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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在这里睡,不怕我二哥回来宰了你?”岁卯翘起二郎腿,抖啊抖:“不怕。我觉得你二哥也不像是个冲动的妖,否则刚刚就该一剑杀了我。”“你还真是心大。”岁卯优哉游哉地说:“老子的爹可是晖贺仙君,量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再说,老子是来蓬莱山找媳妇的,又不是来跟你偷情的。咱问心无愧。”绵绵轻“哼”了声,没再说话了。到了亥时云湛才推门回来,那时岁卯鼾声已起,绵绵支着头昏昏欲睡。云湛才碰到绵绵的肩膀,就被惊醒的绵绵一个小擒拿——但是没拿下,云湛把他的手腕抓住了。“小擒拿倒是练得不错。”云湛说着又偏头看向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岁卯,道,“这只小妖的胆子也挺肥的。”绵绵一见是云湛,立刻道:“哥哥,他就是之前我们捡回来的那只小黄鸡。”“我猜也是。”云湛说,“他身上的气味与那只小黄鸡的气味很相似。我一进屋就察觉到了。”“你知道?你知道还跟我置气?”云湛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道:“逗逗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瞒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怕你知道我跟他同床而寝、同桌而食醋意大发。”绵绵说,“他是及白山晖贺仙君家的公子,名叫岁卯,来蓬莱山是来找他未婚妻的。”云湛看着他:“什么?”“我说他是个仙二代,来蓬莱是来寻妻的。”“不是,前一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怕你知道我跟他……”绵绵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去,重复了一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不是小黄鸡,是只能化成人形的大凤凰,还是迟早要成仙的那种……”云湛说:“你的胆子也挺肥。至颜跟我说,你带着个外来的朋友在门派里乱逛,还故意去招惹他。我临走之前是怎么说的?千万别去招惹至颜。当作耳旁风。迟早有你吃亏的时候。”绵绵看云湛这反应,应该是还不知道他带小黄鸡去偷窥的事情。二哥要是知道了铁定不会这么云淡风轻,早就大发雷霆要打断他的腿了。但要真是如此,至颜没提这件事,是不是意味着至颜也有些心虚。此事更令他生疑。熄烛上床睡下时,黑暗里的岁卯鼾声如雷,云湛翻来覆去没睡着。岁卯终于消停下来的时候,云湛和绵绵好不容易有了睡意,快要睡着了。岁卯翻了个身,鼾声又起来了。云湛气得一把掀了被子坐了起来。绵绵也赶紧坐起来,拉住云湛轻声道:“哥哥!不生气不生气!不就是打个鼾嘛,忍一忍。”云湛舒了一口气,强压下满腔怒意,倒头睡下了。绵绵也躺下去,侧身而睡,一只手臂环抱住了云湛。云湛握住了他的手,渐渐平息了下去。隔了有一会儿,岁卯仰面而睡,说起了梦话。他大喝道:“谁说的!本少爷还能喝!五魁首啊六六六啊……”接着鼾声大如雷雨。云湛忍无可忍地坐了起来,这次连绵绵都没拉住。云湛施了法术,一道蓝光落在了岁卯身上。他把岁卯变成了小黄鸡。绵绵说:“哥哥……”云湛在暗夜里转头看他:“什么都不要说了,把他给我弄出去。明天他要是还敢睡在这里,我就让你尝尝什么是黄焖鸡。”绵绵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好。”再次睡下时云湛没忍住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云湛说:“你怎么一天到晚把谁都往我们屋里带,缺心眼啊你?”“我知道了。没有下次了。”……隔天云湛就把小黄鸡弄去了库房。云湛跟绵绵说,岁卯的情况有些特殊,既不是蓬莱弟子,也不是弟子家眷,不好光明正大地待在蓬莱。于是在库房给它堆了个鸡窝。小黄鸡很不高兴,它想证明“他不是小黄鸡”这个命题,但是它被云湛的妖力锁死了,没法变成人形。它又想证明“他是栀颜家眷”这个命题,但是暂时还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至颜就是栀颜”。于是它研究了一天的高等数学。傍晚云湛坐在庭院的树下看书。绵绵沐浴后坐到了一旁的石凳上,想事情想得出神。云湛看向绵绵,朝他伸出手。绵绵被云湛带着,坐到了云湛的腿上。云湛坐在摇椅上,搂住了绵绵的腰身。绵绵好动,环着他的脖颈,让摇椅“咯吱咯吱”前后摇晃起来。绵绵说:“哥哥。”云湛翻了页书,漫不经心道:“嗯?”“要是跟你朝夕相处的师弟,其实是个姑娘,你会怎么办?”云湛轻笑了一声:“怎么想到问这种问题?”绵绵又动了动,摇椅又“咯吱咯吱”摇起来。他认真地看着云湛:“我就是想问问。”“能怎么办,就那样呗。”“你不会怪她欺瞒你吗?”“她无愧于我,她的意志和想法我也无力干涉。”云湛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们这些亲手足欺瞒,我又何时怪罪过?何况只是师弟。”“那如果是你亲如手足,与你出生入死的师弟,就像至颜那样的呢?”“至颜?”云湛笑道,“我跟至颜可一起在战场同寝过,身上披的都是同一件战甲狼袍,上过刀山也一起下水沐浴过。你问这些话的意思,不会是怀疑岁卯找的未婚妻其实是我师弟中的一个,而这个师弟就是至颜吧?”绵绵的脸色变了:“你跟至颜还一起沐浴过?”“战场浴血,途遇河流一同清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绵绵看着他,松开了环抱他的手,从他的腿上站了起来。云湛笑着握住了他的手:“你不会生气吧?”绵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时云湛的师弟朝这边而来,说师尊找云湛。云湛应了一声,起身拍了拍绵绵的肩,跟着师弟离开了。绵绵去找小黄鸡,坐在库房的米袋子上跟小黄鸡讲事情。学了一天高数的小黄鸡听罢五雷轰顶,先是暴跳如雷再是涕泗横流。它默默翻出一张纸,准备申请转去学语言。小黄鸡哭着说:“命这个东西真是公平啊。我绿了他一次,他也要绿我一次。可怜我千辛万苦来到蓬莱,都没跟栀颜好好地说上一次话。我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被绿了。现在我被困在这个地方,限制住妖力变成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黄鸡,也不知终此一生还能不能再见她一面。”绵绵看他可怜,于心不忍地拍拍它的脑袋说:“不会的,我一定会帮你见到他的。”小黄鸡抽嗒嗒地说:“真的啊?”“嗯。毕竟是我跟二哥对不起你。”小黄鸡擦干眼泪说:“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啊?现在啊?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