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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竟不知当日救回来的是一条毒蛇!”季三昧很安静地听完了李环的故事,不问其他,只关心一个古怪的问题:“那天,你们第一次遇见季三昧时,发声向你们求助的人是谁?”提起此人,李环糟糕的面色竟稍稍缓和了一些:“卫汀。据说是季三昧的挚友。”……卫汀?挚友?我的?……卫汀是何人?作者有话要说: 法师:我今天没有出场。三妹:你不是替我涂了驱虫水吗?法师:嗯。三妹:腰上和腿上也要涂~第27章螽斯(十六)对季三昧讲明往事,李环自认为是交了一份投名状。这孩子不怯生,却又足够乖巧,如果能从他这里打听出季三昧的真正去向,说不定就能找到那个人……思及此,李环急急追问道:“你可曾听你师父……或是那个叫‘长安’的提及过此事吗?”季三昧并不急于回答,先侧过身去,分开两页荷叶,露出一只在水面上漂浮的小木桶,木桶里竟藏有数块凿松的碎冰。季三昧俯身下去,打桶里取出一壶酒和两只杯子来:“夫人,饮酒吗?”李环诧异:“你是从何处……”季三昧顽皮一笑:“想弄就能弄到了。”不等李环说话,他就自顾自倒了一杯儿递与李环,澄澈的酒液紧贴杯子内壁缓缓下流,一线注入,轻无声息:“说了这么多话,夫人定然渴了,饮杯酒润润喉罢。”李环端着酒杯,一时恍惚,有些分不清眼前的小孩究竟是乖巧懂事,还是真正的小人精。季三昧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与李环碰杯后,痛快地一饮而尽:“藏酒在荷叶之下,酒染荷香,荷濡酒味,两者相融,的确是相得益彰。”李环一怔,眼前孩子说话的情状,竟与八年前的季三昧有几分相似。为了消弭掉心尖上一丝儿滋生的惶遽,李环端杯,学着季三昧的样子一饮而尽,可直到酒至深喉,李环才觉察到不对。一股尖锐的腥辣酒气活似一把匕首,直挺挺戳进了她的肺管,又挟裹着清冽的荷香,混入血液,嗡地一声反向撞入李环的脑袋中。这是上等的烈酒!然而木已成舟,李环已咽下了大半口烈酒,虽说呛出了小半口,却也无济于事,她眼泪直涌了出来,捂住嘴咳嗽不已,一只手趁势温柔地抚上了她的后背,抚慰着她,口吻温柔得像是从梦境中传来。他问:“没事吧?”李环心下一阵悲凉和欢喜,昏头昏脑间,竟然以为是故人到来,不管不顾地回身擒住了那只拍抚她后背的手掌:“我没事。我……”她顿住了。眼前是季三昧,她的手心中合握着的是季三昧的小小手掌。李环大窘,想撤回手来,季三昧另一只手却紧紧扣了上来,将李环的指掌合在了自己手中。季三昧的嗓音平静又安宁,还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纯善:“夫人说了个好故事。有头有尾,前后自洽。关于季三昧的去向,我或许还真能帮到夫人……”李环本因这孩子的莽撞失礼而心中不快,正欲抽手,但听他提起季三昧,她的神色骤然染上了一抹喜色,连抽手都要忘记了:“你……”季三昧静静发问:“但我有一问。您为何说我师父和季三昧沆瀣一气呢?”“季三昧一发烧难受,我便随jiejie去照料他。”李环信了季三昧的说辞,对他言无不尽,“他很少说话,但是一开口必提一个叫做‘沈兄’的人。你师父姓沈,身侧又跟着个和季三昧生得一模一样的人,天下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他必就是那位‘沈兄’!”“可据夫人所说,您对季三昧心存忌惮,不喜其作为,但您又为何会来照料他呢?”季三昧态度温和,很难让人觉察到他话语下埋藏的锐钩。李环的意识还在和那一口冲得她头晕眼花的烈酒搏斗:“那是因为……”季三昧突然打断了她,一直紧绷着的、平滑柔和的唇角弧线终于得以解放,无所顾忌地绽放出一个妖气十足的笑颜:“是因为,夫人喜欢那个卫汀吧?”李环一颤,目光震惊地看向了季三昧:“你……”季三昧的手心发力,扣紧了李环的掌心,双眸紧紧锁住她的眼睛,声调依旧平和坚定,流水似的清亮声音源源不断地灌入人的脑中:“夫人在讲述之中,似乎一直存在着一个缺位之人。——明明季三昧一开始是有同伴的,你在此后却绝口不提这个人,为什么?这个人不重要吗?季三昧做的坏事里,没有他的份吗?他叫什么名字?卫汀?是吗?”李环在昏昏然中觉得不妙起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季三昧身体前倾,迫近了李环,腔调里慢慢糅合进了一丝戏谑:“夫人,你讨厌季三昧,你觉得他做的事情腌臜,你觉得他勾走了你jiejie的魂魄,但卫汀不是这样的人,所以你才故意把他摘出你的故事之外,可是这样?”一个个问题砸得李环双眼发晕,她无从招架,心先乱了三分:“卫汀和季三昧没有关系!他们两个是完全不同的人……你问这些有什么用处!卫汀的事情和季三昧没有任何关系!”“有。”季三昧猫捉老鼠似的,信手玩弄着李环这只小老鼠,在她试图逃脱的时候,狠狠压住了她的尾巴:“……夫人,这说明你在撒谎。”李环在讲述中竭力回避着卫汀的存在,但是,此人又不得不提。季三昧在姐妹俩面前第一次现身时身体虚弱、双眼已盲,如果李环说季三昧是自己从田埂里跳出来求助的,未免牵强,只好避无可避地对卫汀提上一提。之后,卫汀便在她的叙述中销声匿迹。出现这种情况,一般有两种可能,一即此人存在薄弱,作用不大,李环压根儿不把他当根葱,自然不会费心巴力地去记住他,二即李环心中有鬼,有意避讳。然而,时隔多年,当季三昧问起那随从的名姓时,她仍能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这证明,卫汀属于第二种情况。李环负隅顽抗:“我哪里撒谎!”季三昧却不就这个问题继续深入,而是另开了话题:“我刚刚也问过夫人,夫人既然如此痛恨季三昧,为何只拿水泼他?”李环在一杯酒和连番问话的刺激下已经忘记了自己来时的初衷:“我……”“夫人,如果有人敢害我至爱之人,使得他失魂落魄,成为一具行尸走rou,你猜我会如何?”季三昧贴近了李环,望着她的眼睛,唇角勾笑:“……我会把那人千刀万剐,我会把那人捉来,玩够了,玩腻了,再施以‘檀香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