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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紧张。匡牧人微微眯起眼考虑秦子夜的话,最后说:“我想想吧。”秦子夜松了口气,这时前方的车动了,他立即发动车子,没有再给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时间。耽误了几个小时,下高速已经是晚上8点多钟,等吃了饭回到公寓,差不多10点多了。在路上跑了一天两个人都很累,各自洗了澡就睡了。秦子夜把卧室的门留了一条很细的缝隙,关了灯躺在床上。客厅里的匡牧人似乎已经睡着了,不知是否是心理原因,秦子夜总觉得能感觉到他的气息。这短短的十天,好像发生了许多事,以至于当他回到灯火霓虹迤逦喧嚣的城市那一刻,仿佛跨越两生,有种恍若隔世的迷茫。去的时候和回来的时候,仿佛都不再是同一个自己。不过他大概真的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他了。从前的他何曾会想到有一天他会爱上一个人,并且刚刚发觉到这份心情,就已经爱得死心塌地,连逃避的力气都没有。秦子夜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不安又无措过,他甚至不知道面对这份感情,他应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尽管他今天把匡牧人留了下来,但匡牧人终究有要走的那一天。即便他能够不停地找到借口延迟匡牧人的离开,那又能怎么样呢?匡牧人已经有了恋人,他不能去破坏别人的爱情。更何况,匡牧人不喜欢男人。他除了多贪恋一些匡牧人在身边的时光,这份感情根本无处安置,如同毒瘾,虽然能够得到暂时的满足,但最终只有死亡这一个既定的结局。☆、第27章明晨饭店第二天,秦子夜就恢复了回公司培训表演的生活,而匡牧人因为这个月还没有休假,何昌明又已被捕,吃了早饭就放假去了。秦子夜请假这些天,袁健和林云非每天都在上课,培训开始时导师让他们各自表演了一小段情景戏,能明显看出两个人都褪去了最初接触表演时的拘谨,自然了许多。公司为他们三个请的导师是一所名演艺院校的表演系教授,授课风格很有特点,喜欢因材施教。第一天上课的时候这位导师就说过,演员的性格不会限制他的表演能力,但不同性格的人学习表演的方法不同。一般情况下,性格开朗外向的人往往学表演要快一些,因为他们比较放得开,但缺点是容易表演痕迹过重,也就是夸张、出戏。性格内敛细致的人往往细节把握不错,但经常会犯同一个毛病,就是无法将内心的波澜呈现在外在的表演上,这种演员就是观众口中的面瘫。他们三个当中,袁健属于第一种,林云非是典型的第二种,而秦子夜,导师说他偏向第二种。导师对袁健的培训方法,是让他先尽可能夸张的去表演,就像演话剧一般,肢体语言、面部表情与念台词的语气都要夸张,在能够夸张且正确的表达出所有情绪后慢慢做减法,减去表演中多余的东西,渐渐只留下核心的东西。针对林云非,导师让他每天回去多在镜子前照照,观察自己的面部表情每一个细微的变化,多观察身边人的肢体语言,在表演时,尽量多的尝试用不同的方法呈现同一段内容,注重多样化,培养创造力。而至于秦子夜,除了日常培训外,导师没有再让他做任何事。对于这个差别待遇,袁健和林云非都满心疑惑,秦子夜虽然也好奇,但他没有去问,因为他对这件事没有太上心。这种情况在秦子夜请假回来后的第一天培训中变了,这堂培训课进行中,导师布置了一个课堂作业,要挑一个人表演一段指定片段。因为刚上课的时候袁健跟林云非都表演过了,这次就轮到了秦子夜。说来也巧,秦子夜要表演的这个片段讲的是一个陷入感情烦恼中的年轻人,正好跟秦子夜目前的情况十分相像,表演中他不自觉就带入了自己,把年轻人在爱情中期待又沮丧那种患得患失的情绪演的还算到位。坐在单人课桌后的袁健和林云非都惊呆了,倒不是说秦子夜这段表演多么惊艳,而是相比起以前课上他的表现,今天真的是太惊人了。导师也很惊讶,摇头道:“要不是我知道前段时间你回老家了,我会以为你跑去什么地方特训去了!”这堂课下课后,导师对秦子夜说:“其实你可以考虑把心思放在表演上,好好规划一下今后的路。明天起我会给你布置课下作业。”秦子夜似乎明白他以前一直对他要求不高的原因了,因为他早看出来他根本就没有真心对待这件事。培训的教室在四楼,秦子夜跟其他人告别后,独自等电梯,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刚从五楼办公室下来的韩东。韩东是特地下来堵秦子夜的,十多天没见,他来找秦子夜吃晚饭。两个人站在通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里,韩东一边问秦子夜想吃什么,一边翻着手机里私房菜酒楼的电话。秦子夜开口:“你去过明晨饭店吗?”韩东愣了下,“新开的酒楼?”“待会儿你跟着我走吧。”秦子夜摇头。今天匡牧人不在,秦子夜是自己开车来的。两个人各自开着自己的车,一前一后从停车场出来,秦子夜按照导航,转上一条大路。明晨酒店不是什么高档的酒楼,只是个小饭馆,秦子夜没有去过,但他猜那里的环境大概不怎么好。仅仅是因为刚才韩东问他想吃什么时,他没来由的想起有一次帮匡牧人接电话,电话里有个喊他“牧哥”的男人提到过那个饭馆,后来匡牧人就用了一天假期出去了。那似乎是匡牧人跟他的朋友经常去的地方,秦子夜突然很想去,仿佛这么做,就能够更接近匡牧人的世界一些。明晨饭店位置相当偏远,当车在又荒又破的路上走了许久后,秦子夜终于接到了韩东的电话:“子夜,你确定有酒楼盖在这种地方?”“我什么时候说那是酒楼了?”秦子夜挂了电话,正好导航上提示过了前方三百米右转,再过一座桥就到目的地了。车子开不上拱桥,两人把车停在了路边,延桥走过去,就看见前面不远一家小馆子,饭馆门上挂了牌子,早就被油烟与污渍弄得脏破不堪,上书四个大字:明晨饭店。韩东有点合不拢自己的嘴,秦子夜看也没看他,抬步:“走吧。”或许因为这里远离市中心,人流量不大,又是快过年的时候,饭店里只孤零零坐了两桌客人,都是四十几岁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