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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毛无辣不欢,大黄单身汉的时候做菜更是重油重色,但是面对这样清淡的营养餐,两个人坐在一起吃却从来也没有觉得难以下咽过。大黄一直觉得是因为这三年来他陪着调养阿毛的胃,吃清淡的菜口也吃淡了,所以自然不觉得难吃,可是如今看来并不是那么回事,其实自己重油重色的口味一直都没变,只是因为面前坐着那个能让菜变得好吃的人而已。大黄中午没吃饱,默不吱声地给阿毛头上记了一笔,心里盘算着下班了要带着阿毛去好好吃一顿,说起来两个人很久没去吃烧烤了,阿毛这些年胃也好了不少,偶尔一次放纵应该也不打紧,干脆下班了就带着阿毛一起去解解馋好了。熬到下班时间,大黄看了一眼时间,在办公室里稍微坐了几分钟后,慢悠悠地走下了楼梯,在地下停车场等着阿毛。两个人下班时间差不多,只不过阿毛的动作慢,经常要磨蹭一会儿才能走,大黄就坐在车子里等他,只是今天,大黄在车里坐了快一个小时才接到阿毛电话:“喂……大黄哥哥,你先走吧……”大黄火气“蹭”地就冒上来了:“什么鬼!你又去干嘛了?”阿毛还没说话,大黄继续道:“别告诉我你加班,你那点工作我都帮你分担不少了,你到底去干嘛去了!”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道:“唔……我……我……临时和同事去做采购了……”大黄气地跺脚:“采购?采购不是那谁负责的吗,和你有什么关系?”阿毛道:“唔……他有点事嘛……我临时替一下。”“你他妈什么叫临时替一下?他付你工资吗?”“唔……你别生气,你先回家,我和小张一起呢,不会有事的,一会儿我就回家了。”大黄无可奈何,一肚子火没处发,只能挂了电话生闷气。生完了气,也冷静下来:偶尔这种突发情况吗,也是有,对不对?想当年自己底层的时候,帮前辈跑腿不也是很正常吗。只是见不到人,他急得很。大黄叹气,开车去了一家烧烤店,打包了些他和阿毛爱吃的,回了家又洗手做了些阿毛爱吃的小菜,可是等他把厨房都擦了一遍,阿毛还没回来。大黄不淡定了:这是去哪采购了?现在还不回来??他拿着车钥匙就走,一边走一边给阿毛打电话,然而却传来对方正忙的提示音。大黄吓得冷汗都快出来了,慌慌张张地也不知道做什么好,下楼开着车就要去找人,正好在小区门口遇到了阿毛。大黄跳下车,一把将人抓进车里,厉声质问:“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阿毛眨了眨眼睛,看清来人是大黄,笑了笑,习惯性地神手要去抱大黄,又突然想起来什么撤了回来,委委屈屈地解释道:“唔……晚了点……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是手机没电了……”大黄气得浑身都抖:“你不知道借同事的手机用一用吗?你……你……”阿毛知道大黄气得不轻,他却也没有办法,将脑袋轻轻往大黄肩膀处一抵:“对不起……”大黄是真的生气了,气得说不出话,他气阿毛出去这么久也不和自己通报一声,更气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干脆陪着阿毛一起去。然而此时人好好地在他面前,他的心却又软了,他真的想把人抓过来一顿臭骂,但是却有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叹口气,摸了摸那人的脸颊,确认他真的平安无事。人的确是没有事,可是大黄却惊讶的发现,阿毛的衣领却是湿的。13大黄直觉告诉自己阿毛最近有事,可是不管怎么追问,阿毛就是不说,他晚上把人都要欺负哭了,但是阿毛就是死死地咬着嘴巴,一个字也不泄露。也是有骨气的很。但是大黄真的不能淡定了:因为最近阿毛明显在躲着他,不仅午饭不一起吃了,上下班都不愿意和他一起走,办公室里遇到他就赶紧躲到一边,生怕大黄和他说话的样子。这都什么意思?大黄最近心情是越来越差,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很不好,做工作的时候整个人周围散发着低压。就在大黄熬不住这种冷对待准备找人说清楚的时候,接到了阿正的电话。“喂,你干嘛呢?”“没事给我滚!”“……我滴妈哪来那么大的脾气啊又谁惹你了啊?”“有事快说!”“啊呀,是你家小朋友的事,我想着你家小朋友现在估计在公司里不太好过,正好我这边有个空缺,你看要不然……”“你说什么?”大黄一听是阿毛的事儿,马上竖起了耳朵,“什么情况?”“啥?你不知道啊,嗨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你们好歹一个公司的……”“你再多说一句废话试试看。”“咳,事情是这样……”这事儿真是巧合,如果阿正能再来一次他发誓那天绝对不会去大黄公司附近转悠,即使去转悠了也绝对不偶遇阿毛,偶遇了也绝对装作看不见,看见了也不会上去搭话,搭话了也绝对不多管闲事。嗯……都怪他多管闲事。阿正在外面跑生意,饭点的时候刚巧路过大黄公司附近,随便找了一家看上去还挺干净的饭店想要吃口饭,正巧就看见阿毛一个人坐在那里,一边随便吃着简餐,一边翻阅手上的文件。阿正以为大黄出去上厕所还是怎样,心想着说不定能蹭上一顿,马上就过去,拍了拍阿毛的肩:“哟,小朋友,你家老宫呢?”阿毛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是阿正后,笑了笑:“大黄哥哥他在公司呢。”阿正略惊讶,疑惑着大黄怎么舍得把阿毛一个人丢这儿,于是在阿毛对面坐下来:“怎么了?你俩闹矛盾了?”阿正摇头:“没有啊。”“那怎么了……”阿正正疑惑着,就看见对面过来走几个结伴而行的男女,他们走过来,似笑非笑的扫视着两个人,轻笑道:“哟,毛科科,这是谁啊?”估摸着这些人应该是阿毛的同事,只是这说话语气,未免也正想着是不太不懂礼貌了些,阿正皱着眉头正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一个女人用轻蔑的声音说道:“还能是谁,新姘头呗。”这是几个意思?阿正惊讶地抬了抬眉。阿毛没理会那几个人,只是看着自己手里的文件,对那几个人笑了笑:“你们坐。”方才阴阳怪气的女人“哼”了一声,继续道:“反正,宫总不和他好了,总得找个下家,要不然这以后,想升职加薪得多难啊?”“行了,走吧,这些人圈子那么乱,当心染病。”看着那几个人走了,阿正算是明白了过来了:“小朋友,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