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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运货的车子。紧接着一个个班去上课,嗓子哑了也要拔高声音。课上维持纪律,课间照看着别打架,然后下课集合,把孩子一批批送回家,再马不停蹄地去家访。岑愿和他讲,有些孩子的家特别远,家访的时候,一座座山翻过去,还是不到,他们口渴得不行。小孩子就蹲下来等他们,还说老师你们体力好差。他们每天天没亮,鸡没打鸣,就起床出发,走上读书的路。他们会在路上摘认识的人家的果子给老师解渴,给老师讲笑话,牵着老师的手问大学像什么样子;他们的父母会感动得直哭,讲着家里的经历一遍遍抹眼泪,翻着破旧简陋的屋子,爬上自己家的果树,给老师塞水果,煮鸡蛋,上一碗酒。规定什么都不能拿学生家里的东西,他们只好一直推拒,推不过了,就接一个水果,拿好家访单跑往下一家。最后再翻过一座座山爬回来,满脚水泡,再磨破了。全身都脏,沾着泥灰。岑愿每天晚上讲不了多久。家访回来做表格,接着批完作业,给大家开会,开完会烧水洗脸,打个电话,然后躺在睡袋里备课。他过来接任一个临时退队的副队长,因为有着经验,又和校方相对比较熟,在很多方面能给大家一些指导。好在学校现在条件好了不少,每个人拿了条棉被盖,水也能烧得够大家洗脚,节省很多时间和精力。他就每晚一个电话,抽空和朝钼汇报情况。“时间差不多了,你快早点睡吧,别忘了给手电筒充电,别又像前天走黑路,我不放心。”“恩,没事,我有手机,手机里还有你的歌,听着就不怕了。”岑愿照旧最近的惯例撒娇。朝钼今天却不吃那套,直接训他:“你走路上听什么歌,充电!看路!”他心想卧槽,穷山恶水出刁民。他才不管民风有多淳朴,岑愿细皮嫩rou的,黑不溜秋路上走着,朝钼不敢想。又补上一句:“手机就拿手里,有事直接……打给别的老师。听见了吗?”“哦,知道了,充电了充电了。”“恩,晚安,你挂吧。”“好,晚安。”等到那边挂了,朝钼才把手机拿下来,放到床边。最近公司忙,也不忙。他心疼岑愿,可是天高路远。他想了想,第二天下班推开了录音室的门。几个哧溜溜吸着泡面的革命战友转过头:“嘿哟,朝大多年不见啊!”朝钼面不改色走过去坐下,笙添也在,伸着脖子探出来:“岑愿还没回来?”“恩。”革命战友给朝钼递泡面,他皱皱眉拒绝,笙添嘿嘿嘿笑:“别看了,人家有家庭温暖爱情滋润的人怎么还吃你们的单身破泡面。”朝钼不理她这茬,说:“你搞策划,我要录歌。两天出。”革命战友小绘师和PV师缩了缩脑袋,趴在桌上不出声。笙添也表示这太不人道了,两天?他挑眉:“我现在录,大家不回了,我往市场价以上给。”“你整什么幺蛾子?”朝钼把歌单递过去,托着下巴看她:“岑愿要回来了。”励志做岑愿老妈子的笙添同志顿时了悟:“早说嘛!收到!”她一拍桌子,揪起了革命战友:“起来起来,我和你们说价钱随便开,但是质量我严把,动工动工!”威逼利诱之下,新歌很快做出来了,短期之内,质量出人意料的……不是一般的好。笙添听了一遍,立马传给朝钼。结果过了半个小时朝钼都没个消息,笙添很心急!她夺命连环催,打通了朝钼的电话,同时收到了朝钼返的文件,她瞄了一眼,心想传回来做什么我又不是“剪切”传给你的。她慷慨激昂:“快快快,打电话给小愿愿!”“打电话做什么?你先投稿,我给你那个。”“投稿?不是应该让他第一个看吗?!或者作为你们的‘独~家~记~忆~’,你就投稿了?”“恩,别废话,投吧。快去。”笙添略带不满地被挂了电话,但还是默默投上了音乐区。它几乎是一枚炸弹。弹幕飞速增长。“必须第一!”“啊啊啊啊失踪人口啊!看我刷出了什么!!!”“诈尸诈尸,鉴定这是诈尸”“声音好苏啊啊”“开口跪!朝大我爱你(づ ̄3 ̄)づ╭~”“承包男神”“低音炮!!!我是谁我在哪???”“朝大竟然翻唱了同人曲?”“扛起朝大就跑”“哇这个画风的朝大太帅了!”“表白画师!”“别抢了!朝大已经躺在我床上了!”“留下男神,我耳朵怀孕了他要负责”…………但是十多分钟后,弹幕的画风立马转变得彻彻底底。朝钼挂了笙添和许潘的一堆电话,冷静地等着。终于意料之中地在下班前接到了他妈的电话:“死小子!你要气死你爸吗?快回来!”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就到这章!修文的时候合章了,前面有些太短小,断的不好,合在一起老爷们看的方便一点!谢谢老爷们捧场?(????ω????)?接下来就是更新啦————————————————2016.9.1分界线———————————————糖里有刀!☆、没关系朝钼站在自己家门口按门铃,响了两声,一个中年女人来开了门。她微微发胖,佝偻着身子,面容和蔼。身上还穿着围裙,看样子正在做饭。朝钼礼貌地点头,打了招呼:“陈妈。”陈妈见是许久不回家的少爷,赶紧在围裙上擦擦手上的水迹,笑着给他让道:“快进来吧,夫人他们在客厅,要开饭了。”朝钼脱了外套挂起来,走进屋。顺手把两个礼盒放在桌上,他对着椅子上自顾自泡茶不看他的女人开口:“妈~”温婉端坐在椅子上,身着一件丹色秀梅的无袖旗袍,雅秀大气,贵色可居,正在专注地温茶具。她故意不看他,谁知听见自家儿子开口就撒娇,这才放下手中的东西抬眼打量朝钼。看了半天,她瞅他一眼:“你还知道我是你妈?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的,也不知道回来给我们看两眼,怕是连家都不记得咯。”温婉说着,把桌上的两个盒子拉过去兀自拆开来,边拆边继续说:“我真是养了个小白眼狼,这每年出去了啊,过年了都不知道主动回来看我这个老人家一次。”朝钼倚到椅子边上,伸手帮温婉捏肩,一个劲儿讨好她:“什么老人家,妈你这么漂亮,出去了人家都说你是我姐。您貌美如花,我糙皮老脸,我这不不好意思回来见你吗。”“少贫嘴!”温婉打开了一个方形的礼盒,里面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