,寇钱只得先让大家都吃粒药丸,防止中毒过深。张洲坐在最前面,他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我不用吃。”寇钱也没想给他,这家伙不知道是由什么做的,几乎任何毒素都对他无效。她作为医师可是重点保护对象,坐于张洲身后,将瓶子向后传,莫彤、秋露、公孙望舒、岳鹏博、冯硕,最后是云小小。冯硕倒出一粒药丸咽下,将瓶子递到云小小面前。“多谢。”云小小露出笑容,他抓住瓶子可对方没松手,他疑惑看过去。冯硕眯眼看着他,杀意涌动。“我抓牢了,请师兄松手吧。”云小小提醒他。岳鹏博扭过头来,问:“怎么了?”“没什么,冯师兄怕我不小心把药弄掉。”云小小笑呵呵的,毫不在意双眼死死盯着自己的人。冯硕松了手。云小小拿出一粒药丸,咽下,低声道:“多谢你提醒我。”“什么?”冯硕一愣。小药瓶从云小小的手中坠落,在冯硕惊骇的目光中,他的面容乃至整个身体诡异地扭曲起来。冯硕拔出刀,大喝:“你是谁,想干什么?”前面所有人扭头看过来。“嘿嘿……”沙哑难听的怪笑声从那扭曲着的身体中发出来,最后云小小变成一个佝偻着背,满脸皱纹,面容猥琐的老头,“去死吧!”一蓬黑雾霎时出现,洒向他前面的几人。莫彤和张洲早有防备,比其他人镇定得多,二人同时抬手,巨大透明屏障刚好挡住黑雾的扩散。“有一手!”“云小小”整个人都被包裹在黑雾里,见一击不成腾空而起脱离钩蛇。张洲一拍钩蛇的背追了过去,同时喊道:“你们别动!”这家伙分明不是好相与的,虽说能平安隐藏在斩风门中完全是因为长老他们放水,但也只有几人知道,其余普通弟子并不知晓。老家伙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中年长老能从他身上看出仙族血脉,可也看出他本身并不是仙族遗民,为了钓条大鱼出来才将他放进来。果然,他忍不住发动了。“云小小”每出一招都伴随着黑雾,且招招狠辣全是冲着要害去的,看得莫彤心惊。而张洲一改往日打发,平时全是rou搏,这会儿终于施展出他的独特手段,他像是风的使者,挥拳、踢腿时发出道道速度极快的风刃。“小彤,他们……云小小……”秋露语无伦次,不知怎么把话问明白,可她看的出来,莫彤应是知道究竟怎么回事的。“回去再告诉你,”莫彤也飞身而上,又留下一句话,“你们先回山。”不等他们回答,钩蛇扭动着巨大身躯,带着他们从这里消失。“你怎么不走?”“我走了你怎么办?”“他们的目标主要就是你!”“那我也不能……”“嘿嘿,这时候还有工夫聊天。”“云小小”朝张洲打出一大团黑雾,逼得他不得不后退,然后冲向莫彤。“小心!”张洲大声提醒,可惜晚了,就听莫彤惨叫一声,被黑雾裹挟着以超过钩蛇的速度在他眼前消失。他狠捶自己,紧咬着牙,青筋都快爆出来了:“都说了让我解决,你逞什么能!”——机关船没有钩蛇的飞行速度快,却也不算慢,不多时便来到距离京都稍近的扶柳宗。看着眼前的凄惨景象,华长老等人不禁流出泪水,百年大门派居然被毁成这般模样。原本茂盛的植物被打斗波及,凌乱不堪,折断的树,挖空的珍贵药材,削去的地皮;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的正被野兽啃食着,露出白森森的骨头。这还仅是扶柳宗外围。怎能不让扶柳宗的人难过心痛。华长老等不及了,他带领着十几位狼狈不堪的弟子跃下机关船,朝内部飞去。还好,扶柳宗内部比外围好得多,战斗已经停止了。有部分弟子无精打采地收拾着,还有部分弟子跪在尸体旁哭得泣不成声,还有的将死去的猛兽、异兽掏心挖肺,以解心头之恨。见华长老带着人回来,他们扑上来哭诉:“华长老,门派毁了!我们怎么办?宗主她快……”“宗主师姐怎么样了?”他双手抓住一名弟子的肩膀,手指都快扣进她的rou里了。“宗主她……她……”眼泪哗哗往下掉,话都说不利索。华长老放开她,急忙往宗主所在的房间跑过去,引得所有人都跟在他后面跑。扶柳宗宗主听到动静,在成长老的搀扶下缓慢走出,见他急火火跑过来,颤抖着手点他:“都是长老了,怎么还如此……”华长老经她一说回过神来,叫出一声“师姐”,不知说什么好。宗主老了,若不是在京都见过她衰老模样的影像,根本认不出来。“你能平安回来我很高兴,她也……”宗主指的是与他一同参加门派赛的长老,见他点头,她叹口气,接着说道,“我扶柳宗的根还没断,总有东山再起之日。自今日起,由成英执掌扶柳宗,希望你们能在她的带领下让扶柳宗恢复昔日辉煌。”“宗主,这使不得!”成长老说。“我没多少时日了,”宗主拍拍她的手,“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今后,扶柳宗就拜托你了。”——莫彤恍恍惚惚睁开眼,漆黑一片,适应片刻后,才稍微看清楚些。这是一间审讯室,没有窗户,唯一的出口就是扇紧锁着的大门,门外闪着幽光,勉强能通过门上的小窗口透过来。墙上挂着几样东西,黑乎乎的,看大致形状,应是刑具之类的物件。不知被下了什么药,莫彤全身无力,但鼻子还是灵的,nongnong的血腥味使她皱起眉。耳边传来“滴答,滴答”的水珠滴落的声音。她微微勾动手指,锁链“哗啦”响起,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锁在某种支架上,浑身动弹不得。她低着头,循声眯眼看过去,液体一滴滴落到下面摆放着的桶中,激起阵阵微波,反着光。再往上看,她这才发现,液体,原来就是自己的血液。“咔嗒。”门被人打开,走进来三个人。两个站到她面前,一个拿起手中火把将正座审讯室点亮。“是她?”“应该不会有错。”“应该?”“堂主您可以将莫家主叫来确认。”莫彤抬起头,一个不认识,一个是把她抓来的猥琐老头。“你们是谁?”“快要死的人了,知道也没用。”老头说。“呵呵,我都快死了,你们还不敢告诉我?无胆鼠辈。”“告诉你又有何妨,”另一人开口说道,“在下东城盟堂主。”“堂主?你和莫家家主有什么关系?”某些事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