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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上衣服。“我走了。”说完,不等白敬宜回答,转身就离开了。留下白敬宜,一脸苦笑,心里似嚼了黄连,有苦说不出。这边鬼澈离了白敬宜的住处,往自己的住处快步走去。路上正好遇见楮墨的书房,只见房门大开,楮墨正坐在里面看书。鬼澈想了下,直接走了进去,楮墨见是他,也没怪罪。江湖传言,神医鬼手,一对师兄弟。神医温文尔雅,医者仁心。鬼医生性奇特,不拘一格,随心随欲,心性不似成人,倒似孩童无拘无束,全凭喜恶行事。“鬼医,这么晚了,可有事?”楮墨放下手中的书,看向他。“你喜欢白敬宜?”鬼澈冷声问道。楮墨看着他,面色如常,“是或不是,与鬼医有何干?”“你只需告诉我是不是?”鬼澈脸上露出不耐烦。楮墨只觉得有趣,顺嘴答道,“是。”鬼澈点了点头,转身就走。楮墨看着鬼澈离开,眼神一暗,“来人。”一身形高大的汉子立刻跪在门口,“教主。”“这几日好好盯着鬼医。”“遵命。”楮墨又拿起书,仔细的看起来,似乎从未有人打扰过他一般。鬼澈回到自己的住处,从袖中掏出一条一指细的小青蛇,此蛇名为竹叶青,毒性极大,咬上一口,普通人顷刻毙命。鬼澈素来喜爱研究这些毒物,七七八八养了不少。而这只小蛇是他最为钟爱的一只,名为“竹子”。鬼澈将竹子放在桌子上,提笔写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把白敬宜现在的情况写清楚,想了下,又再背后加了几句话。然后将小纸条卷好,放入竹子的口中,然后将它放在窗外的青叶之上。那青绿色的身影,立刻融入树叶之中,消失不见。正在药庐里研磨药草的白泽忽然感觉到一阵冰凉顺着脚腕蜿蜒而上,从他的衣袖里钻了出来。“小调皮,可是老二有信了?”白泽笑着让竹子盘踞在他的掌中。竹子一吐信子,随即吐出一个小纸条。白泽伸手将那纸条打开,仔细看着。“看来,小师弟现在并无性命之忧。”白泽放心的点点头,复又看到纸条背后似乎还有几句话,连忙翻转过来。“小师弟要和魔教教主成亲?”白泽一惊,这是怎么回事?竹子也是歪头看着白泽,一双小绿豆眼满是无辜。白泽连忙提笔回了一张纸条,匆匆放入竹子的口中,让它速去送信。自己则准备往白庄走一趟,告诉他们白敬宜的消息。至于这成亲之事,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可老二绝不会说谎,只是要说白敬宜突然要与魔教教主成亲,这也说不通啊。白泽知道老二素来对于男女之事一窍不通,而师父和自己也从未告诉过他,想必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看来这件事还要等竹子送来信,才知分晓。作者有话要说:日常更新,周末快乐!日常求收藏,评论呀,小可爱们!第17章第十七章白泽刚将竹子放走,就往白庄赶。他的药庐与白庄相隔百里,快马加鞭也须三天三夜。此刻白庄内,大厅之上,白义云与沈禾,金炳熙三人正在商讨如何对付魔教一事。正说到一半,就见外面有声音,随后大门被猛地推开。白敬衡站在门口,一身肃杀之气。白敬衡提剑而入,对着三人行了一礼。“衡儿,我不是说了,让你在房里好好陪你妻子吗?”白义云皱眉看着自己的大儿子。“父亲,请让我带人去救敬宜。”“胡闹!此事不可随意决定,速速退下。”白义云冷眼看着白敬衡。白敬衡撩起衣摆,径直跪了下去,“父亲,请让我去救人。”白义云一掌挥下,将身下的木椅把手拍个粉碎,“回去!别让我再说第三次!”沈禾和金炳熙一看气氛不对,连忙缓和道,“白兄,敬衡也是救弟心切,你莫要动怒。”“是啊,白世叔,敬衡也是和敬宜兄弟情深才会这么冲动的。”又复而对白敬衡说道,“敬衡,这救人之事确实不能急于一时。如今我们连魔教具体在何处还无法确定,你这么茫然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还是等我们派去的人回来再说吧。”气氛在沈禾和金炳熙的周旋下终于缓和下来。白义云长叹一身,白敬衡虽然最像自己,一身正气,但是行事却太过武断,不懂得回转,这点就比不上敬宜。想到白敬宜,白义云心里也是一痛。勉强压下心中的痛,白义云缓声对白敬衡说:“等派的人将消息打探回来,我就派你去。可是,如今你必须给我在庄内静心等着,不准贸然行事!”白敬衡闻言,也只好接受。就在白庄内等着探子之时,白敬宜心里也是一片愁云。自从楮墨开始对他动手动脚后,白敬宜就如受了惊的兔子,一见到楮墨就跑,抓都抓不到。教中有一处湖心亭,距离白敬衡住的地方并不远。白敬宜因怕楮墨又来房中找他,就一个人跑了出去,转了半天就发现这里。湖面上波光粼粼,凉风阵阵,湖边栽着不少银杏树,此刻正值秋季,银杏叶金灿灿的好似金箔,散落一地。复又随风飘落在湖面之上,从远处看只觉得金光点点,美轮美奂。白敬宜坐在亭中,一阵秋风,几片杏叶慢悠悠的落在他的白衫之上。白敬宜低头,将那叶片拢在手中。一挥手,洒落在湖面上。今日就是楮墨与鬼澈三日之约的最后一日。早晨,鬼澈与他扎针之时,用手指在他掌心悄悄写了一个“成”字。想必是,已将消息送出去了。正想着,脑海中却忽然蹦出了楮墨的身影。想到他那双如墨般的眼眸,平时总是如这湖面般波澜不惊。轻薄他的那晚却似乎藏了火,差点将他点燃。虽然当时惊吓,现如今想来,竟觉得面色发烫,心跳也快了几分。忙用手敲敲胸口,想把这股邪气压下去,却牵引旧伤,死命咳了起来。忽然一人从后而至,用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那人动作轻缓,在他的拍打下,咳嗽逐渐轻减下来。一回头,楮墨正看着他。心中一揪,就要往起站。却被楮墨拉住胳膊,一用力,白敬宜脚下不稳,就跌坐在楮墨的怀中。楮墨低头看他,白敬宜似乎又在那双眼中看到一丝波动,扰得他原本就急乱的心又热了两分。两人相视无言,周围静的只能听到风声,水声,落叶声。许久,楮墨伸手抬起白敬宜的下巴,低声道:“你可想杀我?”白敬宜听到他这一句话,竟答不出来。他身为正道人士,楮墨为魔教教主,自然是势不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