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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吗?还是你们想要别的报酬?」他认识这两人长达数年,早就知道方晚与袁守真都是游戏狂热爱好者,用这种金钱买不到的利益诱惑对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袁守真与方晚对看一眼,心照不宣地达成了协议。沈霄笑了起来,「既然如此,就来谈谈这一次的节目企划吧。」江凌坐在餐桌前,有些紧绷。这对他言,是比较少见的情绪。沈霄事前告知过他,将请两位朋友参与录影,彼此作为主人招待客人,但在正式录影之前,会先在楼上的沈霄家里碰面,顺便寒暄一番。不管是袁守真还是方晚,名气都比江凌大多了,虽说他能与沈霄平等相处,但那是因为沈霄不会耍大牌,态度也很平和,另外两人就不一定了。在沈霄引荐下,江凌礼貌地与袁方二人打过招呼,感觉到袁守真一直望着自己时,不禁望了回去,对方却付以一笑。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方晚跟想像中一样,寡言,淡漠,虽然也会适时露出微笑,但明显不像是真心的笑容,更像是待客般的神情。袁守真则完全不同,因为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说话与举止都相当直率,劈头就问江凌对沈霄有什么感觉。「他已经单身好久了,这一次我还以为他终于找到恋人了,没想到只是拍节目。」袁守真似有深意地瞧着他,「你呢?有女朋友或男朋友吗?在这里说实话也不要紧的,沈霄家里没有摄影机。」「这个问题,似乎不该是由你来问我。」江凌笑了一下。袁守真耸了耸肩,转头看向沈霄,「你想知道答案吗?」沈霄不知所措,看了看袁守真,又瞧了瞧江凌,显然是有点说不清的为难。江凌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我没有交往(交往)物件,如果你介意的话。」就像沈霄说过的一样,如果真有恋人,江凌绝不会参与这种节目;在与人交往的前提接下这档节目,未免对恋人太过不尊重。江凌总觉得袁守真像是在针对他,但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也想不清楚是为什么。为了这个节目吗?可是这是工作的一环,他们的互动也并非全都是发自本心,就像演出电影时也有不得不与人演出亲密戏码的时候,对于作为演员的沈霄而言,这不应该是问题。等几人下楼,准备正式录影时,江凌按照原本排定的计划,系上围裙,亲自为客人准备茶点与饮料。虽说对于招待另外两人的企划有点疑虑,不过江凌并没有与沈霄讨论过这件事,因为对方展现出的态度差异实在太明显了。他不笨,看得出来沈霄在另外两人面前很放松,笑的时候连眼睛都瞇起来了,完全没有注意形象,不像与他相处时,态度拘谨不说,还总得花一点时间消除局促,才能像一般人一样正常地谈话。江凌感觉得到这种差异,自然不会感到愉快。就连刚才在电梯里不小心碰到手臂时,沈霄都会立刻退开,要说对方不是故意避开他,那也未免太牵强了。因为整间屋子的摄影机都在录影,他脸上仍保持着笑意,一边轻声哼歌,一边注意着背后的动静。这里是半开放式厨房,但在客厅某一侧才能直视里头,江凌注意到沈霄特意起身换了位置,似乎是想看他在做什么。明明都逃避成那样了,却还一直看自己。江凌心里有些说不出的不快,却低着头用菜刀处理食材。……到底该怎么办?即便沈霄是他的忠实粉丝,但对方同样是男人,或许会觉得那些基于节目本意而为的亲密举止像是性sao扰,更别说他一直猜测对方是同性恋,这样的话,沈霄回避接触的理由也十分正当。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沈霄出去开门,笑着迎入两位友人,让他们在镜头前自我介绍一番,三人谈笑风生,从里到外透露出熟络的气息,说话态度也很随意,衬得江凌更像是外人了。他端着准备好的茶点出去,替另外两人倒了茶水,也没有客套地自我介绍一番,只是微微点头,就回到厨房里,继续准备午餐。江凌不喜欢这样。不过这是工作,他必须忍耐。大概是因为习惯了沈霄的关切与注视集中在自己身上,对方移开视线时,江凌总会有种不甘的心情。准备好午餐,江凌终于失去继续独处的机会,端着几盘食物往外走去,连同餐具一起,整齐地陈列于餐桌上。沈霄注意到这边,起身朝他走了过来,似乎是想过来帮忙,但江凌却没让对方插手,自顾自做好一切,这才褪下围裙,招呼其他几人用餐。「……怕生吗?」江凌抬起头,发觉是袁守真在对他说话,微微垂下目光,算是默认。从方晚与袁守真进门开始,他就没跟沈霄说过一句话,这时几人在餐桌上坐下,加入了他这个外人,气氛也不像先前那样融洽。袁守真一说,沈霄立刻就被误导了,「抱歉,我不该没有征求你的同意就擅自请客人过来。」「不用道歉,沈哥。」江凌语气平静,微微一笑,「这是工作,不用征求我的意愿,我不会有怨言的。」沈霄瞧着他,微微蹙着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你们是不是忘了现在还在录影。」方晚突然插嘴。江凌回过神来,脸上已经重新浮上自然的神态,就像平常一样,只是微笑时目光里毫无笑意,甚至刻意淡化自己的存在。他觉得很不舒服,像是突然闯入此处的外来者一样,从头到尾都格格不入。这种感觉十分熟悉,过了片刻,江凌才回想起来,这是自己幼时至今一直能感受到的氛围,抚养他的姨母一家人正是如此。就算已经同住十余年,对姨母姨丈而言,他依然是不折不扣的外人。所以在有能力负担个人生活之后,江凌很快就以工作需要为借口搬走,姨母乐得将他交给经纪人照顾,就连他搬到什么样的地方都没有问一声。……自己必须独立。这是他很早就明白的道理。江凌早就习惯了被忽略,也不觉得自己非得与共事(交往)物件维持良好的关系,但察觉沈霄也开始忽略他时,他心里却有种难以言说的怒气不断积累,只是碍于工作,脸上仍摆着笑意罢了。他走神地吃着午餐,炖好的牛rou香气扑鼻,是他听说沈霄喜欢吃牛rou后特地准备的,但吃在嘴里却食不知味。他知道袁守真与方晚时不时在观察他,沈霄的目光更是露骨,但江凌却刻意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其实沈霄没有错,江凌对这点心知肚明,但很难立刻调整好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