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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我尽可以满足你。”“不行。”萨齐哈尔闻言几乎是立刻皱起了眉,“达拉木乃是哈努麾下数一数二的勇士,他擅使宽刀,力气足可劈开一块半人高的山石。你与他交战,过于危险了。”“我自有我的方法。”唐子畏幽幽说道。“你为何非要杀他?”萨齐哈尔问道,“你明知自己动一下都勉强,对上那样的人,无论有什么方法都难免让自己的处境更加恶劣。若你聪明,当谋而后动。”他的话不可谓不明了,唐子畏听后,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竟拉开嘴角轻笑了两声。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聪明是靠这里,但人有时候不能只靠这里活着。”说着,又捶了捶自己的心口,道:“还有这里。”“达拉木杀了我的兄弟,我得替他报仇。”唐子畏长叹一口气,“否则,我怕我的兄弟在黄泉路上等得太久,错过了投胎的机会。”“……”萨齐哈尔闭上了眼,片刻后,却仍是摇了摇头。第84章83.82.81.80.79.78“……”萨齐哈尔闭上了眼,片刻后,却仍是摇了摇头。不等唐子畏再说些什么,他已从原地站了起来,低沉缓和的声音响起,“达拉木,我来帮你杀。你先去马车上休息一会儿,我们酉时就开拔去宁夏。”萨齐哈尔这话,彻底出乎了唐子畏的意料之外。他向来微微眯着的眼瞪得滚圆,诧异的神色不加掩饰便浮现在脸上。虽然由萨齐哈尔出手,的确是比他这个身陷敌营的伤患动手要好得多,但无端而来的好意,却总是叫人无法不怀疑。唐子畏张了张嘴,却只蹦出两个字:“为何?”“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帮你。”萨齐哈尔看他一眼,弯腰收拾起被褥和皮毛。将它们一个个卷成一团,再用草绳牢牢绑在一起。抽到唐子畏压着的皮毛附近时,后者自觉地站了起来。萨齐哈尔动作十分利落,很快将帐子里的东西打包扎好,扛到肩上高高的一摞。他用一只手掌着以保持平衡,却还另腾出一只手来牵起了唐子畏的手,“走吧。”这突然的一牵惹得唐子畏下意识一个哆嗦,忙不迭地将手抽了出来。“我自己走就可以。”萨齐哈尔的眸中极快的闪过一丝失落,当唐子畏抬头去看时,却只见得那五官深邃的脸上硬如磐石一般的刻板表情,没有丝毫破绽。他垂头想了想,大抵是这外族人与中原人多少有些差异,倒没有必要事事都如此戒备着。而且……“这件事,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就尽管来找我。”“嗯。”萨齐哈尔轻轻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率先走到前面,高大的身形顶起了门帘,等着唐子畏慢悠悠的挪过来……*在唐子畏随小王子部的一帮人马迁往宁夏之时,另一边,朱宸濠正押着朱厚照直接越过了宁夏在夜间进入了灵州城的范围内。城门上的守卫傍晚才眼睁睁瞧着鞑子撤走,还没喘口气,黑压压的一片人马又临到城下,吓得他通报时匆忙忙差点儿没从城墙上滚下来。第一个接到通报的,是刚醒来不到半天的徐行风。作为现在灵州城的最高决策者,听到又有敌人来犯的时候,他可不像唐子畏那般思虑重重。这小暴脾气,顿时就如水滚落油锅里,炸开一片片沸腾的水花!他浑身的伤也不顾了,硬生生将自己从床上拔了起来,披上战袍、抽出长刀,吆喝起一帮弟兄便要开城门出去为唐子畏报仇——当然并没有如愿以偿。朱厚照或许不是个好皇帝,但他那一身明晃晃的战袍和黄澄澄的帅旗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宁王扯了张金色的虎皮做噱头,轻易地就进到了灵州城内,与张永、徐行风二人坐到了一处,开始商议起合兵救援的事宜。张永苦着一张脸,捂着受伤的腹部干巴巴地道:“将军的尸首方才从城门外找到了,就在后头搁着。鞑子已经退走,现在要追上去找他们的麻烦……小的们都打了一夜刚刚躺下歇口气,这恐怕有些不妥。”“那具无头尸体我已经查看过了,并不是唐将军的尸体,只是与他替换了外层的衣物。”朱宸濠道。“可就算如此,被鞑子抓去的俘虏已经全部身亡,在城门外还堆着。面容不清的尸体更是数不胜数,无法逐一排查。况且,这方圆百里皆是荒无人烟之所,也无处藏身,将军若是无恙,早就该…回…来……”张永说着说着,只觉朱宸濠的脸色愈发阴沉。那双蹙起的眉下,两只眼睛投来的视线如同逼人的利剑一寸寸刺进张永的身体,让他渐渐没了声。朱宸濠这时才开口,沉沉的道:“所以,才要出兵去救援。派三支步兵在周围排查搜索,其余人等,与我一同追击小王子部。子畏……唐将军不会有事的,他一定还活着!”“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就这样轻易的死的不明不白?他肯定早预料到了这一切,现在正安安稳稳的待在哪里等我去找到他。”这些话,与其是说给别人听,倒更像是在安慰自己。朱宸濠握紧了拳,有些焦躁地一下一下捶着自己的大腿,恨不得马上将这西北一带翻个天翻地覆。张永便不敢说话了,但他心里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唐子畏哪有这么神?这王爷自个儿不愿意相信,倒累了他们跟着折腾。他扭头看向徐行风,希望这小子能出来说几句公道话。然而一转眼看到徐行风脸上的神情,张永凭着这几个月来对他的了解,心中咯噔一下,顿时觉得有些绝望。“正巧,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唐哥一定还活着!”徐行风咧开嘴,一手持着刀“哐”地一下杵到地上,双眼炯炯有神,“兄弟们刚刚都被我叫起来了,我看,现在就可以出发!”朱宸濠看他一眼,点点头,片刻也不耽搁地起身,出门一拐,到了朱厚照所在的房间。他摊开手,冷硬地吐出两个字:“虎符。”朱厚照眨眨眼,问道:“你要去给唐子畏报仇?”“他没死!”朱宸濠极不耐烦,上前两步便要自己搜。朱厚照左右扭扭,躲开他的动作,眼珠子骨碌一转,说道:“我和你一起去。”“你又想玩什么把戏?这里可不是皇宫,我也不是那群会哄着你的阉人!”朱宸濠皱起眉,神情不善。朱厚照却不惧他,拍着桌子站起身来,大声道:“朕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自成祖迁都以来,天子守国门便是我等世代遵循的铁律。如今鞑靼屡次犯境,杀我大明百姓、朝廷命官,我岂能安居人后?你我之间,乃是内事,而鞑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