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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灵气充沛,莫不是……莫不是喝了你的水所致?!”说到最后时,他两眼睁大,似被这巨大的秘密冲击着,不可置信。鱼怪点点头,抱起双臂,“当然。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前身乃普陀山上一金鱼,那可是仙家宝地,我在那修行了好几百年,沾染的全是佛家宝气。下界至此后,我将自身清气引渡至河中,通天河便也成了条清澄至极的仙河,凡人一喝那可是通体舒畅增寿十年!”“那我在村里看见的那对夫妻……”缚夷日很小的时候便被父母从部落里带了出来,之后几年再也不知这些往事。他听此怔愣了双眼,突而想起了什么,犹疑着开口,“他们和我娘有关系吗?”鱼怪支撑着头看顶想了想,“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有可能……他们会是你祖父母。”“祖父母?!”这年岁和面貌相差得也太多了吧!鱼怪耸耸肩,“谁知道呢,我只是猜猜。毕竟凡人喝了河水,清气大涨,九窍得通,延年益寿,驻容养颜,活个一两百年是没问题的。”缚夷日却像是整个人都雷击般,抱着胳膊使劲揉,想把一层鸡皮疙瘩揉下来,口中喃喃,“这也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为了一己私欲枉顾天道轮回,就不怕得惩吗?那鱼怪听他这么说,却是嗤笑一声,“要是你的祖先有你这般看得明白就好了,只是可惜啊,终究被欲望蒙蔽了双眼。那时我说了这河水的妙用,落月部人一概不信,到了晚上,有个男人偷偷来河边找我,手里抱着个酣睡的孩子。你猜怎么着?他左顾右望,见四下无人,便把孩子塞到了我怀里,说这孩子任我处置。”他顿了顿,“我觉着奇怪,那人应该也不是为了求仙问道。后来他告诉我,这孩子是他媳妇跟别的男人生的,他早已把他视为眼中钉厌恶得很,此番借着妻儿酣睡便偷了孩子给我,不管我这河神是真是假,把这孩子弄死了就好。我便顺着他意,把这孩子当作了自己的祭品,并解冻了河面。”“再然后呢?”“再然后你们该猜到了。那男人舀了水喝,回去后觉得轻飘飘通体舒畅,觉着奇异便告诉了邻人,一时间整个部落的人都纷拥而至,抢着舀水喝。只是他们不知道,那河水虽对他们本无坏处,甚至大有好处,但是他们体内若失了清浊之衡,则大事不妙。”鱼怪冷笑了几声,眼中锋芒犀利,“因为他们只是凡人,并非修道者,倘若清气位上,反而难以适应人间有清有浊的环境。如此一来,便时不时需饮水来调节入侵体内的浊气。而就在那时,我再次封冻了河水,告诉他们若还想饮水,若还想长生不老,便再献孩子给我。起初还有人犹豫,过了几天村里却发现有人爆体而亡,由此开始恐慌。从这时开始,这个部落的噩运才开始真正降临。”鱼怪扫视了众人一眼,眸里悲冷得很。仿佛早已看透人世的丑恶,早已看透卑陋的人性。“一开始他们还偷别人的孩子给我,可过了几十年家家户户将孩子防护得严实,无奈下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将亲生的孩子献给我,宽慰自己说孩子还能有,可自己只有一个。呵,到了后来,村里人丁稀落,情况越来越混乱,村长便不得不硬着头皮下令——每年每户人家轮流献出个孩子,当作送给河神的祭品。”这是场由贪心无餍开场,最后以杀害尚在摇篮中的幼小生命作结局的故事。张开血盆大口的或许是冰封万里的河神,却更是心怀鬼胎日夜相伴的那些大人。鲜血淋漓,其实从来不用剖开皮囊血淋淋地展现给你看,只消心中有一把置人于死地的匕首,便已足够是极大的恶意。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爆字数了,我在想明天要不要继续更233开玩笑,看情况啦~说明一下,作者不认为鱼怪就能撇清血孽QAQ不过文章里谴责那些为了生存什么都可以放弃的人多一些。不过很奇怪的是,讲到三年大灾难,父母卖子食子,人们的同情会多一些,可在文里的情况下,我没有同情。大概是因为三年灾难是不可抗的,而文里的噩梦是他们自己招致的。如果哪里三观崩了,希望你们能告诉我,我会努力捡起来改正哈上一章说到的脑洞大开,开头你们看到了233不是三空藏戏,是观自在的故事。我对不起菩萨,我的锅!如果有信佛的,我在此道歉诋毁了观世音菩萨的形象!就把它当个故事吧。顺带解释下,相便是世上所有物,所见所闻所想的都是相。着相便是执着于外相,迷妄了。作者不是佛教徒,所以文中的佛法如果有错误之处,烦请指出,眨眼~第32章打断了意乱情迷待鱼怪说完落月部的往事后,整个帐篷都安静了下来,空气凝滞,冻结一切。他们眸子晦暗,就像是窗格上覆了层隐隐的霾霜,遮盖了眼皮。缚夷日抱着身体,神情呆滞,口中话语支离破碎,“不可能……不可能……”这世上真有人会为了生存,为了长生不老……连幼小无辜的生命都可以放弃?“不可能。”他像是下着结论,使劲甩了甩头,心里却莫名一阵阵发冷,冷成一块冻铁,直直扯着心脏往下沉。唐三藏看着腿上的鱼怪,眼里神色莫测。他虽有罪,却并非罪恶滔天,反而是这个村落里那些至亲至近的人,对那一场场血案难辞其咎。而那孙悟空不知在想什么,沉湎于思绪,口中喃喃着,“祭品……河……”他指节颇有节奏地叩着大腿,忽然之间似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两眼睁大,身体猛地向上一颤,差点从地毡上摔落出去。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缚夷日,声音却微微粘滞,“你先前说过,你曾被人抱走要扔到河里,后来你爹娘出现,才救了你一命是不是?”缚夷日怔怔点头,“是。”“既如此,我就有个问题。如果这村落里的童子早晚会被送去当祭品,那么……”他眸光一转,定定落在缚夷日身上,“为何你当年身为这个部落的幼儿,却从未遇到任何不测?”朱悟能不在意地一答,“这很简单啊,在轮到他献身前他就已经和他父母出逃了。”可说罢,他却像是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呼吸骤然一紧,转过头盯着缚夷日,嗓子似是哑了般说不出一句话。缚夷日疑惑偏头,“你们都盯着我做什么?”孙悟空默然半晌,抬头和朱悟能两两相望,“你已经猜到了吧?”朱悟能揪着大腿,长叹摇头,不知在感慨些什么,“这他娘的全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