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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难不成昨晚他们睡后,来了其他人?天机子白了他一眼,神色抑郁道:“只是昨天没睡好罢了。”还不等木二好奇,天机子便眼一转,叫醒了薛游青。薛游青咕哝了两句,迷迷糊糊睁开了眼,便见到三嫂那张脸,到没有被吓着,只是面露忧色道:“三嫂,三哥还躺在床上呢,你也注意点形象啊,这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说不得三哥醒了也会被你吓回床上。”天机子气的哆嗦着嘴说不出话来,就要破口大骂之际,眼角瞅见一片衣角,顿时把话吞进了肚里,拉着薛游青,催促道:“快点,既然知道原因就早些回去,小心耽搁了你三哥的病,我拿你的皮算卦!”薛游青缩了缩脑袋,也不敢说些什么,立刻收拾起了东西。木二望着这两人,凑到墨铮跟前道:“那大人,我们要不要也上路。”墨铮颔首,望了眼连看都不敢看他的天机子,缓缓道:“无生殿。”“什么?”天机子回过头来,望见那张脸又不由将眼神生硬地转向了一旁,昨晚说完那句话后,这人便看了一夜的雨,没在搭理他,让他松了口气。但心底犹自往外冒的寒意却让他彻底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滚了一夜成了这幅鬼样子。墨铮视线停驻在他眼底的青黑,顿了一下,继续道:“你们可往无生殿的方向去查。”上辈子天机子布下灭世劫雷阵的门派就是无生殿,他想不出除了这件事,天机子怎么会和那样一个门派结下生死大仇。“多谢阁下,此恩必将有所偿!”天机子神情一肃,拱手道。然后暗地里瞥了眼墨铮,没有半点妖魔邪气,反而像个尘世仙,这是恢复正常了?他刚这样想,便听的有人淡道:“这便当做你的封口费吧,昨晚的事记得不要说出去。若是出口,你当明白结果。”那声音缥缈浅淡,听不出半点威胁的意味。天机子:“……不敢。”果然不管是入魔还是正常,这人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他思绪发散,突地想起昨天知道惊天消息,不由好奇那个人究竟喜欢这人什么呢?不顾年纪,不顾辈分,还将人逼得这么紧?他是明白那人的性子,如果不是刻意放纵,绝不会让人生出那般心思,更何况,半年前他对自家徒弟那不正常的宠溺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呢!只是,他看得出这人修的是忘情道,那人看不出吗?居然还这样,莫非是有什么特殊的目的。他偷偷摸摸地打量了眼前这人,便听得墨铮道:“天机子,你莫不是不想回去了?”一瞬,天地间的空气一重,威压铺天盖地袭来,他浑身僵硬,仿佛有猛兽在侧。他急的大声吼道:“我这就走!”身上的压迫感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一片枫叶递到他面前,红如丹朱,艳若流火。“将这片枫叶送与我师尊。”天机子脑子一片空白地收过枫叶,下意识抬头望着墨铮,那人却已经行之门前,似有所感地回过头来,对他露出一个笑:“就当是昨晚的我送与他的。”那笑,仿若妖魔。天机子眼角窜过枫叶的红,恍惚间,竟觉得他手中躺着的是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吓得他赶紧摇了摇脑袋,枫叶又恢复了原状,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又想起他昨晚问的那番话,突然明白了什么。第32章云阳鲤鱼镇正如其名那般,镇里的小道和屋旁有溪流穿过,溪中色彩斑斓的鲤鱼游来游去,好不快活。住在这里的人视鲤鱼为祥瑞,以致这里的鱼非但不怕生人,你若近了,说不得还得甩你一脸水。墨铮弯腰将手伸进水里,一条红头大鲤猛地朝他的手撞了过去。他淡淡地瞥了眼那条红头大鲤,屈指一弹,那条鲤鱼便顺着他的力道向后划出一条弧线。鲤鱼晃了晃脑袋,豆大的眼睛露出恐惧之色,缩进了水草里。“大人,是这里吗?”木二环顾四周,“青山绿水,并没有什么稀奇的。”“身处边塞,还能青山绿水,这本身就是一件奇事。”说罢,他起身整了整腰间挂的配饰,将那枚自林印波处得到的玉牌翻成了正面。然后朝木二招了招手,让他牵着马进去。进了小镇,越往前走,便愈发热闹,与村外那副了无人烟之景截然不同,卖小食的,耍花灯的,唱戏卖艺的不一而足。看了这般热闹的场景,木二心情也不由好了起来,这一路上的疲惫也有所缓解。他在街上望了半天,寻了间卖相最好的客栈,他这位主子可不像是什么喜欢受苦的主,既然有更好的,又何必舍好求次?“掌柜,两间上房!”掌柜先是一喜,捏了捏唇上的翘起的小胡子,立刻应道:“还真是凑巧,我这刚好还剩两间上房!”上房比其他房间贵上不少,他们这地方也不算什么繁荣的地,一般卖不出去。更何况……他偷偷瞄了眼木二身旁的墨铮,这气势,这风度,必然是头大肥羊啊!身旁伺候的伙计忽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在他耳畔说了几句,掌柜立刻黑了脸,把他宝贝至极的胡子都拔掉几根,惊声叫道:“那霸王还没走!”伙计一摊手,无奈道:“掌柜的,你也不好好想想,都能吃白饭,还有地方住,他为什么要走?”“哼!”掌柜气的说不出话来。伙计瞥了眼他,小声嘟哝道:“如果当初不是你多管闲事,这个家伙怎么会和牛皮糖一样粘着你!”掌柜眯着眼望他:“小花,你最近胆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对掌柜的这样,你还想不想要工钱了!”小花翻了个白眼,挤开掌柜,走到柜台前,语气不善:“你给过我工钱吗?还有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小花!跟叫张大爷家的狗一样!”“你你你!”掌柜被他这一撞,往前一扑,屁股磕着了柜台,然而那点痛却抵不过心中的怒火和悲哀:“你不记得当初是谁从学弟里把你捡了回来,又是谁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救醒,给了你一口饭,给了你一个家吗!”小花抠了抠耳朵,全当没听见,把账簿扒拉过来继续道:“对不起,掌柜年纪大了,脑子不太清楚,我们这只剩一件上房了,普通的倒还有几间,你们看怎么样?”年方三十,正是男人一枝花时的掌柜:“……”木二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忽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好魄力啊,兄弟。那就你安排吧。”居然敢跟衣食父母这样叫板,而且那位衣食父母还没有半点怨言,这绝对是人才啊!他下意识望了眼身后那张一天都没几个表情的脸,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