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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太理解,原来是这方面好面子。”我走过去,和苏杭坐对面,“怎么没看见你苏家来人?”“其实来了,不过是老大苏起。”“来了吗?你怎么没告诉我?快说说他是什么样的?”苏杭没有正面回答我,“我们一边走一边说。”他缓缓道来,说话不急不慢,像讲故事一样,把老大苏起的事情说给我听。他说,“老大是我最心疼的一个,在老三还在撒娇,老二还在调皮捣蛋的时候,老大不哭不闹,甚至主动要求帮我处理公务,十五岁就能独自一人带领一群刺头的老员工们。只不过……”只不过他运气不好,谈了好几任女朋友,最终都离他而去,他就是电影里长相英俊,温柔多金的……男配!我们在宴会三害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苏起,苏杭有些着急,“一会儿没见,去哪了?”我安慰他,“别急,你好好想想会去哪?”苏杭来来回回走了几圈突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跟我来。”他参加过几次这样的宴会,对这里比我熟,所以我老实的跟在他身后,我们越走越偏,最后到了一件一看就是厕所的地方。我有些疑惑,“苏杭,你确定是这里吗?”“没错。”苏杭脚步不移,径直走进洗手间。我跟着走进,一进来就听见干呕声,一个人趴在洗手池边上,低着头干呕,也许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他头也不抬的质问,“醒酒糖浆买来了吗?”我终于明白了苏杭为什么只让我买醒酒的糖浆,原来不是给我喝的,是给苏起喝的。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两只醒酒糖浆无声的递给他,他接过的时候无意间看了一眼镜子,看到不认识的人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你是?”他没接我给的糖浆,我把它放在洗手台上,“我是苏杭的朋友,他不放心你们,让我照顾你们。”他风轻云淡的接了水洗脸,“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小时候丢过一次,从那以后他连上厕所都抱着你,直到后来抱不动了。”苏起怔了一下,又继续手里的动作,“你继续……”“你头上有两个旋,别人都说一个旋是好孩子,两个旋是坏孩子,但是你从小就很乖。”“恩?差不多,继续……”“你屁股上有块胎记。”苏起僵硬了一下,“他连这个也告诉你了?”我点点头,“我们是好哥们。”“为什么他以前从来没提过你?”苏起甩甩手上的水珠,从镜子里直视我,“我也从来没见过你。”“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他这人很闷sao,平时什么都不肯说,只有到了网上才会卸下包袱跟我这个陌生人谈天说地,讲他的故事。”“哦。”苏起拿起一边的金丝边眼镜带上,原本还算柔和的面部瞬间被金丝边眼镜衬出精明能干,公事公办的气质。他拿起我放在桌子上的醒酒糖浆冲我摇摇,“他能相信你,我也能相信你吗?”“能。”我直直的看着他。他走了两步,突然一头栽倒在我怀里,“喝多了,头晕,让我靠一会儿。”我本来想推开他,在苏杭威胁的眼神下没有动作,默默拍他的背,给他顺气。“好累,原来以前他这么累……”苏起真的喝醉了,说话都含含糊糊。“以后不会这么累了,以后有我在呢。”我看着不远处路边上有类似公园一样的大理石长椅,赶紧扶着他到那边坐下。他笑的像个孩子,“我都听见了,你说以后有你在,那你不能半路逃跑。”“嗯嗯。”我试图套他的话,“你知道苏杭发生了什么事吗?他前段时间说他可能不能照顾你们了,所以托我照顾你们,我问他,他也不说。”我看着蹲在树下的苏杭,一阵风刮来,吹的树上的枯叶掉下来,穿过苏杭的身体,飘飘悠悠的落在地上,他没有过来,可是我知道他一定能听见我们的谈话。“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苏起突然笑了,笑着笑着突然哭了出来,“后事都安排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追问。“他被人袭击了,子弹打在胸口,离心脏只有1.53厘米,差一点就死了,虽然救治及时,但是当天晚上发起了高烧,醒来的时候脑子都烧坏了,以前的事都忘记了,他失忆了,医生说也许是暂时性失忆,也许是终身的。”我心里不太舒服,“难道你们就没有怀疑过?那个真是苏杭吗?”苏起一坐而起,“你说什么?”过了一会儿突然摇摇头,“不可能,子弹离心脏只有1.53厘米,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钱虽然重要,也没有命重要,不可能……不可能的……”他突然把手里紧紧握着的醒酒糖浆扔还给我,我没有接住,圆形的醒酒糖浆掉在地上,摔的粉碎,浓稠的液体缓缓流了出来。“你到底是不是他的朋友,居然怀疑他是假的……”我没有看他,而是去看蹲在草坪上的苏杭,他抬头望着天空,突然伸出手去接一个极速掉落的花瓣,一瓣两瓣花叶都穿过了他的手心,第三瓣终于没再穿过他的手心,他找到了接住花瓣的方法了,仅仅只试了三次。这样聪明,年轻,英俊的苏杭居然死了,真是天妒英才。“如果我知道真的苏杭在哪呢!”苏起愣了一下,“难道真的有假的?怎么可能这么像?”他突然反应过来,“你说,真的在哪?”“近在眼前,远在天边。”我指着他的胸口,“在这里……”“你是说……”他没有说下去,但是惨白的脸已经告诉我他明白了什么意思。“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他倒退一步,跌倒在地上,突然捂住耳朵大吼,“我宁愿相信躺在医院里的那个是真的。”说完他就摇摇晃晃的跑了,我没有追,相不相信不在我,在他。作者有话要说: 六千字是做到了,明天补四千字☆、第17章我轻手轻脚的走到苏杭身后,想抱抱他,又怕从他身体里穿过去,提醒他他早就死了,现在是灵魂。我默默和他蹲在同一条线上,唐老爷子的家很大,花园也不小,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个路灯,我们就是蹲在昏暗的路灯下,如果你仔细看灯下,会发现被灯照过的地方有很多不明漂浮物,我无聊的扇风,赶走飘到苏杭身边的不明漂浮物,也许是灰尘。过了好长时间,苏杭才站起来,“走吧,现在宴会应该到达高‖潮了。”我没说话,默默跟在他身后,也不知道他怎么弄的,所有人都看不见他,只有我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