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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花艺课。”顾怀余温温柔柔地解释道,“我就多问了几句。”傅立泽对他们的谈话内容并不感兴趣,一脸不用再说下去的样子,吩咐司机开车回家。到家按着人做了两次,顾怀余眼角含泪地爬起来,说要去楼下拿东西。傅立泽吃得餍足,便大方放人了。他在床边倒了两杯水,略等一等,顾怀余便推门进来了,手里抱着一瓶插好的木香花。傅立泽看他在卧室里饶了两圈,最后选定了一个还算醒目的地方,珍惜万分地放下了手里的花瓶。“好看吗?”顾怀余转头问他。嗓音听得出被折腾的有些哑,傅立泽端着水走过去,给他喂了半杯水,敷衍道,“好看。”他回过味来,猜到了顾怀余和沈平珊今晚在谈什么,放下杯子圈着他的腰问,“你跟沈平珊聊的是这个?”顾怀余点点头。傅立泽瞥了一眼那束扎得精心的花,还是不冷不热地说,“下次问家里的花艺师就行了。”第十七章新区开发的项目告一段落之后,傅立泽接连又栽了两次,说不上伤筋动骨,但多多少少折损到他积年建起的人脉网。就算脾性再好,这么几回下来也该坐不住了。陆崇冷眼旁观,觉得傅立泽按兵不动的做派有些反常,“干嘛搞那么神神秘秘的?”“说说,究竟什么打算啊。”他大老远跑来集团办公室找人可不是为了坐在这儿陪他大眼瞪小眼的。傅立泽把几份报告丢到他面前,拿来一看,是一些关于苏岸行踪的调查。陆崇一头雾水地翻下去,没看几页就啧啧称奇,“秦楷口味真够特殊的,这是拿来金屋藏娇了?”虽然苏岸出身一般,但凭着那张好皮相和一点乖觉得体,也混出几分交际场上的薄面。这种情人放在家里是没多少意思的,带出门交际应酬才称得上物尽其用。苏岸之前跟过的几个人都是这种想法,显得秦楷的做法颇有些独树一帜。可说来说去,也只是个玩物。陆崇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没咂摸出什么名堂,闹不明白傅立泽怎么非要动用高规格的追查手段,“你何必花这么大力气管秦楷的私生活?”“之前顾怀沛还在的时候,他可没有这种嗜好。”傅立泽坐在办公桌后,目光深沉地盯着那叠资料,“我倒听说他跟他太太感情还算好。”“这也没什么。”陆崇斜身坐在办公桌上,翘着脚道,“表面模范夫妻私底下各玩各的还少见?”傅立泽没有立即反驳。他眼中晦暗不明,少时,开口提起另一件事,“我叫老吴组了一个局。”“什么?”“枪猎。”傅立泽一只手搭在桌沿游移,“得出境,你也去。”“好啊。”陆崇不疑有他,“你又新弄了个猎场?”“嗯。”傅立泽正在用投屏命令什么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道,“我让他也请了秦楷。”陆崇心想这人别是被气疯了吧,“请他?你给自己找不痛快啊。”傅立泽关了投屏,公事公办地说,“小余接手顾家这么久了,总得跟他缓和关系。”陆崇被他嘴里自然说出来的亲昵称呼弄得头皮发麻,自觉正身坐好,“你想借顾怀余的名头探探人家的虚实?”其实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也不用问。陆崇心道自己之前的判断没错,傅立泽和顾怀余不过还是那种互惠互利的关系,只是偶尔能上上床罢了。该用的时侯傅立泽不会有一点犹豫。“先生。”有个助理在外敲了敲门,推门送进来一样东西。陆崇伸头一看,盒子里装了一条样式简单的定制铂金项链,做工上佳,“这项链不错啊。”傅立泽也很满意,拿起来晃悠两下,便抬腿要走,“我先回去了。”“枪猎还要再叫几个人么?”陆崇在他后面问。“随你。”傅立泽已经拉开门,走出去前又意味深长地回头丢下一句,“别带什么乱七八糟的伴儿过来就行。”他那个样子真挺像妻管严,不想让顾怀余不高兴似的。陆崇被自己心里冒出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晃晃脑袋,从办公桌上跳下来约人去了。顾怀余近日爱上插花,很有闲心地在两家别墅里捣腾。傅立泽有心纵容他,对那些门外汉作品也能面不改色地赞出口。这个时间他通常在祸害傅立泽的别墅。但上车前傅立泽特地问了一句管家,知道顾怀余临时有事,正在老宅处理公务,算起来刚开完会。“去顾家。”然而顾家书房内外都没有看见人,只有女佣在收拾会后的茶碟。傅立泽拿着那条项链在二楼几间常用的茶室和影音找了一圈,依旧一无所获。他问了问,得到的回答是没有见到上校下楼,大概人还在楼上。而二楼再往上,是顾家几间最大的卧室。当中有已经过世的顾老夫妇的,也有顾怀沛的。当然,还有傅立泽以前住过的。他踏上三楼走廊,不假思索地推开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的门。这次一猜即中,顾怀余果然在里面。他背对着傅立泽,坐在地毯上一枝一枝的处理花朵。旁边堆满了新鲜的玫瑰、木香和几种装点的花材,有些已经插在花瓶里,有些还散落在地上。绿色的枝叶和红白两色的花瓣从他手中簌簌落下,无论成果如何,顾怀余至少把这件事做得算有模有样。他身陷在一片花瓣海洋的中心,穿着一套浅灰色的家居服,表情惬意地拿起一枝花修剪,再把花正正放回瓶中。傅立泽悄悄走到他背后,若有所思地俯身轻轻叫他,“小余。”照理说顾怀余不该这么没有防备意识,但或许是因为在自己家里,又或许是因为和傅立泽相关的一切不在他的警惕范围,直到男人出声前一秒,他的动作才停滞一下。紧接着便回过头来,微微仰着头看他,“什么时候上来的?”那条项链被傅立泽背手握在身后,他躬身和顾怀余贴着脸,挑挑眉答道,“刚到。”顾怀余手上还捏着两三支棉花绑成的小花束,横在两人之间,妨碍他们接吻。傅立泽握着他的手腕,缓缓把花束拿开些许,“怎么跑这儿来折腾?”“你不是说今天有事吗。”顾怀余答非所问。他不想回答问题时总热衷于这样徒劳无功地装鸵鸟,傅立泽觉得很可爱,轻轻扯了一下,把他勾到怀里亲吻,“办完了。”“哦。”顾怀余手腕稍用巧劲,让那几支棉花打了个漂亮的旋,落进旁边一瓶快要插好的干花里。他作势要站起来,却被傅立泽强硬地按回去,“还没说完呢,为什么到这儿来?”顾怀余腰很软,傅立泽这么轻轻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