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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摁开了免提。电话那边立刻传来了常封的声音,但这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底气不足,音色也略微发涩。“他,还活着吗?”宫自得言简意赅的问到。“啊…抱歉老大,我这就下手。”而常封误会了宫自得这通电话的来意,以为这是宫自得送来的一张催命符。他下意识的看了眼身侧病床上的男子,男子依旧陷入深深的昏睡,安静的一动不动。“不用了。”宫自得早就估计到他不会下手,“在医院等我,我一会就过去。”说完,他便扣上了电话。而常封听着耳边的盲音,一副摸不到头脑的样子。他琢磨不投宫自得的意思,是嫌弃自己动手不利落,还是觉得自己耽误了他太多时间?他低头叹了口气,但不管怎么说,他已经铁定老大是要亲自动手了,江沅主动是活不了多久了。这些天里他的确是在医院里浪费了很多的时间,眼睁睁的看着江沅居然一天天的好转,并且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移到了普通病房。他也有过无数次机会将这个无法反抗的人置于死地,但看着心电监护仪中规律起伏的心电图,他又真的下不去手了——毕竟他此刻还是一条活着的生命啊。罢了,还是等老大来了再说吧。常封在江沅的床边坐下,用手替他将额前凌乱的头发梳弄顺畅。他看着那张惨白的面孔,私心想着这么好看的人,可别让他死的太难看了。不久,门便被推开了。常封立刻起身,恭敬的冲来人微微鞠躬,“老大…”而宫自得只是稍稍冲他点了下头,便快步的走到江沅的病床前,打量着那个仍在沉睡中的人儿。“他一直都没有醒吗?”“是的。”常封回答道。宫自得的眉头微微拧起,伸手想去轻触那个人的脸颊。此刻江沅的皮肤似乎薄的透明,被轻轻一戳就会破掉。他收回了手,对身后的人示意一下,“你去给他办理出院手续吧。”“好…”常封心头微微一惊,难道老大不打算直接在医院动手吗?但根据这么多年的经验,他并没有太多的质疑,带着心中的疑虑依旧顺从的照办。他离开后,病房中只剩下宫自得和江沅,一个清醒一个沉睡。然而清醒的那个人的眼中只有利益,仿佛是在看一件商品,而不是曾经共享欢愉的情人。沉睡的人却身处一片混沌之中,并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命运又被旁人决定。一挥手让他死,一抬手又让他生。但这时,一滴晶莹的泪水悄然从他眼角滑落,在皮肤上留下一道冰冷的水痕。这一切皆映入宫自得的眼中。他想看看这个男人是否对外界已经有了感知,但依旧不敢伸手触碰,那易碎品一般的病人。“小沅?”这个名字几日未说出口,如今变得生涩而又陌生。但在此说出口时,仍旧十分的自然。只是,偌大的房间中,再也没有人回应他了。常封办完手续,匆匆赶回来病房。却发现自己老板气定神闲的在另一张床前坐下,而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几个大汉,手中还带着一副担架。“老大,这是”常封不解,蹙眉询问道。“我要带他回去。”宫自得瞥了他一眼,语气淡然,听不出一丝感情。“回去?在这里解决不就好了吗?”事到如今,常封依旧认定宫自得是要杀掉江沅。但带回家再解决的的话,是不是太麻烦了呢。宫自得抬眼,同样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我是要给他治病…你以为呢?”哎,不是说要干掉他吗?常封被自己老板主意改变之快弄得有些糊涂。这样也好,虽然不知道宫自得出什么目的要保他,但他好歹可以活下去了。常封松了口气。然而这一次,江沅被宫自得秘密带回了他的城郊的别墅内。道上的人都说宫自得狡兔三窟,的确如此,他在北海市有许多处房产,但这栋别墅确是他真正的家。宫自得从小便在那栋别墅内出生,那时他的父亲还手握重权,把握着手下很多人的命脉。而宫自得自小便是从那种环境中生存下来,早早的掌握了圈内的生存手段。现在看来,他的手段似乎已经略胜于他的父亲了。这栋别墅的意义深重,以至于除了宫自得和其他几位高层人员知道以外,从来没有外人来过。江沅是第一个,而且是第一个被抬进来的。“我让你联系的mona医生,你联系好了吗?”将江沅安排妥当之后,宫自得便回头问向身后的一名手下。“联系好了,mona医生已经在会客室等候多时了。”“让她上来吧。”宫自得用命令的口气吩咐到。那名手下才下去不一会,便听见一双高跟鞋的声音由远而近。门被推开,只见手下身后跟来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子,那应该就是那位mona医生了。mona进屋后先是四下观望了一番,当目光落到宫自得脸上的时候瞬间挂上一脸的笑容,赶忙凑上前殷切的想和宫自得握手,“您就是宫先生吧,真是比传说中的还要英俊呢!”然而那一双手就那样的僵在了空气中,宫自得根本没有想要去和她握手的意向。对于女人,他向来是厌烦之极。见她的手始终不收回,宫自得便冷笑一声,伸出手,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随后又将双手放回了身后。mona实在是自讨没趣,悻悻的将手收了回去,尴尬的笑了两声,搓手站到了一边。“这次请你来,是为了他。”宫自得直接进入主题,冲着床上昏睡的人儿一扬下巴,“我听说你对于外伤所致的昏迷很有办法,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事成之后,好处自然不少你的。”mona先是木然的点点头,却又很快的摇了摇头。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常封已经把江沅的病例给她看过了,伤势十分严重,几乎没有痊愈的可能。“那个…”她又搓了搓冒汗的双手,向宫自得解释道,“我想您应该是知道的,我是神经科的医生,让他醒过来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他身上的伤我就无能为力了…”“没关系的,先让他醒过来就好。”宫自得从桌上允自端起茶杯,抿了一下口,继续说到,“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交给你去办。我听说,你在美国的时候研修过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