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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勾结,而且听潘铎提起什么计划,怕是与景煊遇刺的事有关,看来要派些人去狄国那边打探一下才行。夏璎从屋顶上跳落下来,刚想要从原路离开,国舅府却登时大亮起来。火把燃着熊熊火光连成一个包围圈,将夏璎围困在了中央。夏璎脚步顿住,手中握紧了长剑,目光警惕地在那些围拢过来的护卫身上扫了一圈。包围圈破开一个缺口,潘铎负手走进来,他的脸上带着阴沉的笑,目光讽刺地看着夏璎,“夏护卫,既然来了,何必着急离开?”潘蓉禾站在父亲的身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早已知道夏璎会来。她默不作声地看着夏璎,目光冰冷得像是看一个死人。“蓉儿,为父教过你,凡事要沉得住气,不宜cao之过急。”他哼笑一声,“你看,夏护卫这不是自投罗网来了,何需你亲自动手。”潘蓉禾朝父亲依依行了一礼,低声道:“女儿知道了。”夏璎看着面前的父女二人,又看看那数十名护卫,对方显然是早有准备,今晚怕是要栽在这里了。她的内心没有任何恐惧,只是有些不甘,她的任务还没完成,她必须活着出去。长剑出鞘,夏璎举剑指向潘铎,目光冷厉,“国舅爷想留夏璎做客,怕是要先问问夏璎的剑答不答应。”潘铎仰头长笑几声,摆了摆手,抚着胡子道:“夏护卫的功夫老夫早有耳闻,两败俱伤的事老夫不会做。”他回头看向潘蓉禾,意味深长地笑道:“蓉儿,为父再教你一个道理,凡是能智取的,就不需要用武力来解决。”第16章女护卫一阵眩晕,潘铎那张带着狰狞笑容的脸在夏璎眼里越来越扭曲,身体渐渐不受控制,手上的力气也仿佛一下子被抽走,剑从手中脱落,夏璎半跪在地上,暗暗用力将五指扣入腿上的肌肤里,努力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她意识到,潘铎应该是用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可惜自己没能早些察觉。手上越想用力,腿上却已经麻木,眼皮越来越沉重,夏璎终是支撑不住,陷入了一片黑暗里。天色已经大亮,夏璎却迟迟没有回府,景煊问过了整个护卫队,却没人知道夏璎去了哪里。景煊端坐在正厅椅子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沉吟了一刻,出声命令道:“去调动人马,随本王出去。”护卫领命刚出了厅门,迎面便撞上了火急火燎赶来的景忻,那护卫请罪的话还没来及说出口,便被景忻不耐地推开,进门便急问道:“三哥,听说夏璎不见了?”景煊抬眼看了他一眼,缓缓站起身,负手站立,不疾不徐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夏璎不过是一夜未归,阿忻,你不必担心。”“三哥你又何必骗我,”见三哥一点也不着急,景忻脸上带了些怨气,“夏璎从来不会擅自彻夜不归,三哥应该比我清楚。三哥究竟让夏璎去执行什么任务?是不是她遇到了什么危险?”景煊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狭长的凤目微眯,眸中透出一丝不悦,“阿忻,你对夏璎的关心过头了,她不过是一个护卫!”景忻微微一怔,觉得今天的三哥和往常不太一样。从来都不轻易显露情绪的三哥,今天身上的怒气似乎有些压不住了。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倏的上前拉住景煊的衣袖,直直看着景煊问:“三哥知道夏璎在哪儿是吗?”景煊静静与他对视,见弟弟那一副心焦的模样,心上一软,答道:“在国舅府。”景忻愣了一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忽然转身便往外走,“我去把夏璎要回来。”“站住!”景煊在他身后出声喝道,“这件事你不许参与,我自会亲自去要人。”他不在乎任何人的诋毁和怨恨,也从不怕那些躲在黑暗处的人会使出怎样的招数来对付自己。他愿意与这些腌臜之人共赴修罗地狱,但却不愿将自己的弟弟也牵扯进这污浊里。潘府的大门被轰然推开,一队铁衣护卫鱼贯而入。领头的几人没给守门任何出声的机会,便肃着一张脸将他们制伏在了地上。两个护卫不知在哪儿搬了把椅子过来,景煊寒着一张脸,撩起长袍坐下,像一尊镇守关门的神。潘铎急急忙忙出来,看着已经在到处翻找的祁王府护卫,装傻道:“祁王殿下,你这又是做什么?”他连连咳了几声,鞠着背扶住身边的管家,一副可怜老人的模样,“上次你的人来我府上捉拿我儿,老夫已经忍气吞声。如今老夫的女儿也被你逼成了一个疯子,你还不肯放过我潘家吗?还是祁王觉得我潘家好欺负,可以任由你这样一次次糟践!”景煊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只是轻轻抬眼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本王的一个护卫不见了,所以来国舅这里随便找找。”“欺人太甚!”潘铎差点气得背过气去,若不是管家扶着他,怕是当即就要躺在地上,“老夫再怎么也是当朝国舅,岂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来搜查就搜查,祁王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还是不把太后和皇上放在眼里?”景煊轻轻扯动嘴角,犀利的目光看向潘铎,“不放在眼里又如何?整个大昭,本王又会将谁放在眼里。”反正他已经是他们眼里的jian臣,他索性就扮演好jian臣的角色。第17章女护卫潘铎脸色瞬时铁青,愣是被堵得半天找不到话来应对。“王爷,找到夏护卫了!”两个铁衣护卫搀扶着夏璎出来,明明还没入冬,两人身上的衣物也并不单薄,但却都被冻得嘴唇发紫,浑身止不住地打着冷颤。这股寒气是从夏璎的身上传递过来的。夏璎此时双眼紧闭,脑袋歪垂在一侧,露出的半张小脸上没有任何血色,苍白到了极致,整个人没有一点鲜活的痕迹。她昨夜被擒后,就被潘铎扔进了潘府用来存冰的地窖里,铁衣护卫破门进去的时候,她已全然失去了知觉。见到夏璎这个样子,景煊心脏猛然抽痛了一下。他霍然从椅子上起身,从那两个铁衣护卫的手中将夏璎接了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抬手先是试探了一下夏璎的鼻息,发觉她尚有微弱的气息残存,景煊紧皱的眉头才稍稍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