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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下了很多功夫在这上头。”白骨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宝贝宠物的嘴巴好是甜,叫她听得心头一阵欢喜,不由摸了摸头发,悄咪咪答道:“一般般。”秦质一听便知谦虚了,暗厂这么多人能脱颖而出成为第一,实力如何能够小觑,且白骨的武学造诣已然叫他心中有了底,自然不会想得太低,不由由衷赞道:“我们白白真厉害,这般文武全才,拿个文武状元都不是问题。”白骨开心得眯起眼,便又听秦质道了句,“你喜欢何人的策论,我书房有许多名家,一会儿与我一道去看看,一定有你心悦的。”她心下一慌忙直起身子,赶在露馅之前理直气壮扬声道:“不要别人,白白心悦得只有囝囝~”秦质闻言一怔,抿唇轻笑,眉眼渐染耀眼笑意,一眼便能惑人心,三月春日暖,六月夏水盛,未及此人三分好颜色。第62章那厢公良亶不见了白骨,又是在大宴上跑丢的,根本无从找起,他现在不能出府,更不能光明正大地找白骨,而来自暗厂的恐惧感又一直如影随形,如夜幕笼罩而下,无处躲藏,一时叫他如站热锅,煎熬倍至。这厢秦质和白骨越发好,这小奶犬极为缠得紧,就差让秦质每日拴在裤腰带上到处带着走。这一日出府实在无法带上,只能放在府里,一大早起来就使了好一阵小性子,见真的不能跟着,才委屈地消停下来,窝在床榻上直拿湿漉漉的眼瞅了他许久,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好似担心外头有别的小心肝儿。秦质想着不由低眉浅笑,事毕便早早回了府,进了院中却未见小心肝儿如往日那般窜来,院子里也比往常静了不少。褚行见公子回来,迎上前来却欲言又止。他心中大约有了数,“去哪儿了?”“白公子前脚刚走,属下见他面色不太好便不敢多问。”走火入魔的白骨孩子心性,好哄得很,夸上几句那小尾巴就摇个不停,可恢复之后的白骨却没这么简单拿下手,照现下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走的做派,只怕还有得磨。秦质闻言垂眼不语,站了半晌才往屋里去,这天下没有用计得不到的东西,人也一样。白骨出了秦府便往巷子里去,鬼一鬼二已然蹲在这处等了许久,见白骨恢复了正常便小心翼翼凑上来,“千岁爷,您确定要离开囝囝?”也无怪他们这般谨慎,前日他们悄悄来带自家千岁爷回去,可是被揍了一顿,现下若不稍微拦一拦,一会儿发了病,又凶巴巴地揍他们一顿,那可真是没地说理。白骨闻言淡淡应了声,默了半晌,语气平平问道:“简臻可曾去了公良府中?”鬼二忙回禀,“不曾来过,十七那小子命好,简臻也不知怎么的,回了暗厂便再没来过,京都这处一步都未踏来。”鬼一接着道:“国舅爷那处也未发现蛛丝马迹,似乎真的是意外横死。”白骨闻言不语,总觉何处凑巧,却一时半会抓不住关键。这事必须慎之又慎,厂公本就多疑,此事李代桃僵本就危险至极,若是后头再出状况,不只鬼十七必死无疑,连她也会受到牵连。三宗中蛊宗如今最弱势,新任长老是蛊二,凶狠残忍有余,却不及邱蝉子雷霆手段,蛊术更是不及十分之一,这般弱小厂公必会扶持。如今只剩她和杜仲,自然一步都不能走错。白骨想着开口淡道:“再查,此事必要万无一失。”鬼一鬼二忙肃然应声,立即动身去查,眨眼间便消失在狭长巷口之中。简臻不曾动手倒也未坏事,可到底不过是时间问题,说不准下一刻便出现在京都,无声无息地混进公良府中。白骨便也如之前的安排,留在公良府中静候国舅爷那处的线索。而公良亶有了白骨在一旁,自然不必再足不出户,且大宴过后,公良亶便正式出现在京都世族之中,宴后请柬拜帖无数若尽数推去,难免显得不近人情,与往后不利,鬼十七的身份与她当上厂公之后有大用,她自然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便充做护卫跟着公良亶到处走。碧水湖面如镜,倒映晴空万里又显出几分水墨蓝,岸边映柳树青花,长街上贩夫走卒来来往往,画舫几艘点缀其中,遥遥望去,宽长拱石桥上横跨湖面,人声鼎沸,摩肩接踵。画舫之中,琵琶轻弹,美人迟暮,曲确大家之风,远远传出,在湖面之上打旋儿。白骨坐在窗旁小桌自顾自吃食,一干人也未觉奇怪,白骨一看便是江湖中人,如今被公良府请来做护卫,自然也是有大本事的,有点爱答不理的怪脾气自然也是理解的。船中一行人皆是旧识,正经世家子弟哪有才学不及人的,谈吐之间不经意便会显露而出。公良亶到底是暗厂出身,即便数月苦修,学识此事却无法强求,如水点滴而聚,旁人数十载苦读方成学富五车,便是天纵奇才也不可能一朝而成,才俊之间难免有几分接不上话头,一时只坐在一旁含笑听着。忽而船外候着的小厮快步进了船,在公良亶一旁耳语了一句,他闻言一脸惊喜,起身暂告席面。白骨抬眸看了一眼便收了回来,夹起一块红烧rou,若无其事吃着,半点没有做护卫的觉悟。好在不过片刻公良亶便回来了,还带了一个人,那足音无比熟悉,缓步而来,听之便觉温雅清贵现在眼前。白骨夹起猪肘子的手微微顿住,神情淡淡看向前头。画舫极大,共有两层,两面雕花窗,湖畔风轻轻拂来,船头立一薄纱屏风,绣青山碧水松柏薄丝,正巧挡住了外头的视线,只依稀瞧见朦胧的身影。公良亶在前头领路,绕过屏风当先而来,拱手对着众人笑言道:“今日赶巧碰见了世兄,特地一道请来,与诸位一同热闹。”身后而来便是秦质,未语先行三分笑,玉冠束发,一身湛蓝衣衫镶绣浅色繁复花纹,玉带束腰,君子温润而泽,气度不凡又显出大家清贵,手执折扇微一作揖,“正巧与友人在这一处同游,许久不见子亶,只得叨扰各位了。”众人一见秦质,又如何不识,一青年起身而去,毫爽请道:“秦兄,莫要客气,这处旁的虽不及,这美酒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