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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兔子就一跃而下,绕过众妖众侍卫,直直地跳入了绵绵的怀中。绵绵第一反应就是将兔子抱住,低头看到是二哥,怔愣着说不出一句话。金翅大鹏上前来,想要夺走兔子。绵绵将它紧紧地护在怀中,不肯让它被抢走。侍卫不敢动绵绵,为首的为难地看向谭闵道:“公子,这……”谭闵不耐烦道:“不过是只毫无灵力的兔子,他想带走就带走吧。本公子没兴趣在这里耗下去了,赶紧走人。”说罢,几只妖带着绵绵化作了光芒直冲霄汉,消失不见了。小十二想要追上去,被云朵拦住了。云朵说:“不急,没事。”小十二道:“绵绵都被带走了!这还没事!”云朵悠然道:“哎呀,不是有二哥在嘛,放心,出不了什么事。”小十二愣了愣,接着道:“可是二哥现在也只是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兔子,他能帮得了什么忙?”“其实二哥刚刚给我隔空传话了,他叫我们别冲动。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能解决好,不用我们去添乱了。”云朵道,“再说,保不齐二哥什么时候就变回来了,立马就能打他们个落花流水,叫谭闵那小屁孩哭天喊地地求饶。”十哥插话道:“那我们就真的不作为了?”云朵说:“咱们可以写封信去妖界之主那告一状,就说恶龙谭闵罔顾妖法,劫走我家小弟,妖神共愤,应当被处以极刑。”云夜冷冷道:“对方是玄纣洞司水君的儿子,你是不知名小秋山的兔子精,你要告他,妖界之主理你吗?”“九哥说得有道理。”云朵说,“那我们还是指望二哥用暴力解决这件事吧。”一直沉默不语的小十五开口道:“绵绵真的……”众兔子都沉默了。云朵干笑着说:“哈哈哈怎么可能啦,我们还是先别想了,回家等二哥和绵绵的消息吧。”第十八章霜华山两千年来,绵绵从未出过小秋山。在他的梦里与幻想里,小秋山外就是无数与小秋山一样的山,山外是山,山外还是山,直到天涯海角。他这一路随谭闵乘风而去,途经充满烟火气的热闹人间,见到的尽是些与小秋山全然不同的地方。霜华山距小秋山三千里地,也是个妖魔鬼怪聚居的山头。霜华山的头头就是谭闵他爹司水君,一条金角银龙,为龙深明大义,深得妖民之心。玄纣洞说是洞,绵绵还以为是跟他家一样的兔子洞,到了地方才知道别有洞天。穿过刻有“玄纣洞”红字的山洞,里头就是开阔的桃源仙境,铺种的最多的就是桃花树,四围皆是青川与流泻而下的银河水,可见亭台楼阁。谭闵还曾得意地问绵绵,玄纣洞是不是不比他家的兔子窟差。绵绵不理谭闵,没有说话。他心想玄纣洞就算是真的天上仙境也比不上他的兔子窟。他环顾四周。景致风雅是真的,守卫森严也是真的。满山的金翅大鹏守卫持刀而立,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宛如石雕。来往的只是些端着盘托的小妖精侍人,穿的是银丝白绸软云裳。有婀娜的女妖喊谭闵“三少爷”,抛着媚眼过来搭话。她俨然是一副与谭闵相熟的模样,嗔怪道:“三少爷既已被解禁返回玄纣洞中,怎的还是来去匆匆的,想必这会儿是又去哪儿闲荡了,奴婢们百年都见不上您一面,可想死我们了。”她一见抱着兔子的绵绵,目光就有些暧昧:“这是三少爷从外面带回来的朋友,还是新宠啊?”谭闵笑道:“你猜?”女妖掩唇笑道:“奴婢才不愿猜,猜错了三少爷又恼。奴婢心觉是三少爷的故交,不过,我瞧这小公子清俊不凡,宛如皓月,是三少爷可心的模样,这可就难说了。”“整个玄纣洞就你说话最中听。”谭闵就心情大好地问道,“阿爹可已在家中?我找他还有急事要商。”“家主不在,他去邀月山赴宴了,还家须得几日。”谭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下来的日子里,绵绵就被安置在玄纣洞的一间卧房里。地方倒也清净,背靠青山,出门就是花园。随侍的是两名小妖精丫鬟,一个比一个……有妖气。红衣裳的丫鬟叫“花花”,本体是一朵红霸王花。见到绵绵的第一天就问他想不想看自己的本体,被绵绵婉拒了。绿衣裳的叫“王德贵”,是自请来照顾绵绵的。她本体是一条青蛇,性格看似沉稳冷静,但有些不可告人的兴趣,比如看到绵绵和谭闵来往,就会异常激动。绵绵觉得她俩都很奇怪。花花和王德贵闲来无聊,喜欢给绵绵讲司水君一族的来历以及族内的恩怨情仇。比如说,司水君的先祖就是西海龙族,司水君和大哥朝阳君与二哥连谧君之间有过夺位纷争,三方曾因夺“银宣龙神”之位冷战千年,分居霜华山、东华山以及天上宫阙,彼此不相往来。本是连谧君继位了,他后因离泽妖魔之战陨落,身形俱散,之后才会由朝阳君继位。司水君的正妻,也就是谭闵的娘原来心悦司水君的二哥连谧君,但是连谧君没看上谭闵他娘,最后夫人才嫁给被了她称赞了无数次“好妖”的司水君。导致连谧君身后万年,司水君提起连谧君还是恨得牙痒痒。花花和王德贵的说法是,既然绵绵以后要在霜华山生活了,这些事情还是听几耳朵,了解了解为好。她们一天到晚讲得起劲,而绵绵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她们究竟在讲什么。刚来的两天,认床的绵绵换了一个环境,整夜整夜失眠。本就游手好闲的谭闵白日里想缠着绵绵,皆被补觉的借口打发走了。后来绵绵睡得多了,倒也没有倦意,只是仍借着睡觉的借口婉拒与谭闵见面。绵绵成天陪着只兔子打发时间。他给兔子喂青菜萝卜粥,做胡萝卜粒小饭团,带兔子沐浴睡觉,只跟兔子说话。他知道二哥能听懂他的话,但是旁的妖精不知道。在花花和王德贵的眼里,那兔子就是无丝毫灵力的普通兔子,绵绵就是个孤僻自闭的兔子精。谭闵来卧房看绵绵,想跟他说说话,中间总是隔着只兔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那只兔子的眼神有点凶悍,而且似曾相识。谭闵对上兔子的目光,愣愣地问绵绵:“你这兔子是哪儿来的?”“……洞门口捡的。”绵绵垂下眼睫说,“它受伤了,我救了它。”本是说谎心虚的神情,在谭闵看来,绵绵这天格外的温柔和顺。他神使鬼差般地凑近绵绵,想摸个小手,揽个腰什么的,被那兔子的眼神吓住了。兔子很和善地看着他,像一个懂人情世故的妖精那样,好像只要他再逾矩一些,它随时就能把他的手咬断。他默默缩回手,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