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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弹匣,笑着说道:“我又不是拍电影的,要那么帅干什么?”程黎平说:“这场人祸你也有责任,扪心自问,你心安吗?”程红彬轻佻的笑了笑:“行了平哥,先把这些人解决了再说。”天知道程红彬的团伙究竟带了多少枪弹,直打了半个小时都没用完。上百名麻族士兵死伤过半,纷纷向后方撤去。与此同时,法国人那边的麻族人收到这边的求援信息,顾不上再理会县府里的威廉先生,迅速支援过来。法国人一把拉住麻族人的首脑,暴躁的说:“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本末倒置!”麻族首脑瞪着眼睛叫道:“别文绉绉的说话,我听不懂!”法国人说:“现在要加一把力,把威廉抢过来,这样你们麻族人就能统治高祿县。那些人没枪没炮,本来就是炮灰。”麻族首脑恼怒的吼道:“我们麻族人没有炮灰,都是神的儿女。”法国人恨不得一枪崩了他,但又生怕引起麻族人的公愤,随即指挥迫击炮向县府小楼发射几枚炮弹,紧跟着麻族人向后退去。另一方的战场里,刘卫国和程红彬的兄弟已经把围困在仓库里的高祿平民放了出来,引领他们向城西散去。军方的武装直升飞机终于赶到了。十多架乌压压的直升飞机悬在半空,机翼掀起的旋风吹的树梢摇摆不定。机上的士兵很快就分辨出了敌我,cao控着机关炮向麻族武装分子发动攻击。这种机关炮的威力比狙击步枪还大的多,只要中弹,百分百死无全尸。程红彬叹了口气,摇头道:“真是想不到,居然白跑一趟。”程黎平冷冷的盯着程红彬,道:“红彬,死伤那么多平民,你后悔吗?”程红彬笑道:“我后悔什么,这些人又不是我杀的。就算我不来到高祿,麻族人也不会放过威廉先生,我充其量只是一个助燃剂罢了。”程黎平很痛心,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发小变成了现在这副冷漠的样子。仿佛知道程黎平在想什么,程红彬冷哼一声转过头去,满是怨恨的说道:“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可是你想想看,我有别的路可走吗?当初被逼离开黎城,我是一个通缉犯,没地方工作,没地方吃饭,甚至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除了跟他们混在一起,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活下去。后来,亚亚说我的罪名被解除了,我也想回到老家做一个普通人,可是,那些丧尽天良的畜生,又把我爸弄死了,这个帐,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迟早要让他们血债血偿!”程黎平从来没见过程红彬如此愤懑不平的样子,设身处地想一想,自己可能会比程红彬更极端。程红彬从衣兜里摸了根烟,慢慢抽了一口,又说:“平哥,其实最先变的那个人是你。我早就知道,你可能是缉毒警察,因为你身上带着警察的味道。自打走上这一步,我就不怕死了,可是我最怕的是遇见你,如果非得咱哥儿俩一较生死的话,我情愿被你一枪打死。只不过,兄弟还有些心愿没有完成,今天不能让你称心如意了。”程黎平无言以对,只能很严肃的告诉程红彬:“你错了,我从来都没当过缉毒警察。”程红彬把烟头扔了,笑着说:“无所谓了,平哥。你弄死了王老三,帮我爸报了仇,今天我也帮了你一次,咱两清了。下次再遇上,是死是活可就各安天命了。”说完这些话,程红彬把腰里的配枪丢给程黎平,潇洒的整了整红色的风衣,上了吉普车扬长而去。刘卫国可怜兮兮的从地上找了根烟头,就着废墟上的火苗引燃,长舒了一口气,笑道:“你这个哥们挺有义气,今儿个要不是他,咱就真完蛋了。”程黎平苦笑:“你错了,你不懂红彬。他很聪明,救咱们其实是救他自己。”刘卫国错愕不解,道:“什么意思?”程黎平说:“如果他不帮我们救出这些平民,军方的人马下来了,是不是要抓他?”刘卫国点点头,道:“不错。他挟持打伤威廉,伺机抢夺毒品,按理来说,也算从犯之一。”程黎平说:“可是他协助我们救了那么多平民,现在跟着平民逃往城外,你看看军方的人,有没有去抓他?”刘卫国明白了。原来程红彬早就料到麻族人不可能成功,所以趁着这个机会转换身份,从犯罪者变成解救者,从而堂而皇之的离开高祿。事后哪怕越南政府追究起来,有他救出的那么多平民作证,也不会落下什么罪名。刘卫国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这个家伙,实在太精明了。”程黎平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回想起程红彬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他心里又是痛惜又是怪责。程红彬本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酒吧服务生,硬是被逼到亡命天涯的地步,这个责任,到底该让谁来负呢?如果说是卢健康,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是,程红彬越走越远,已经没有回头路了。程黎平不想再回去面对高祿县府的那些人,他心里头很清楚,范县长也未必真的像表面上的那么正直。否则,威廉先生怎么可能会成为他的朋友。法国人明明拥有迫击炮,却不敢炮击县府小楼,说明他们都知道威廉先生的那批货就藏在县府小楼,没有范县长的首肯,威廉先生做得到吗?既然越南军方的人来了,那批毒品就会落在军方的手里。程黎平相信,他们不会让这批毒品流入市场,因为越南本就是毒品最严重的受害国之一。话说回来,就算他想把这些毒品带走或销毁,也不可能做的到,那毕竟是价值上亿美元的东西。第69章到底谁才是内鬼除了他们之外,还有那个娇滴滴的许璟雯,程黎平不想节外生枝,再给这个天真可爱的姑娘造成困扰。沿着高祿的街道一步步走向城外,废弃的汽车轮胎依然在熊熊燃烧,心神未定的孩子们用畏惧的眼神打量着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偶尔还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搭上一辆逃难的破车,程黎平和刘卫国决定去往谅山,从那里返回凭祥。开车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高祿少年,他说自己的父母都在混乱中死去了,现在要去谅山投奔唯一的姑姑。刘卫国在兜里摸了半天,突然懊丧的叹了口气,说:“那几万美金都在鳏夫家里,没带出来,搞不好全成炮灰了。”程黎平笑了笑:“破财消灾,反正也是赢来的。”刘卫国说:“说真的,你有没有出千?”程黎平说:“秘密。”路上不停遇到谅山赶来支援的军队,跟逃难离开的高祿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