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毯,沙发也是柔软舒适的布艺沙发组。好在画室和卧室本来就是木地板,也就没有多做改动。张景棠端着泡好的两杯红茶从厨房出来,他将给严文熙的茶杯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自己在长沙发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想着两人以前可是一起挨着坐的,可现在张景棠总是和自己保持着礼貌的距离,严文熙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他也只能接受现状,端起自己那杯红茶,和张景棠说声谢谢。两人相处时,通常是严文熙主动找话说,他当然不可能跟张景棠说自己的“工作”,所以总说些家长里短的话,就像个爱和孩子唠叨的老妈一样。他也时常唾弃自己,但是看着张景棠安静又认真地听自己说话的模样,他又忍不住想多跟他叨唠几句。他想起他下周一就要去ChrisZhang的工作室报道,于是又多交待了两句:“你在工作室里也不要太拼了。毕竟眼睛才做了手术,累了就及时休息,不要勉强自己。前不久我还和Chris见过面,他答应了我会好好带你,你放松点去学就好了。”为了给张景棠一个轻松的工作环境,他上周特意邀请Chris吃了顿饭,在席间提起了张景棠。别的他也没有多说,只说张景棠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希望Chris能暗中多关照一下。来自工作室大赞助商的请求,Chris当然满口答应,毕竟在K市有了严家支持,他想在本土做自己品牌的理想将容易实现得多。张景棠点头应了,看起来十分乖巧,严文熙看着他,心里写满了可爱两字。磨蹭到中午,严文熙以庆祝搬家为由,又拉着张景棠出门,请他吃了顿饭。这回他将张景棠送到楼下后,张景棠跟他道谢后直接说了再见,没有再开口邀请他上楼坐坐。严文熙略有些失望地开车去了子公司,试图以“工作”麻痹自己。再之后,严文熙也不好总去张景棠的公寓sao扰他了,说好的给他自由让他轻松,他不想做个言而无信的人。但是他毕竟不放心,隔三差五地在晚饭后给张景棠打电话,问一问他的近况,身体好不好,眼睛会不会累,工作室学得怎么样了,同事好不好相处。而张景棠也如约地,从来没有拒接过他的电话,严文熙问什么他也乖乖地回答什么。有一天,张景棠听着听着,突然在电话里笑出了声,严文熙连忙追问他怎么了,张景棠支吾了半天,还是说了实话。“我就是……突然觉得你好像我妈。”张景棠不好意思地说。严文熙本来打算佯怒地说他两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想到张景棠从小就失去父母,后来又一个人来K市讨生活,是不是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临水镇上的确有真心对他好的居民,但是现在张景棠并不记得。“阿棠。”严文熙低声唤道,问他,“这个周末,我可以去你家看看你么?”张景棠没有说话,话筒里传来浅浅的呼吸声,他好像在犹豫的样子。严文熙忍不住跟了一句:“我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你了。”可能是他的语气中暴露出了没有忍住的委屈,张景棠终于还是同意了。“那我周六一早就过去。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买好菜去你家做。”严文熙瞬间又开心起来,絮絮叨叨地问张景棠这个菜怎么样、那个菜想不想试。之后那两天,严文熙时不时就看看手表,心里想着时间怎么就走得这么慢。又想到周末就能见到张景棠了,还可以做饭给他吃,开心的情绪溢于言表。就连阿恒都看出来不对劲了,问他:“大哥,是不是大嫂那边有进展了?”严文熙笑容满面地点头。他大哥让他以退为进,进退有度。他之前一直在大退小进,但是他觉得这一次去见阿棠,一定会有一个大进步。这应该就是进退有度吧?周六那天,严文熙起得很早,去超市买好做饭用的菜rou调料,就开车到了张景棠的公寓楼下。他提着两个大袋子,摁响了楼下大门上的通讯器。“喂?”张景棠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阿棠,是我。”大门应声而开,严文熙心情愉悦地乘了电梯上楼。张景棠给他开了大门后,就在房门里边等着他,玄关里已经摆好了给他用的脱鞋。严文熙一进房门,张景棠就伸手接过了他手里提着的两个袋子,让他先换鞋,自己去将这些菜放进厨房。严文熙看着张景棠,觉得他比起原来住在严家主宅的时候,真的轻松自在了不少。张景棠现在穿着居家的睡衣,不像是原来在严家主宅,出房门前一定会换新衣,不会这么随意。“阿棠,你吃了早饭吗?没有的话我给你煮碗面。”严文熙换了拖鞋,就跟了上去。“吃过了,我起得也很早。你呢?吃过了吗?”“我也吃过了。”张景棠搬家后,严文熙就回了自己的公寓去住,也方便和阿恒一起行动。今天早上起来,他就煮了个鸡蛋,热了杯牛奶,然后兴冲冲地就出门了。等两人收拾好袋子里的菜rou调料,他拿出压在袋子最下面的一盒象棋问张景棠:“时间还早,要不要来下棋?”他来得挺早,还远远不到准备午饭的时间。严文熙通过电话里的询问也算是比较了解张景棠这段时间的作息。可能是因为身体缘故,他不怎么出门去玩。工作日就是去工作室,偶尔去一趟超市买东西,周末他一般在家里休息,看书、画画或者做衣服,也会看看电视节目或者玩一会儿手机游戏。想着今天要在张景棠这儿磨蹭一整天才好,严文熙便在超市里拿了一盒象棋,打算拿来和张景棠一起消磨时间。谁知张景棠却摇摇头,说:“待会儿再说。正好你今天来了,我给你量一下制衣的数据吧。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换季了,大概只来得及做一两套衣服了。”想起之前张景棠是说过每季要给他做几套新衣服穿,严文熙便跟着他进了画室。短短一个月,画室里就堆满了设计稿和素描稿,两个制衣人台上也穿着半成品的衣服。张景棠从工作台上拿过软尺,指挥着严文熙站直抬手,量完一个部位就念叨着记在一旁的纸上。严文熙看着自己面前认真工作的张景棠,他离自己那么近,量胸围时双手甚至环过了自己的身体,都能感受到他呼吸的气息,这让严文熙非常有想抱住他的冲动。他也的确这么做了,在张景棠给他量腰围的时候,严文熙没能克制住自己,伸手将人抱了个满怀。然后他察觉到张景棠的肌rou就紧绷了,整个人似乎僵住了,呼吸都不顺畅起来。“对不起,阿棠。”严文熙立刻放开了,紧张地说,“我一下没忍住就……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