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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啸徐一边说一边悠悠地切了一块rou放到嘴里。任啸徐习惯了在餐后喝汤,中餐西餐都是如此。“你没有装修过房子,怎么知道装修房子有多累?你的铺面和这儿都有人帮你弄!”顾家臣道。“所以我不是说让人过去帮你?你又不愿意!要不是我脾气好,早把你那房子给你拆了。”顾家臣低头不答,看着盘子里的rou排,心想,有你这种想法还算脾气好?他摇着头,也切了一块rou嚼了嚼,发现并不是牛rou,有些疑惑。任啸徐看着他,暧昧地笑了笑。“这是鹿脯,才从法国运来。”他嘴角邪魅地勾起,弧度夹带着满满的情色味道。顾家臣脸一红,切rou的动作明显缓慢了。“都给我吃干净了,不许剩!”任啸徐命令道。鹿rou属于纯阳之物,补益肾气之功为所有rou类之首,故对于新婚夫妇和肾气日衰的老人,吃鹿rou是很好的补益食品。至于任啸徐……大概是想小别胜新婚吧。饭毕,乔琳在厨房叮叮咚咚地洗碗,顾家臣却被任啸徐一步步逼到卧室。门一关,顿时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响动,只剩下两个人吃呼吃呼的吸气声。任啸徐很等不及,连个小别之后试探性的吻都没有,两个手抚上顾家臣的检察官制服,手指飞速翻动,忙忙的就给他宽衣解带。他一边脱去顾家臣的外套,纠缠着他的衬衫扣子,一边把他抵到床边儿。床高刚好到顾家臣膝盖,任啸徐轻轻将他的腿一顶,顾家臣就跌到床上。任啸徐顺势跪了一条腿在他旁边,手上也把他的扣子解得差不多了,翻身压上去就啃在他胸前。不知道是几天没做,还是刚吃的鹿脯的关系,任啸徐持久得惊人。做到最后顾家臣如同置身云海,太阳照的他浑身的汗,他似乎是躺在云朵上睡着了。一觉醒来,才发现自己是在任啸徐的床上,那一个人正一呼一吸地压在自己身上喘气呢。两个人出了一床的汗。任啸徐趴在他身上缓缓挪动,把手伸到下面去,揭下套子来,“啪”一声扔在地上。顾家臣长舒一口气,如释重负。欢爱过后,人就懒下来了。顾家臣琢磨着一会儿还得拷上个闹钟,不然明天早上上庭迟到了,可就惨了。他休息了一会儿,待呼吸匀净下来,腰也恢复了知觉,就挪动身体去拿他的上衣外套,从衣兜里摸手机。任啸徐也缓得差不多就了,就起来去冲了个澡,然后围着浴巾出来,擦干了头发,往衣帽间找衣服去了。等到他换了一身衣裳出来,顾家臣也冲了澡正准备回床上去睡觉,被任啸徐一把拉起来就叫他换衣服好出去。顾家臣身子还是软,撒着娇说他明天要上庭,让任啸徐自己去,好歹放他一马。任啸徐只冷笑着问:“到时候要是他们给我安排陪床的,你也无所谓?”顾家臣懒懒地说:“你回了不就行了。”“回了那不是驳人家的面子么?”“带着我就没人给你安排了?明明都知道你任二公子应酬从来不要陪床,这会儿谁又去趟这个雷!”顾家臣不悦道。一句话被拆穿,任啸徐有些不耐烦。“你去不去!”任啸徐霸蛮地说,抓着顾家臣手臂的手一发力,顾家臣只觉得自己的骨头要被捏断了,少不得服软。“我去……”老北京会所坐落一环路,虽在尘嚣之中,却也远离尘嚣之外。绕过星光广场那一大片金光闪闪的劳力士、古琦之类的广告牌,左转,往一环路南段方向开不长的一段路,就能看到一栋高而奢华的建筑。大门竖着四根顶大的黑色大理石柱,柱子前面有皇城一般庄严宽阔的阶梯。把车钥匙交给迎面而来泊车的西装革履的服务员,顾家臣跟着任啸徐乘小电梯到大门口,经理领着他们从VIP专用通道走往今天的会场。顾家臣还是看了会场边上的解说才知道这是一个拍卖会的会前party。顾家臣只知道这个行当里,钟家是翘楚,他们家是老道的古董商,清朝后期就开始往外国销售中国瓷器,发的家。今天在任啸徐家里书房蹲着看书喝茶的那个钟离,就是钟家的小孙孙,钟老爷子疼他比所有的古董都厉害。R市最高规格的拍卖都是钟家打主场,这回多半是别的商人想搭顺风车,所以特地开了个会前趴体,笼络笼络R市的有钱人。进入会场的口子上,一边摆了一座雕花插屏。到底是拍卖会的会前趴体,估计也想营造古典的氛围。那两个雕花屏风嵌着的瓷色玻璃上,画着两个穿旗袍的民国大美人。她们趴在浴池边上,沐浴用的粉红花瓣撒了一地。两个美人衣衫半褪,小露香肩,表情慵懒而妩媚,旗袍开衩的地方露出一段肤如凝脂的美腿。那时候的女人是没有现在这样的内衣的,所以她们rufang的轮廓都清晰呈现在旗袍之下,顾家臣看了,脸色微红,脚下的步伐又快了些。穿过一个满是桌子的大厅,旁边一间半隔断的小厅里摆了一色真皮沙发,季泽同扇着白色西装的外套坐在那里。程忆周大概还是有些忌讳,没来。一向不喜群聚只爱冷清的钟离却端端正正坐在旁边,他才换的一身西服,手上拿一个PIAD盯着看。季泽同看见任啸徐了,大老远就站起来招手。第9章富家公子的应酬,顾家臣从来都不喜欢。虽然现在不如以前那样手足无措了,有一瞬间他也觉得挺有意思,可到如今还是提不起应付的兴趣。检察长那么费尽心思的想骗他出去过酒桌子,顾家臣宁愿挺着脸皮得罪人,也不愿意跟出去,却还是免不了被任啸徐拖来。夜色缭乱,场子里照着黄色系的光。明天被钟家托着打主场的那个商人领着人出来敬了一回酒,扯了些闲话。那商人是才从美国回来的,说是带回来一批流落海外的精品,都是他在一大群美国人当中游说了好久才带回来的,特地在国内拍卖,总好过被外国人拿去。大厅里站了许多对这次拍卖有兴趣的中年人,季泽同嫌大厅无聊得慌,就带着一大群年轻人,拉上任啸徐他们几个到楼上的包厢里自己玩乐去了。包厢里更是昏暗旖旎。季泽同领着一群姑娘小伙儿在那儿三啊五的划拳,输了的喝酒,嚷得不亦乐乎。任啸徐在他们旁边看着,偶尔搭两句话,总是保持游离在他们边缘的状态,也不脱离也不参与。又有一群人得空就在旁边唱歌的,什么浮夸、海阔天空点了一大堆,也有输了不喝酒,就吼一曲当作惩罚的,也有做俯卧撑当惩罚的,种种花样,难以尽述。他们当中有素日就和季泽同一伙关系不错的几个公子哥儿和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