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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前偷偷翩然一笑。他向前探出身子勾住庚延一的下巴,道:“你故意吓我。”庚延一无辜笑道:“是你未弄清而自以为如此,与我又何干?”赵元长放开他坐了回去:“我准备再去一次谷底。”“怎么,想盗墓?”“我有珠宝黄金不尽数,又何须盗墓。不过是想进去看看罢了。”“我便不去了,你若是看见有趣的东西,记得替我带些回来。”“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会比你有趣?”“你。”“那我岂不是要将自己送给你?”庚延一笑着向赵元长摊开手:“万分感谢。”赵元长抓住庚延一的手将他拉进自己怀里,俯在他耳边轻声道:“那你以后,可是没有朕的旨意便不能离开半步了。”“你这是什么话。”“情话。”☆、第二十四章赵元长与项白川一道牵了马正准备上路,庚延一便提着一壶酒,还未走到他们面前便勾手抛给了赵元长。衣袖随之一起,带了一阵细风。赵元长接住取下瓶塞放在鼻下闻了闻,而后对庚延一笑道了句多谢。庚延一撇撇嘴故作不屑之态:“陛下何须这般见外。”赵元长忍不住一笑走上前来伸手揉了揉庚延一额前的发:“好了好了,不和你贫了。我天黑之前回来。”“路上小心。”一旁马背上的项白川重重咳了一声:“二爷,再不走天黑之前就回不来了。”赵元长看他一眼翻身上马,又对庚延一道句我走了,便调转马头离开了县衙。庚延一勾了唇角笑笑,这副模样竟同莫澜有几分相似。刚出了苴汉村,两人准备挥鞭加快速度,却突然从后面传来一阵男声叫着二爷。赵元长勒了马向后看去,竞见宋袭荣背了药篓扬着一副笑脸,迎迎向他跑来。赵元长有些惊讶道:“你伤还未好,怎跟来了?”“我想同你们一道去。醉人草周身含毒,我有些放心不下。”“可是你的伤……”“不碍事。还是你嫌带着我不方便?”“这倒不是。罢了,上来吧。”见拗不过宋袭荣,赵元长也只好作罢,伸手将他拉到自己马背上。岂料宋袭荣刚踩上了脚环用力一蹬,腹部的伤口便撕裂般得疼起来。就在他抽出手捂着肚子之时,赵元长便跳下来将他抱上马,随后才翻身坐在他身后绕过腰间抓了缰绳。这次去冷箐谷底倒没有上次那般费时,顺着不用渡河那条暗道进入谷底。赵元长围着陵墓看了许久,觉得当真是无所可寻,便找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宋袭荣站在赵元长面前低头看他:“我并未找到醉人草。”“醉人草不在这谷底,而是在一处桃花林。”赵元长站起来顺手拍了拍衣摆:“走吧,我看此地也没有我想要的东西。”“也好,叫上项白川将军……”还未等宋袭荣叫出来赵元长便捂了他的嘴,竖着食指放在嘴前,拉着宋袭荣悄悄进了暗道。一旁还不知何事的项白川还站在苾饴树下仔细看着树果。上次来时并未好好看过,今日一见,当真是饱满得很,似乎看得久了便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他伸手摘了一个放在鼻下闻了闻。“好香。”进了暗道赵元长这才放开宋袭荣的手。宋袭荣垂下眼看了看被赵元长碰过的手腕儿,定了决心般沉了口气。“为何不叫上项白川将军?”“和他开个小玩笑。”桃花林里片片轻粉似乎比上次来时更加媚人,有种带了惆怅的美。宋袭荣见此情景也是吃了一惊,说了同常亭玉一样的话。赵元长笑笑,哼起了那首关于醉人草的曲子:“醉人草,醉人草,醉得一世三魂了……”宋袭荣愣了愣,也跟着哼了起来:“风儿吹云儿摇,莫非今世缘太少……”“你?!那日在房门外唱曲的是你?”宋袭荣不答,只是笑笑。赵元长又问:“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三世调。”“三世调……三世调……除了父皇我还从未听谁唱过这首曲子,所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这首曲子是父皇闲暇时写的。没想到你也会唱。”宋袭荣点点头:“儿时常听娘唱,听着听着,也就学会了。”赵元长笑道:“不知父皇是从何处听得这三世调的。”宋袭荣扯了嘴角勉强笑笑。二人绕过每一棵桃树终于在一处角落寻到了大片黑色的花,宋袭荣一见便走上去放下药篓。“这便是醉人草。”这花黑得过分妖娆,黑得赵元长觉着这花也是中了毒的。墨黑的花瓣,蕊中一点淡黄。赵元长一直以来都觉得醉人草应是一种淡色的花,花尖泛白,飘着清香。可如今一见,不免失望许多。宋袭荣回头见赵元长盯着醉人草脸色有些难看,便似乎明白几分。他道:“醉人草有紫色、粉色、白色和黑色,其毒性也是色深则深色浅则浅,而又以黑色最为贵重难求。不过醉人草虽有毒,却也是治病的良药。”“我只是觉得,醉人草不该是这副模样。”连根挖出醉人草放进药篓后站起来,宋袭荣若有所指道:“有时心中所想必定会与事实相违背。”见赵元长不语,宋袭荣只好背了药篓朝他走来:“我们走,不见你项白川将军怕是要急死。”“也好。”走了几步赵元长却又突然停下,抬起头望着满枝头的桃花。宋袭荣侧头不见赵元长便停下来朝后看看,这才发现他看着桃花竟看得有些痴了。他走过去道:“怎了?”赵元长侧头看他一眼,一面伸手去折一支花开满头的树枝一面道:“延一让我给他带些东西回去。我觉得这桃花开得甚好,可惜不能多带。”“你待他真好。”宋袭荣伸手从赵元长刚折下来的树枝上扯了一朵桃花:“只是不知他带你可也是这般?”赵元长瞥一眼宋袭荣的手,轻挑了眉:“自然也是这般好。”“倘若将庚延一换做我,可好?”“我听得有些不大明白。”“聪明如你,又怎会不明白?罢了,我倒从未奢望过你会待我如待庚延一一般好,现在这般已足矣。”“你这又是何苦。”“项白川将军真该急了。”“二爷!二爷您在吗?”项白川站在桃花林口望着层层叠叠的桃树。他没想到不过是看那苾饴果看得有些入神罢了,一转身二爷与宋袭荣竟都不见了。“我们在这儿。”应了项白川之后,宋袭荣对赵元长笑道了句走吧,便一个人先走了。赵元长看了看手里的桃花也跟了上去。一见赵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