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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偏袒,你千万别让宋慎回京,以免再生事端。”“静观其变,总会有办法的,他医术精湛、为人可靠,连父皇都赞不绝口,案发时有意轻饶,否则一早被斩了。”赵泽雍莞尔,紧接着笑意隐去,淡淡说:“至于我的亲事,无需劳动贵妃大驾,倒是三meimei的终身需要她帮忙。”“唯利是图之人,心肠是冷的。”瑞王垂首,屈指轻弹栏杆上的落雪,轻声提醒:“唆使三meimei的那个宫女,以‘伺候不力’的罪名被贵妃下令杖毙了,但我猜测她不会善罢甘休。三哥,你们提防着点儿。”赵泽雍心里一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感激道:“多谢!”“兄弟之间,何必言谢?我敬佩你的正直和担当,可惜帮不上什么忙。”赵泽雍眼神温和,一向关照病弱弟弟,耐性十足地宽慰:“你已经帮了我的大忙!走,咱们先给父皇请安,然后探望三meimei去,给你散一散闷。”瑞王不愿拂了兄长善意,打起精神颔首:“好。”不多时兄弟二人获允进入乾明宫,面朝父亲,端端正正拜下去:“儿臣给父皇请安。”“平身。”承天帝笑吟吟抬手。“谢父皇。”“坐吧。”承天帝瘦得脸颊凹陷,皱纹密布,须发雪白,但精神不错,威严问:“大冷的雪天,难为你们一同来请安。雍儿,小九为何没跟着入宫?”“启禀父皇:九弟昨日在北营校场骑射整日,夜里有些头疼鼻塞,但并无大碍,他托儿臣给您请安。”赵泽雍简单解释。“真是胡闹!”承天帝摇摇头,吩咐道:“你让他好了进宫,朕要当面教导!”“是。”赵泽雍干脆利落点头。“提起昨夜,”承天帝慢条斯理吹了吹茶水,状似随意,顺口问:“昨夜的宫宴,听说挺热闹啊,较以往晚半个时辰才散席。”兄弟二人余光悄悄对瞥,瞬间明白父亲已获悉内情。赵泽雍面色不改,若无其事地说:“昨夜突降狂风大雪,加之席间笑谈融洽,儿臣等人便多喝了几杯。”“父皇有所不知,昨夜寒冷刺骨,三哥却冒雪带人看望我,实在难得。”瑞王顿了顿,微笑补充:“哦,还有三皇妹,她也十分有心。”承天帝不疾不徐地赞同:“你们三meimei确实有心,她昨夜挨冻受惊,今儿还一大早给朕请安。”这话却不好接了,瑞王索性专注品茗。赵泽雍四平八稳,避重就轻,歉疚表示:“儿臣惭愧,下回一定早些入宫侍奉您进早膳。”“哼。”承天帝似笑非笑,没好气地一撂茶杯,抓起念珠把玩,神态逐渐变作哀伤,喟然长叹:“朕有五个女儿,其中两个未足月而亡,宜琳也……所以,你们仅剩两个meimei了。朕对宜琪那孩子无甚要求,只盼望她像珊儿一样余生美满。”忆起胞妹,瑞王沉默不语。“父皇请保重龙体。”赵泽雍只能宽慰。承天帝心不在焉地捻动佛珠,说:“宜琪大清早的跑来,她求了朕一件事。”第221章撞破“何事?”赵泽雍顿生警惕。承天帝挑眉,瞥了一眼庆王,倒也不卖关子,平静答:“宜琪请求把未竣工的八皇子府作为三公主府,给朝廷节省开支。”“什么?”赵泽雍大感意外,结结实实愣住了。“三meimei竟然那样说?”瑞王也很吃惊。承天帝喜怒不形于色,缓缓颔首:“唔。”“她深居后宫,从何得知国库紧张的?是谁在后宫散布朝堂之事?”赵泽雍迅速回神,正色提出质疑,并严肃说:“宜琪贵为金枝玉叶,儿臣兄弟几个只剩一个未出阁的meimei,岂能在府邸上委屈了她?泱泱大成国,断不会忽视公主!”“雍儿说得很对。”承天帝面无表情,冷冷道:“宜琪平日接触的,还能有谁?自皇后薨逝,后宫的规矩愈来愈松散了,毫无皇家威仪,甚么混账话都说给公主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朕授意薄待女儿!”父皇这是在责怪贵妃还是庄妃?赵泽雍一时间无法肯定,中规中矩地劝:“父皇息怒。”“您别动气。”瑞王温和宽慰:“幸好三皇妹住在宫里,想来她不会四处宣扬的,私底下教导几句即可。”承天帝长长吁了口气,捏捏眉心,眼神睿智且锐利,威严表态:“总而言之,宜琪秉性孝顺,朕还是满意的。只是姑娘大了,就得嫁出去,留在宫里不像话。”赵泽雍欣然赞同:“父皇圣明!”混小子,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承天帝眯着眼睛,积威甚重,语调平平问:“定北侯的堂侄儿,你们了解吗?”瑞王摇摇头,歉疚表示:“儿臣深居简出,并不清楚。”“无妨。”承天帝慈爱摆摆手,转而专注盯着皇三子。赵泽雍据实以答:“定北侯府旁支兴旺,儿臣知之甚少,此次奏求尚公主的郭亮,儿臣只见过几次,身材高大相貌周正,文采则是您钦点的二甲进士,其余尚需观察。”承天帝沉吟良久,“啪”一下搁置佛珠,不容置喙地宣布:“殿试时,朕曾亲自考问他,应对还算得当,稳重谦和,庄妃一贯细心,她打听后也说不错。唔,朕就点他做三驸马!”原来,父皇刚才是在责怪韩贵妃!赵泽雍敏锐察觉,不由自主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意,暗忖:并非我多心,但三皇妹久居深宫、寂寞无趣,暗暗倾慕俊美公子,一厢情愿不可自拔,甚至铤而走险!事实上,宜琪根本不了解佑棠……他一早和我在一起了……“父皇亲自考验过,肯定是妥的。”瑞王淡淡微笑。因着天生心疾,他必须克制内敛,从不大喊大叫,言行举止从容雅致。“雍儿,你觉得如何?”承天帝眼风一扫,目光高深莫测。赵泽雍回神,一本正经答:“儿臣暂无异议。”“暂无?”赵泽雍郑重解释:“日久方见人心。将来驸马若待meimei不好,父兄理应为其做主,到时儿臣再提异议。”“唔。”承天帝笑了笑,十分满意,慢腾腾后靠椅背,但改变坐姿时,忽然开始咳嗽:“咳,咳咳咳咳~”“父皇!”赵泽雍忙起身搀扶。瑞王亦近前搭了把手,关切说:“您慢点儿。”承天帝一咳嗽便轻易停不下来,咳得弯腰缩肩膀、脸色涨红,整个人剧烈发抖。他年事已高,且接连遭受丧女、丧妻、儿子忤逆等打击,心力交瘁,从骨子里透出疲惫衰弱,但仍未立下储君,令皇子和文武百官忧思深重,可碍于种种顾虑,无人敢莽撞进谏,以免激怒皇帝。“陛下,您觉得如何?”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