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
岩初指指自己校服上的二年级袖章,一脸“你瞎吗”的表情跟祁楚涵说:“我是温岩中。”祁楚涵石化在原地,温岩中等了半天都没见祁楚涵说什么话就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祁楚涵依旧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心脏砰砰直跳,出了一身冷汗。他觉得这件事让他莫名地毛骨悚然,刚刚那个人无论是轮廓外貌还是说话语气,甚至是说话时的小动作和表情都跟温岩初一模一样,为什么他会不知道温岩初有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兄弟,而且双胞胎怎么会一个读一年级一个读二年级。陆泽好像看穿了他的心事,上前来搂住他的肩膀捏了捏,温暖的手掌抚了抚他的背,脸带微笑语气轻淡,“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有我在不用害怕。”“你什么都知道可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祁楚涵怒了,像只河豚一样鼓着脸,撇开脸不去看陆泽。陆泽摸摸他的头,给自己解释道:“我告诉你了啊,所有问题的答案都在厄洛斯那里。”“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厄洛斯是什么在哪里啊!”祁楚涵有点着急地反驳。陆泽的手从他头顶上下来,握着一个雪糕,看着祁楚涵满脸“卧槽他在我头上变了一个雪糕出来”,温柔地哄道:“乖,不要生气,请你吃个雪糕,你最喜欢的香芋口味。”祁楚涵想说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吃过香芋味的雪糕啊,不对,我以前好像连雪糕都从来没有吃过吧,没吃过也没有见过听过,可是又好像是吃过的吧不然怎么会知道有雪糕这种东西存在呢,那就不矛盾了吗。祁楚涵一边觉得香芋味雪糕很好吃一边陷入了深思苦着一张脸,他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一个黑洞,什么都找不出来了。陆泽凑过来咬了一口祁楚涵的雪糕,他没有很抗拒,还呆呆地把自己的雪糕递前一点,不让陆泽凑得那么辛苦,陆泽被他无意间的贴心萌得心都要化了,想了一下,跟他说:“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夏末初秋的时候,天气已经不那么热了,雪糕也不会融得那么快,放学了我就买一个雪糕吃,吃完的时候刚好到家,回到家里放下书包就跑去跟邻居家的小朋友一起遛他家的狗,跟他猜拳输了的人捡狗屎,要是下雨了不能出门就在家里渴着可乐玩波子棋,冰块在可乐上面浮着,被吸管一搅动就会哐当哐当地敲在玻璃杯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祁楚涵,你有童年吗?”祁楚涵被他描绘的情境吸引住了,脑海中想象出了那个画面,觉得很美好,他想也没想就回答:“废话,谁没有童年啊。”“那你童年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我……”祁楚涵o了半天嘴,脑子又突然呈现了一片空白,什么也答不上来,急得脸红。陆泽又去抚抚他的背让他情绪平静些,“你慢慢想,不要着急,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的。”作者有话要说:☆、第5章下午准备上课的时候,同学们都来得差不多了,还没打上课铃老师还没到,祁楚涵推推他的同桌冯一,冯一正在看书,猛地被他推一下眼镜都歪了,扶扶自己的眼镜转过来问祁楚涵什么事。祁楚涵问他:“冯一冯一,你童年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冯一怔愣着看他,看了好半天,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说话很口齿不清吗?我问你的童年啊,小时候啊。”祁楚涵解释。“我没有小时候,我一直就是这个样子的。”冯一语气很肯定地说。祁楚涵好像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他,心里咯噔的一下又开始慌了,“你没病吧?”祁楚涵让冯一继续看他的书没他什么事了,转而又去戳戳前桌的胖子赵宏始,问:“赵宏始,你的童年是怎么样的?”赵宏始嚼着rou松面包,被面包上面刷的那层油沾了满嘴,含含糊糊地反问:“童年是什么?能吃么?”祁楚涵挥挥手表示没事了你继续吃当我没说过。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噩梦,他不敢再找第三个人问了,他怕他问完全班会发现大家都不知道童年是什么都没有童年,那就太可怕了,他宁愿装作不知道大家没有童年这件事,至少自己不像是个异类。放学的时候陆泽来接他了,穿得很斯文帅气,手上还捧着一本书,应该是刚授完课过来的。祁楚涵一直到走出了普赛克院楼,才抓着陆泽的手臂摇了摇,说:“为什么我的同学都没有童年啊,而且他们觉得这样很正常,为什么我也不记得自己小时候的所有事情,人怎么可能会没有过去呢,我是摔坏脑子了吗?”陆泽说:“我检查一下。”然后把祁楚涵拉近了一点,拨开他的刘海啵的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故作正经地说,“没有,脑袋还很好。”祁楚涵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在检查,只是在占他的便宜,可是他没有觉得自己吃亏了,反而心里好像在偷摸着高兴,他觉得自己真奇怪一定又是被陆泽传染了。祁楚涵很坦白地告诉了陆泽,“我不记得自己昨天早饭吃过什么了,午饭也不记得,晚饭也不记得。”“嗯,”陆泽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没吃过当然不记得了。”“你的昨天呢?你昨天早饭吃了什么你记得么?”祁楚涵问他。陆泽看着远方,好像陷入了很遥远的思考,“我的昨天啊,我的昨天太多了,我不知道要说哪个昨天好,rou包子油条蒸饺小馄饨都试过,不过如果是说真实的那个昨天的话,我吃的是你亲手做的三明治。”祁楚涵被他这样很多个昨天又真实的昨天绕晕了,可是抓住了一点,“可是我们是昨天下午才认识的呀,我怎么会在早上给你做三明治呢,我自己连早餐都不记得吃过没了呢。”“你是我的家人吶。”陆泽回答他,清澈的眼眸里泛起温暖的涟漪。“家……人?家人是指父母吗?”祁楚涵问。陆泽想说还包括爱人啊,可是他不能说那个字,他只好婉转地表达,“是但不仅是父母。”祁楚涵的脸色一下子又变得很忧虑,陆泽有点心疼他,想把他抱在怀里,祁楚涵推开他,“很多人看着呢。”“他们不看的。”陆泽说,祁楚涵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他的身后,真的所有人都是背对着他们站立和行走的,没有人看着这个方向,于是就放下心来由着陆泽抱他的动作了。“怎么办,我好想连我父母长什么样都忘了。”祁楚涵倚在陆泽怀里,声音闷闷的。陆泽不能告诉他,你不是忘了你是根本就没有,怎么可能凭空想象出来呢,他像是安慰他一样说,“别慌,祁楚涵,记不得没有关系的,每个人都会记不得一些事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