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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初爷爷真把容零领回去,说不定这条情路走得更坎坷更艰辛呢。想到此处,廖逸便心很大地高兴起来,举起杯子主动跟容零碰了一下,又跟爷爷碰杯,继而他举起杯子,朗声道:“来,咱们干一杯,庆祝……庆祝我队晋级决赛,也庆祝你们久别重逢。”廖老爷子失笑,摇了摇头:“你小子啊……”“快点快点,零,你别想逃啊,我给你倒的是饮料可不是酒,你不喝的话就是不给我面子,也不给我爷爷面子。”廖逸催促。容零无奈地看他一眼,抿了抿嘴,端起杯子起身。“干杯!”小希在廖逸怀里蹦了几下:“我也要,我也要碰!”“小东西你真是人来疯,什么热闹都要掺一脚。”廖逸用一条胳膊抱起小希,四只杯子碰在一起。咣!热腾腾的火锅熏红了他们脸庞,笑意在彼此心中荡漾。时间不知不觉就滑了过去。吃过饭已经不早了,廖逸将睡熟的小希抱在肩头,轻手轻脚将她放到出租车后座,小希不安地动了下,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叫他名字。“小希乖,哥哥在这儿,你睡。”拍哄了会儿小希,廖逸直起腰,一手扶着出租车门,扭头看向还拉着容零说个不停的老爷子,他摇摇头,过去打断他们。“您少说几句,都退休好几年了,还是改不了爱教训人的习惯,把我们Z神都给说烦了,他是脾气好才不怼你,只有我才会跟你说实话。”廖逸拉着爷爷往道旁走。廖老爷子不乐意了,拽着他非要容零评评理:“小容啊,你跟这小混蛋一样嫌我老头儿烦人了?”“没、没有啊,”容零连连摆手,“您是我的恩人,在我最困难最孤独的时候,不求回报帮过我,我一辈子都感激您。”“小容,话不能这么说,我可不希望你一辈子都拿这样的态度来对待我。我老了,就希望看着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好好的,能一直保持朝气蓬勃的样子,我就高兴了。”容零点点头,心中有些不舍,但又不知该怎样表达。廖老爷子极喜欢容零,拉着容零一直走到了出租车边,在他看来,这孩子自幼失怙,脾气倔,早熟又独立,而且最难得是没长歪,眼睛一看就透亮干净,腰板儿溜直。又嘱咐了几句诸如好好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廖老爷子目光转向躬身钻进后座查看小希睡着没有的廖逸,他叹了口气,朝容零说:“我现在是管不动他了。难得你们遇到了一起,成了那什么来着……哦,队友,小容啊,你有空帮我多看着他,拴着他,别让他到处闯祸……我就这么一个孙子,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将来到了下面,我怎么跟他奶奶,和他爸妈交代……”容零低声应了。廖逸钻出来,只听了个小半截儿,他啧了一声,拽着老爷子,把他塞进前座。拍拍车顶,廖逸语气轻快地说:“好了,别cao心这个cao心那个的,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啊,以后别坐高铁过来,十几个小时呢,不够你折腾的。有什么事,提前跟我说一声,我给你买张机票,两小时嗖地就到了,多方便……酒店我帮你张罗好了,你跟小希过去那边有人接应,你们只管歇下,有事给我打电话。”廖老爷子降下车窗,眼底隐隐透出几分失望:“你不跟我们一起过去啊?”“不去了,”廖逸摇头,往后退了退,跟容零并肩站到一块儿,“下周就是总决赛,我得抓紧时间跟我的队友们,跟零在一起,拼命训练,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容零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想劝,但廖逸态度十分坚决,将车门关好,对司机吩咐了几句,便拉着容零站到人行道上,挥手目送他们离去。作者有话要说: 中午临时出去了一趟,才回公司(~ ̄▽ ̄)~“见家长啦!”被杨絮烦恼的作者吸着鼻子撒花道第一百二十三章见过待看不见车的影子,廖逸才吁了口气,转过头来。容零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们呢?”“哦,他们还在吃。”容零往身后一比划。两人站在路旁,静静看着彼此,一时间都没说话。“那个……”廖逸抓抓头,不太自在地笑笑,“你吃饱了吗?”其实容零到现在都没回忆起刚才那顿火锅的滋味,明明平时很喜欢的东西,吃在嘴里就跟嚼牛皮纸一样,胃沉甸甸的,有些许细微的疼痛在蔓延。他摇摇头,表示不想再回去。廖逸说:“那咱们溜达着回去吧。”容零无异议。沿着夏夜笼罩的街道慢慢走着,廖逸低声道:“我没想到老头子会突然跑过来,吓到你了吧?”“……嗯,有点儿。”容零心里一阵烦闷慌乱,他在身上摸了半天没掏出烟盒来,就更烦了。“我看你这一晚上话都很少,挺担心的,但老头子和小希在跟前,我又找不到机会跟你好好说话。”廖逸伸手拉住容零,瞳孔里盛着容零的倒影,“对不起啊,宝贝儿,我跟你保证,以后这样的惊吓不会再发生了。”容零把手抽回来,垂着眼盯住自己脚尖:“没所谓。”廖逸觉出他情绪不对劲,歪头打量容零神色:“你怎么了?”“……”容零偏过头,不愿被他这样看着,但廖逸就是不放过他,无论他怎么逃避,廖逸都会追上来,双目直率固执地望进他眼底去,让容零更加心慌,仿佛在廖逸面前矮了一个头,“啧,我以前受过你爷爷的资助,你是我恩人的孙子,这件事现在你终于知道了。”“我一直都知道啊。”廖逸单手插兜,一派轻松地说。容零猛地扭过头盯着他:“!!!”略弯腰俯身凑近到容零面前,廖逸笑笑,屈指轻弹他鼻尖。“这件事啊,我早就知道了。有些事你可能都不记得了吧,也难怪……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而且你又努力想要忘记,不记得我也正常。”廖逸耸耸肩,虽是笑着说话,但眉宇间还是难掩失落。容零狠狠吃了一惊,转抓住廖逸胳膊:“你是说……我们以前就见过?我的事你全都知道?”他声音隐隐颤抖,有种自己全身都被剥光了站在放大镜前的恐惧、自卑与羞耻。廖逸挑眉:“那倒不是,我只知道我爷爷想帮你,但对你以前的遭遇倒是不太清楚。”迷惑不安地看着他,容零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嘴里发苦,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左右看看,廖逸飞快地抚过容零脸颊,轻捻他耳珠。“我以为你会认出我来,结果等了又等,你还是想不起当初那个戴眼镜的小孩儿,把我给郁闷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