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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种我们完全不知道的病,光是拿针对感染治疗用的药,给他们服用是没有效的。不对症下药,乱吃别的药也对这个病症没有任何的治疗效果。”“不、不会的,许医生明明说了这是感染症的……”男人还是不肯相信。“许主任还说了要几天的时间才会发作呢,但你看看大家,才一天不到就变成了这样,而且病变和许主任他说的后面病发状况也完全不同了,这根本就不是S型感染症,而是另外一种更可怕的病……”“不……不会的,晴婉,晴婉,你怎么样了?你还好吗?”轻晃着怀中的妻子,男人想帮妻子撩起遮挡了她半张脸颊的长发时,发现自己的手中抓着一大把的黑发,男人惊恐地低下头,发现自己妻子一头的秀发,正在慢慢脱落。“嗯……”闭着双眼被叫做晴婉的清秀女人,轻轻呻吟了一声,被丈夫推送进嘴里的药片,被她从嘴中痛苦地又吐了出来,她艰难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母亲的天性让她还在记挂着自己肚中的孩子:“孩子……”“晴婉,你说什么?”只看到妻子的嘴巴像是动了动,男人将头凑近过去,想听清楚妻子的话。“孩子……不动了……”肚子里面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孩子的动静,女人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从她的眼角间,压抑不住地慢慢流淌出两道灰色的泪痕。“谁说的,孩子有动的,有动。没事的,你别难过,振作起来!”男人现在脸上强装坚强的表情比哭的样子还更加狼狈,他不敢再去触摸妻子的长发,只能痛苦地看着妻子身上渗出的粘液越变越多,而妻子的身体也越来越软……最后,原本还有些许气息的妻子,和其他已经停止了声息的患者一样,身体越化越软,直到后来将整个身体抬起来,就像是没了骨头一般。从她身体里流出的灰色浓稠液体,慢慢覆盖住了她的全身,身体上的毛发也已经全部掉光,皮肤的颜色变成了粉色,鼻息间再也没有了活人的声息。确定了所有躺在地上的患者心跳呼吸和脉搏,全部都已经停止,包括男人的妻子在内,陆博明站起身,对瘫在地上已经表情茫然无措的男人说道:“她不行了,他们都已经……”死了……第十四章残酷现实洞内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才慢慢有人开口说话,问这些尸体应该要怎么处理。要是把这些尸体和他们放在一个洞xue环境中,他们是怎么也不愿意接受的,一个是因为和这些尸体待在一起太过恐怖,二是谁知道这些尸体会不会有什么病毒感染传播过来。原本说是将这些尸体全部火化处理,但洞xue外已经开始下起雨,这时候不方便找干燥的木材点火来烧。于是又有人提议把尸体先丢在外面,和活人分开。但那个刚刚才失去妻子的男人,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妻子的尸体被如此对待。最后大家只好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在洞xue外遮风的那一面石壁旁,搭个简易的棚子,先将尸体堆放在那,等到第二天雨停了再去处理掉尸体。身为一名警察,凡事都喜欢领头的刘荣,带着赵祥国等人,去到外面搭棚子。棚子迅速搭好后,趁着天色还没完全转黑,雨也才下起来不久,安排了其他的人,负责去把洞xue里的尸体逐个搬运出去。人数一下少了那么多,不帮也得帮的张曜,在地上找了些叶片和死去幸存者遗留下的一些衣物,将它们包覆在地上那些黏糊糊的尸体身上,好将尸体抬起,他和裴晏两人分别负责尸体的一头一脚,慢慢将尸体往外面扛送出去。尸体运到了用细树枝和大叶片简易搭成的棚子里放下,裴晏盯着尸体,突然间冒出一句:“同化。”“同化?什么意思?”转身往回走,张曜随口问了一句。抬起手,指着被丢在洞xue外面那个rou被全部吃干净,只剩下巨大的空壳扇贝,也就是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接着又用手指了指还在渗透着灰色浓稠液体的尸体,裴晏开口,只是继续重复着那两个字:“同化。”“……”张曜好像是有点明白又好像有点不明白裴晏的意思,他说的是那些吃了贝壳rou的人,也会被贝壳同化的意思吗?“这东西还能把人同化?真有这可能?”张曜一边怀疑着,一边又忆起自己现在待着的是地方,确实不是个正常的地方。这座岛屿,好像发生什么事情都有那个可能性。耸耸肩,张曜也没有什么话好说,这些人都已经这样了,现在多说什么也没有用,还是继续帮忙把里面的尸体抬出来好了。等尸体全部都被抬出了洞xue,洞内地面上的黏液,也被留在洞中的人用海水冲刷了个干净,并用一堆树叶遮挡覆盖在了地面上。看着那原本还躺着许多人的洞xue角落,此刻变得空无一物,不免心情复杂。想不到这才几天的时间,原本那么多个幸存者,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数。靠在洞xue石壁边烤着火,张曜将身上淋湿雨的衣服和裤子烘干,偶尔抬起头,环顾洞xue内,数数还剩下来的人。除了他和裴晏两人,小丫头柯亦巧和说话膈应人的官二代少爷项辰,自称是警察的刘荣和局长赵祥国,医生助理陆博明,刚刚失去妻子还不知道他名字的男人,这些就八个人了,加上在一旁哄着怀中孩子的中年妇女和另一位寡言的四十左右男子,总共加在一起是十一个人。原来的二十多个,就剩下了如今的十一个人,还真是有够悲剧的,大家被大自然打击得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彻底惨败。在心中冷嘲着,双手交叉垫在脑门上,靠着石壁休息的张曜,脑海中突然回忆起那个死去的孕妇,那个可怜的只是想保住自己孩子的母亲,最后垂死时痛苦挣扎的表情。不由地,那个画面也让张曜忆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一直为自己cao心坚强的母亲,最后病死的模样……想起母亲病死的事,就让张曜心情变得非常糟糕,试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缓解心中的难受。张曜向旁边撇了一眼,看到身旁难得安静的裴晏,背对他坐着的身上衣服,透出了一片暗色,比衣服原本的黑色还要暗。张曜仔细看了看,发现那并不是沾到水所打湿的痕迹,便立刻从躺着的姿势调转身坐起来,问裴晏:“你后背是怎么回事?”听是张曜在问他话,拿着手中剩下的树枝,丢进到火堆里头,裴晏表情平常地回答道:“咬伤。”“你被咬伤了?”听到回答,张曜身板更是挺直起来,对着裴晏的方向招招手:“来,过来我看看,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