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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么?”童子想了一会儿,“这个......嗯......啊,兰芷君的确提到了余师兄。”“哦?”余凉奇道,“他说了什么?”童子学着兰芷君的语气,奶声奶气地道:“这个小兔崽子,哪次执行完任务不是玩儿得乐不思蜀?这次若不是有季公子跟着,只怕又要浪得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余凉:“......”季风听了,眼睛忍不住弯了弯。余凉突然一把拉住季风的袖子,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季风不解地回过头,“怎么了?”“季风,你......”余凉的表情好像见了鬼,“你刚刚是不是笑了?”季风还真的认真回想了一下,道:“我没注意......不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余凉哭笑不得,“季风,我余凉活了这二十二年,就没见过面部表情比你更匮乏的人,你说我奇不奇怪?”季风微微有些愕然,“我面部表情......匮乏吗?”余凉简直无语了,上天啊,他到现在才明白这个事实?他的家里人都把面瘫当作很正常的事情吗?看到余凉表情凝固了,季风有些窘迫,“那个......我以后会注意的。”余凉觉得自己可能反应有点过度,吓到他了,连忙道:“没有没有,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但其实,你还是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的时候比你板着脸的时候顺眼多了。”“嗯。”季风眼睛有些不自然地盯着石阶,“我知道了。”两人跟着童子一路慢悠悠地走上山去,那童子腿短,爬到半山腰便累得气喘吁吁,余凉和季风还要时不时停下来等他。余凉一路上给季风讲着自己在昆仑墟胡作非为的趣事,比如小时候怎么把后山上的那只花孔雀当成了野鸡差点煮熟了吃掉,第一次喝醉酒的时候怎么撒起了酒疯,怎么在晨课上偷偷打瞌睡还不被人发觉,玩儿骰子时怎么出老千大把大把地赢钱,直把季风给听得一愣一愣的。季风从小家教极严,打记事起每天的日程便被规划得井井有条,练剑,修行,读书,打坐,悟道,十几年如一日,余凉与他讲的童年趣事,季风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听得煞是专注。说着说着便来到了“霜明殿”。此处不似“乾坤殿”一般恢弘大气,然玲珑朴素,别有一番意趣。兰芷君见两人进门,起身相迎道:“季公子。”“桃花坞弟子季风,久闻兰芷君大名。”说罢恭敬地回了一礼。“师尊。”余凉也行了一礼。兰芷君抬手道:“请上座。”季风谦让着,坐了下来,余凉不拘礼数,随便挑了个座儿,坐在季风对面。兰芷君率先开口道:“此次天山之行,小徒给季公子添麻烦了,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季公子海涵,看在在下的薄面上,莫要与小徒计较。”季风道:“兰芷君哪里的话,令徒为人正派,侠义为怀,能与余公子相识,是季某毕生之幸。”余凉听着季风语气颇为真诚,倒真不像是客套话,心里莫名有些甜丝丝的。“阿凉你笑什么?”兰芷君问道。“没什么。”余凉收起了笑意,正色道,“倒是师尊,没有什么要问弟子的吗?比如弟子前去天山,看到了什么?还是说,师尊在弟子前去天山之前,已经有人告诉师尊了?”兰芷君苦笑道:“看来你已经全部都知道了。我早知会有这么一日,你要怨我也好,要与我断绝师徒关系也好,我知道那是我应得的,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余凉道:“当年之事,实非您一人可以力挽狂澜,至于您瞒着我这么多年,也不过是遵循我父亲的遗愿,您不必太过自责。只是,云纾炼制蛊人、陷害名士、屠戮幼儿等事,无一不是罪大恶极,云纾本人权势熏天,党羽成群,要想撼动他,非得有千钧之力。”说着,余凉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向兰芷君行礼道:“弟子恳请师尊,倾昆仑墟上下之力,助弟子拆穿谎言,还原真|相,给这天下一个公道!”兰芷君定定地看着他,“你已经考虑好了?”余凉认真道:“弟子考虑好了。”兰芷君叹了口气,“可是你要知道,即便是昆仑墟,也绝没有能力跟凌霄峰的云纾抗衡。跟云纾作对,等同于跟整个仙界作对。可能你追寻的‘公道’,最后不过是一场覆灭。”余凉面不改色道:“弟子不敢强求师尊,无论师尊是否答应,弟子都绝不会心有怨恨。弟子心知此事事关重大,师尊贵为昆仑墟掌门,兴衰荣辱,皆系于您一人之手,有所顾虑,理所应当。只是若不能阻止云纾,这世上不知又有多少人因为他的一己邪念而无辜丧生,弟子从小没爹没娘,这是弟子的命数,但弟子不愿看到,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惨剧,再度发生在别的孩子身上。愿师尊成全。”兰芷君道:“听你的语气,你已经有计划了,是吗?”余凉点点头,“只要师尊愿意施以援手,计划就好办。虽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但弟子会想尽一切办法,降低风险。”兰芷君笑了,“从小你的点子就多......罢了,你想让我怎么帮你?”余凉愣了一愣,试探地问道:“所以......师尊是答应帮我了?”兰芷君含笑着点点头。余凉舒了口气,心下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笑道:“弟子想请师尊,在祭神大典上,当着众仙士的面,列出云纾的罪证。”三余凉和季风从“霜明殿”出来的时候,已接近日暮时分。此时夕阳西斜,余晖将晚霞染红,仿佛给昆仑墟涂上了一抹胭脂。余凉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回头向身后的季风笑道:“走吧,今天我做东,想吃什么随便点。”两人来到昆仑墟山脚下一处集镇,有一“十里楼”,只见里面客满为患,人声鼎沸,生意甚是火爆。小二见是余凉来了,赶忙迎上去招呼道:“余少侠,您可好久没来了,今儿怎么想着要来喝酒?哟,这位公子我没见过,是您的客人吗?”余凉双手负在身后,装腔作势地笑道:“这位是远从剑南桃花坞过来的季公子,可是我的贵客。赶紧把你们位置最好的一处酒席包间给空出来,我要好好为季大公子接风洗尘。”“是是是,您二位这边儿请。”小二满脸堆笑,把余凉和季风领上三楼,至一包间处,此隔间于角落处,与外面大堂以垂帘隔开,既不会太过僻静,亦不会太过聒噪,余凉觉得甚好。二人落座,小二递上菜单,余凉把它推到季风面前,道:“季公子看看想吃些什么?”季风粗略翻了翻,最后还是把菜单递还给余凉,“此地特色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