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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符咒燃烧时的火焰,就是绿色的。”堂屋里,余凉分析道。“所以,这个人一定是个修士。那么第二个问题来了,他用的是什么符咒呢?根据马兄所述,这个人行动极快,等到你们闯入内室时,他就已经不见了,所以他有很大可能用的是‘瞬移符’,把自己瞬间传送到另一个地方。”“第三,使用‘瞬移符’需要消耗大量灵力,修为浅的根本无法使用,所以这人绝对不是一名普通的修士。第四,他根本不惧怕凌霄峰布下的防线,在你们已经有所防备的时候还能够做到游刃有余,必须是有勇气和强大执行力的人才能完成——当然,也有另一种解释,就是他对于这些孩子的渴望让他可以无视这些风险。从以上我们大致可以推断出这样一个结论:凶手是仙界的一名修士,修为很高,他想到得到幼童,于是在晚上潜入居民的家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抱走孩子,再用瞬移符离开,让你们一点线索也查不到。”“可是,”马元杰提出疑问,“你怎么能肯定谢夫人在那种状态下的回忆是真实的呢?”“我确实不能肯定。”余凉承认道,“可是如果我们以谢夫人说的话为前提,这一切就说得通。况且,这些回忆是根植于她的潜意识中的,人在意识模糊的状态下,往往能想出一些在正常状态下想不出的东西。”马元杰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凶手用了瞬移符,我们怎么抓|住他呢?”“既然他用了符咒,就肯定有另一种符咒来破解,只是需要的灵力加倍而已......”余凉说着说着,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马元杰自告奋勇道:“余少侠,有什么需要我们兄弟的,你尽管说,你一人的灵力不够,我们大家凑一块儿,灵力铁定够了。”“不是,马兄,你听我说......”余凉舔|了舔嘴唇,艰难地启齿道,“瞬移符不是一张,是一对。一张放在传送的目的地,一张自己随身携带,使用瞬移时两张符咒一起燃烧,方能将自己传送到需要的位置。破解传送符的符咒是‘截断符’,也必须是两张同时使用方能奏效。可是这使用这‘截断符’所需的灵力是‘瞬移符’的两倍,我一人用两张倒不是不可以,但那人若是两次使用瞬移符,我的灵力就不够了,所以......”马元杰听他弯弯绕绕说了这么多,总算是听明白了,“也就是说,你要找一个修为跟你相当或是在你之上的人,跟你一起使用符咒,是这个意思吧?”余凉见马元杰脑袋还算灵光,欣慰地点点头,“马兄一点就通,就是这个意思。”“可是......”马元杰看看他的兄弟,再看看自己,“我们都不行啊。”“嗯......有一个人......可以。”余凉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找季风帮忙,“其实,桃花坞的季大公子......他也来了,就住在我隔壁。”“啊呀,那真是太好了!”马元杰此时觉得自己真是走了大运,在‘天要亡我’的时候遇到了救星,“如此,就有劳余少侠和季公子了。”“不必言谢,应该的,应该的......”余凉调动了面部所有的肌rou,才勉强没让自己的微笑变成苦笑。几人将计划讨论已毕,告辞了邓姑娘,准备离开。邓姑娘和老谢将他们送至门口,千恩万谢,在余凉转身欲走时,邓姑娘叫住了他,“嗯......那位官爷,请留步。”余凉转过身,眨了眨眼睛,“姑娘说的是在下吗?”邓姑娘点点头,“小女子有一事不明,还望官爷赐教。”“姑娘请说。”“我想知道刚才在内室里,官爷对家姐说的那番话是......”“哦,那个自然是我编的。”余凉笑道,“我只是看到拨浪鼓,稍微联想了一下二娃的童年应该是怎样的,纯属在下瞎编,让姑娘见笑了。”邓姑娘真诚地看着余凉道:“官爷仗义相助,小女子怎敢笑话官爷?我和姐夫虽然口中不说,但我们心里清楚,二娃大概已是凶多吉少,我们不会奢望太多,但至少,我们希望看到凶手被绳之以法,也算是给我们,给那些失去了孩子的父母们一个交代。”余凉颔首道:“姑娘放心,只要余某在这里,就不会坐视凶手逍遥法外。”邓姑娘眼中似有泪光,行了一礼,“多谢官爷。”余凉跟着凌霄峰弟子离开了,几个凌霄峰弟子得贵人相助,开心得不行,一路说说笑笑,不过余凉就没这么轻松了,一想到要求季风帮忙办事,他心里就膈应。半路和凌霄峰弟子分开,余凉找回了客栈,此时夜幕低垂,月明星稀,余凉猜测约莫已过了亥时,季风大概已经睡下了。“我要不要去敲门看看他睡没睡?”余凉在心里琢磨着,“万一他睡着了被我吵醒了不高兴怎么办?我这九尾灵狐还要不要了?算了,明天再跟他说......”他提了口气,轻手轻脚地上楼,路过季风的门前时,他透过窗纸往内望了一眼,隐隐可见微弱的灯光。“原来他没睡啊......”余凉就在他门前站定,抬起手想要敲门,但这手不听他使唤,打死也不敲,他内心开始了一番天人交战,“余凉,余大侠,你可以的。不就是求人帮个忙吗,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你这是为了执行正义!为了全镇人民的幸福!这点儿面子都搁不下吗?你想想,等你办完事了,就再也不用见到季风了,再也不用跟他虚情假意了,九尾灵狐就是你的了!啧,可是......求谁帮忙我也不想求季风啊......等等,我啥时候变得这么婆婆mama的?”“余大侠。”他豁出去了,“绝对不能怂。”季风听到敲门声,站起身去开了门,看到站在门外的人,他也微微有些吃惊。“余公子?有什么事吗?”余凉堆起一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笑脸,“季大公子,在下想求你帮个忙。”季风闻言,点点头,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侧过身来,“余公子进来说话吧。”余凉也没跟他客气,潇洒地走进去坐了下来,见桌上放着油灯和一本书,季风的佩剑靠在床头,余凉观其形制,剑身偏窄,估摸着不会太重——至少不会有自己的那把重,剑柄上刻着两字——秋筠。余凉心想,“‘无波真古井,有节是秋筠’,倒是个好名字......可惜剑虽好,却跟错了主人。”余凉的佩剑“清濯”是其师尊兰芷君所赐,取自“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季风坐了下来,认真道:“在下有甚可以帮到余公子的,请但说无妨。”余凉于是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