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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k喜欢我也就跟著喜欢了。”Junker挑起唇角笑了一下,不停转动的小勺缓缓停住,“可是他那种人,怎麽会喜欢这麽甜腻的东西?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那双湖蓝色的眼睛冷淡地逼视过来。安平垂下眼帘。事实上,齐荣钊原本也不喜欢。但摩卡是姚雪婷的最爱。她卧病的那些年,齐荣钊每天都亲自调制一杯摩卡陪她慢慢喝完,久而久之变成了习惯。而後这习惯,又传染给了安平。“小姐,其实荣哥并不是……”“安先生请坐。”Junker截断他,冲著对面的椅子微扬下颌,“请坐。”安平踌躇许久,还是坐下了。Junker微侧著头看著他。一截烟灰落进渐渐冷却的咖啡里。“让我看看你,好好看看你。”她双肘支在桌面上,身体慢慢前倾。那双湖蓝色的眼睛,和颈间那只用订婚戒指做成的湛蓝钻石吊坠,一起闪动著清冷的光芒。Junker一直逼近到两人的鼻尖几乎贴在一起。鼻腔里充斥著女人清清淡淡的香水味。安平难耐地侧过头,下颌却猛地被一股大力钳住扭转过去。“你到底哪里迷人?”安平惊恐地看到,那张贴在自己眼前的精致面孔扭曲成丑陋的魔鬼。虽然只是一瞬,却足以叫人震惊地忘记挣扎。“是容貌绝世脱俗,还是有足以让人惊叹钦佩的头脑?”修长美丽的手指从安平的脸颊边从容地收回去。面前的女人又恢复成那个优雅高贵的diceJunker。安平在她讥笑的注视下呼吸急促,一张脸白的毫无血色。双眼被她胸胸口的钻石吊坠刺的生疼,可偏偏调不开视线。“还是,这副身体?”Junker又笑开了。丰满的双唇缓缓牵动,勾画出的笑容轻柔而温雅。安平却在这亲切的笑容下开始发抖。眼睛张得大大的,却看不清近在咫尺的人影。“他们都说,安先生禀赋异常,”Junker的目光刀子样扫过安平全身,锋利的刀刃将他的衣物割的粉碎,“说这副看起来不起眼的身体,其实特别地诱人,”她深吸一口烟,对著安平煞白的脸喷出口里的烟雾,“与众不同,奇异无比,格外地让人疯狂。”安平猛地惊跳起来落荒而逃。身後的椅子应声倒地。“安先生。”轻飘飘的三个字,钉子一样楔进安平的脚掌里。他浑身抖得几乎站不住,却再也拔不动脚。“再会。”Junker走到他面前,微抬著下巴,坚定而缓慢地向他伸出右手。安平手心全是冷汗。他紧攥著裤缝,半天才咬牙艰难地抬起手。指尖刚碰到Junker的手掌,就陡然被狠狠甩开。“再会了安先生。”Junker对他甜甜一笑,踩著高跟鞋仪态万方地走出去,很快消失在灰白的雨幕里。“我要回家。”“什麽?”齐荣钊刚送Junker回来,西装脱到一半,半挂在臂弯上,“要做什麽?”“我要回家。”“回家?”齐荣钊觉得有趣,“那里也能算是家吗?”并不是每个地方呆的时间长了都能称之为家。安平的身体明显颤动了一下。齐荣钊也觉自己的话不妥。他走到安平面前低下头,换了一副柔软的嗓音,“不是说好了要留下来吗?嗯?”“我要回家。”安平还是这一句话。齐荣钊这才注意到他的神智似乎并不在这里,语调呆板,神情恍惚,丢了魂般只会重复这四个字。齐荣钊的好心情有点被破坏了。他拧起眉心,把西装扔在沙发上,“理由!”他的声音并不大,只是习惯性地带了几分严厉。安平却骤然像被刺了一下,受惊的小猫般抖著肩膀往後缩。“给我一个充足的理由。不然想都不要想。”安平平板的表情出现了一道裂缝,嘴角抽动几下垂下头重重地喘息著,却依旧不肯开口。齐荣钊竭力压制的脾气突地窜起来,用自己都觉得突兀的冷硬语气道:“说话!我没功夫跟你玩儿猜谜游戏!”齐荣钊如炬的目光让安平的头垂得更低。他努力了好几次,才磕磕绊绊张开口,“我,我不想……”舌尖撞在牙齿上,把後面的话碰的支离破碎。齐荣钊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最恨安平这副样子。畏畏缩缩,战战兢兢,就好像自己是什麽凶恶猛兽会一口撕烂他似地!这种感觉让齐荣钊更加暴躁。他沈著脸,冷酷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说!”安平垂在身侧的拳头攥的指节发白,就在齐荣钊烦躁的恨不得踢沙发的时候,突然抬起头,用要扯破喉咙的力气嘶吼道:“我不要再被当成怪物展览!我不要!!”他额上青筋暴跌,双目充血,咬牙切齿地模样似乎要扑上去先把齐荣钊撕碎了。齐荣钊被他突如其来的疯狂震住。愣了好一会儿,疑惑道:“什麽怪物?什麽展览?安平你到底在想些什麽?”安平身体晃了晃,眼中涌出泪水。那一声嘶喊把他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他踉跄几步,蹲下身,把脸孔埋在膝盖上,“我是个人。我不是怪物,不是……”齐荣钊看著蜷缩在脚边抽动不已的脊背,半响,缓缓弯下腰,手伸进安平的臂弯捏住他的下巴,强硬地抬起来,“没有人敢当你是怪物。”安平脸上被泪水湿透。他的神智又被可怕的臆想摄去,一双泪眼空洞地瞪视著齐荣钊,眼里看到自己又被捉住剥去衣服,像动物一样被拉开四肢让人观看。重重人影中一个美丽的女人扫过一眼,别开头厌恶地皱起眉,“怎麽,会有这麽恶心的东西。”安平哀鸣一声,摔开齐荣钊的手,发疯地往外冲。十五十五安平哀鸣一声,摔开齐荣钊的手,发疯地往外冲。雨一直没停,傍晚时分已成瓢泼。齐荣钊赶紧起身去追,在门厅赶上安平,用力抱住拖进客厅里。这会儿工夫,两人就被吹进厅廊下的雨水浇透了半边身子。安平挣扎的厉害,齐荣钊将他惯在沙发上仍旧按不住他。他根本不知道疼,也不在乎是否会伤了自己,一径蛮力扑腾踢打。齐荣钊生怕扭坏了他,手中有顾忌险些又被他挣脱了。齐荣钊只能不住换他的名字,试图叫醒他。可安平惨白的脸绷得没有一丝表情,双眼迸射著似要焚烧掉全世界的狂热。那股邪性,竟像是被魔物附体了一般。齐荣钊看的暗暗心惊,略一分神,横在安平颈间的手掌猛地被一口咬住。牙齿刚碰到柔软的手掌就不管不顾地卡紧,上下两排齿列如拧满的发条几乎合到了一起。剜rou般的剧疼直抵脑髓。齐荣钊本能挥手,狠狠给了安平一巴掌。这一掌没顾上拿捏力道。啪的一声脆响,安平的脸被打歪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