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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日子,他大多七点就已烤好第一箱蛋糕,准备开张迎客。今日眼看分针便要擦过七点半,他仍旧跨不出自己的卧室,一个人在房中兜兜转转,急的七窍生烟。老王从大堂跑来催促,被裴宿恒在院子里拦下。两人交谈几句,那青年又一口把安平的活包过去。裴宿恒一大早就蹲在院子里,守着一只小药锅,不知在煎什么药。安平在窗口瞟了他一眼,立时面红耳赤,急忙奔回角落里,一颗心还兀自砰砰跳个不停,气喘地似要心脏病发作。捂着胸口平复了许久,心慌之后又是一番心酸。自己的脸面,算是在这青年面前丢尽了。最丑陋最无耻最放浪的姿态都被他看了个干净,过去辛苦装扮出的长辈形象,全被自己卑劣无脑的行径撞击得分毫不剩。如今于这青年而言,自己根本就一只全身光裸的畸形小丑,可笑又可鄙。两人再要像过去一般相处交往,也只能让自己徒增笑柄。裴宿恒但凡有一点慈悲之心,就该主动离开这里,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把那一天一夜,连通自己统统忘个干净。他那么玲珑剔透的心思,绝不会想不到这一点。可他偏偏装聋作哑,摆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在自己家来去自然形如主人不说,现在竟然还要管起自己的生活起居。他纵使看不起自己,也没理由如此霸道!安平脸色一时煞白一时鲜红,心头滚过无数个念头,上一秒想干脆冲上去跟裴宿恒拼个你死我活,下一秒又自觉无脸,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埋起来。他患得患失,颠来倒去把自己拉扯得精疲力尽。阴沉着脸又从墙角偷偷摸摸转回窗边,探头一看裴宿恒竟没在院子里守着他的宝贝药锅。想必是趁着熬煮的工夫去厨房做糕点了。小药锅在炉火上噗噗冒着热气。满院子都飘荡着一阵阵幽淡的药香。只不知是什么药。先前没听说裴宿恒有什么病,前两天他也还生龙活虎的,褪了那身斯文娴雅的外皮,狼化的野兽一般,把安平折腾得过了两天才从床上爬起来。安平脸色红了红,左右张望一周,见院子里的确没有人,慌张张溜出屋子,蹑手蹑脚走到小药锅跟前伸手去掀锅盖。父亲学识渊博,家乡有名的全能才子。安平小时候跟着父亲,也学着认过几味药,虽远不到治病开方子的程度,药性药理还是略懂一些的。他刚把药锅掀开一道缝,耳边便炸响一道惊雷。“安平!你起来了?身上好利落了?”不过将他撵出去一天没理他,裴宿恒却如半辈子没见面,兴冲冲狂奔过来,大狗狗一般张开手臂便要往人身上窜。安平惊慌失措地躲开他,抽身便往屋子里逃。“安平!”青年到底扑上来,拉住他的胳膊,勾住手指,脸上飘着粉红云朵,笑吟吟望着他。“安平~~我好想你。起来了怎么也不理我?”青年摇晃着他的手臂,嘟着嘴撒娇。眼中春波柔腻,亮灿灿地晃得人眼前直冒金光。被握住的手臂骤然撩起一丛火苗,火舌势如燎原,顷刻间就烧的全身发guntang。腿间尤其热得厉害,热硬麻胀的感觉,便似那晚青年在自己体内抽插的情景又重现了一半。安平羞得没脸见人,胡乱甩着手臂挣开他,没头苍蝇般乱跑,竟一头撞到茶花树上。“安平!安平你怎么样?撞伤了没有。”青年心惊rou跳,手忙脚乱将他巴拉到怀里,撩起他的刘海仔细检查他的额头。“都撞红了,怎么这么不小心。”青年给他揉着额角责备他,脸凑到安平跟前,嘟起嘴唇向着他撞疼的地方轻轻吹起。“弗弗,不痛了不痛了,痛痛都飞走了……”“烤好没有?客人都等得……哎,你们干什么呢?”安平如吹爆的气球,砰的一下从裴宿恒怀里炸出来。他没头没脑在院子里瞎跑了两圈,好歹找准厨房的门一头钻进去。裴宿恒顺了下头发,轻笑着对老王解释,“没什么,安平迷了眼,帮他吹一下。”“没事就好,我还以为小安又不舒服了。小安啊,你病刚好点别急着忙活,有我跟小裴呢你再去多休息会儿。”安平额上滑下一道冷汗,闷头揉面团只当听不见。烤好一箱蛋糕,裴宿恒的药也煎好了,他仔细地用棉网滤出一小碗药汁,捧在手里殷勤地端到厨房。“你又要干什么?”安平羞怒未消,见他把那晚褐黑色的药汁送到自己眼前,皱眉怒目瞪着他,离开他老远。“喂安平吃药啊,”青年还是满脸笑容,又把药送过去一些,“吃了这药以后就不会肚子痛了。来,快喝了吧。”安平嫌弃的皱皱鼻子,“你知道我什么病就给我胡乱吃药?!拿开!”青年无辜地眨眨眼,“我知道啊!怎么可能给安平乱吃药。这药是专门针对安平的症状请香港那边有名的老中医配的,可灵了!”“骗谁呢。走开!我不喝!”“真的不骗你!”他往外张望一下,压低声音小声道“这老中医调理月事不调最有经验了,很多外国人都……”“裴宿恒!!!”安平放声怒吼,抡起一把勺子冲青年砸过去。“你给我出去!出!去!!”================================不知道为什么票票突然少了好多,不会涨不回去了吧。心惊rou跳……三十四“裴宿恒!!!”安平放声怒吼,抡起勺子冲青年砸过去。“你给我出去!出!去!!”勺子打著旋飞出去,手柄正打在裴宿恒的手腕处。青年短促地低喊一声,手上一疼,药碗跌在地上摔破了。浓褐色的药汁和碎瓷片溅在青年的脚面上。他捂著手臂往旁边躲了躲,眨眨眼睛,委屈地看著安平。“你,你怎麽都不知道躲开!”打人的一方比挨打的还要著急。安平跑过去碰碰青年的手腕,慌得不知所措。他方才气急了,抓起手边的东西就扔过去,偏巧摸了一把老式的木柄勺,分量很重。这会儿工夫,青年的手腕就肿起道一指多宽的印子,颜色煞红,缠在白皙的皮肤上,更加触目惊心。“痛不痛?你等著,我去拿药膏,涂上稍微推拿一下,第二天就能好些。”安平急著往外跑,却被裴宿恒牢牢抱住。“宿恒?”“我不疼。”青年环著安平的腰,目光望进他瞳孔深处,“只要安平身体好起来,我怎麽样都不会觉得痛。”似乎也觉得这情话太俗烂rou麻,青年自己先抓抓头发,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嘴笨,不怎麽会说话。想说点好听的,也总说不到点子上。不过,”青年摸了摸安平的额发,笑容轻柔温暖,“那份心意绝对不假。安平,我知道,你……你害羞,不喜欢我总提,总提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