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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般滋味,经历了太多事情,他已经很难感动了,现在还是感慨占多数,但对这少年的印象就更好了,他不太放心的看着江卓进了‘红雨’那扇门,然后掏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小友哥,是我,那孩子已经进去了,可以回去了?嘿,反正今晚没场子让我看,我就在门口等着吧,行行行,明天见小友哥。”江卓抱着衣服,拎着袋子就大大咧咧地走进去了,毫不顾忌着歌厅里人来人往,直径走到吧台,吹了声口哨,颇具调戏暧昧的意味。吧台前几个客人正搂着陪酒女,捏着烟吞云吐雾,凑在一起说说笑笑,吧台上的小姑娘直着耳朵听到口哨声,抬眼就看到了正向她挑眉的江卓,那sao气十足的脸蛋比歌厅里的跳舞男都浪几分,看得人rou麻又心动,小姑娘脸不由得红起来。江卓穿过那几个客人,来到吧台前,把袋子郑重其事的交给小姑娘,脸上的弧度带着些许暧昧,声音带着暖意,低声说:“可爱的小美女,帮我寄存一下它,可以吗?”小姑娘的手略微一抖,眼前少年的声音竟有种让人迷醉的魔力,让她心脏跳得更快了,慌乱地点点头:“好——你等一下。”江卓胳膊肘杵在吧台上,手托着下巴,眯着眼慵懒深情的凝视着小姑娘忙乱的背影,这一幕被那些客人们怀里的女人看到之后,砰然心动,一时间移不开了眼。客人们很快意识到问题,脸色变得都不是很好看了,这跟感情无关,这种逢场作戏的场合男人要的就是脸面,你一个陪酒女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还想不想干了?几位客人各自搂着女人返回包房,不敢在吧台那逗留,真害怕嘴里的鱼被野猫给叼走了。这时小姑娘把袋子储存好,将一个画着12号的木质牌子递给江卓,正巧就对上了那双温柔像要溢出水来的眸子。‘怦怦’小姑娘心狂跳,手一抖,差点把牌子扔到。“小心点。”纤悉白皙的手握住那个牌子。在一瞬间,小姑娘感受到那只手碰触到了她的手,瞬间就像触电,迅速缩了起来,背过手,用另一只手碰了碰,竟感觉有些发热还有些发麻。她小心翼翼抬起头,少年把牌子上的环串到食指上在玩,正若有所思往歌厅里看,好像察觉到了小姑娘的视线,又回头来,对着局促的小姑娘笑了笑,问道:“你们这,还招男公关吗——”小姑娘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逼仄狭窄的地下室内,是手触摸不到的黑暗,两个少年被捆绑在不同的角落里。一个在东面,一个在西面。他们的嘴巴被胶带封住,瞪着眼睛唔唔了几声,绳子摩擦着他们的衣服发出‘嘶嘶’的响声。这时只听‘啪’的一声,地下室内所有的灯泡依次亮起。整个地下室如同白天。两个被绑缚的少年同时看到中间的场景,让他们眼瞳微缩。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左面一排站着六位戴着白面具的人,右面一排站着戴着黑色面具的人。他们中间,有的是身材性感的女人,有的是魁梧粗壮的男人。他们簇拥着小丑面具,仿佛将他当做神,神态恭敬而顺从,当面具下的视线扫过两个少年时,却视他们如死物。小丑面具缓缓站了起来,他解开类似于黑袍的衣服,身上只剩下单薄的背心,露出结实的肌rou和宽阔的肩膀。他的声音失真,就像真的小丑在讲话,十分滑稽令人发笑:“猎场,准备的怎么样?”死一般寂静的地下室,没有人真的敢笑,这时左面的一排,走出白色面具的男人,他的声音是真实的,很低沉:“已经准备妥善。”……吧台上的小姑娘忽然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像被强力胶粘的一样,凝固起来,使她完全不会思考。江卓狭长的眼睛中,有个如水晶棋子般的透彻眼瞳,正对向她,上面划过一丝惆怅,轻声道:“这个工作,很让你瞧不起?”小姑娘僵硬的身体像获得了特赦的指令,动了一下,然后狂摇着头,“不是的,我帮你去叫旗哥。”江卓看着小姑娘上了楼梯,他抱着怀里揣鼓鼓囊囊的衣服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还是在原来的位置,他倚靠着黑皮锃亮的凳子上,双腿伸直勾在吧台下的铁管架上,显得整个身体修长。江卓一副百无聊赖的表情,疲懒放荡的望着来来去去的那些客人小姐和少爷们。如果他的身上不是穿着明珠高中的校服,恐怕此时早已有人他把当做陪酒的少爷了,即便有这身衣服阻碍了大部分人,却还是有人用暧昧色气的眼神望着他。江卓可不是真正清纯的高中生,原来杀手生涯他潜伏过比这更酒rou糜烂的环境,被人看一眼又不是强-jian,如果他要是真的斤斤计较没完,那当初就不知道会死多少人了。这时吧台的小姑娘回来了,她身后是一个身材强壮的男人,正叼着烟走下楼梯,一副极具威慑力的鹰眼,打量着靠在凳子上慵懒的江卓,走近看到那张魅惑的脸,不仅让他眼瞳紧缩,连烟都差点从嘴里掉了下去。江卓早在男人打量他的时候就察觉到对方的存在,不知是不是第六感那个小妖精知道他今天危机重重,竟格外的好用起来。江卓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向男人露出惑人的笑容,从凳子边上起来,靠在了吧台,坦然的接受男人审视的目光。但不仅是男人在观察他,他也是在观察男人,他从男人身上闻到了酒味、性-爱的味道,还有鲜血的味道。江卓目光仿佛是不经意的扫到男人下颚,那里有浅淡的勒痕,是和情人之间的情趣造成的?还是因为那里被绑过面具?他只是歌厅里的鸭头,还是鹰巢的守护者?强壮的男人视线停留在江卓的那件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校服上,手指把嘴里的烟掐了出来,按在吧台上的烟灰缸粗暴的碾了碾,声音是被烟酒长期浸泡过的嘶哑:“是你想当少爷?”江卓的鼻腔发出‘哼’的一声,尾调婉转勾人,忍不住让男人掏了掏了耳朵,可那酥酥麻麻的劲儿一时半会还是没得到缓解。男人现在看江卓的眼神,跟看什么稀奇的宝贝一个样,但是那件校服还是让他有所顾忌,现在不比以往,真要弄个高中生在这里当少爷,这事没人知道还行,要是被人知道,弄得众人皆知,那‘红雨’就被动了,毕竟前前后后还有那么多竞争的场子,有哪个眼红的家伙把事情捅到方小友那里,或者警察那里都不好收拾。男人不得不问:“你还是学生吧?”江卓在男人说出‘学生’二字的时候,闪过一丝不屑的表情,之后抬着下颚,轻笑道:“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