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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脑子被车撞烂了都不会相信的,你自己信么?你也只不过是因为我竟然没有按照你预想的那样继续爱你而执拗着,从来都是,你做任何事情目的性都太强。”莫然的嘴唇都开始发白,豆大的汗从额头滚滚落下,丁一宁眉头微蹙,走到桌边去取手机,准备叫救护车,玄关一侧的房间里陡然传出女人歇斯底里的凄厉惨叫。丁一宁转身一看,不知何时郝思蕾已经不在客厅,他面色一紧,脚不沾地地掠过去,就看到郝思蕾僵直着身子站在那儿,两只手捧在脸上。直觉情况不妙,丁一宁推开郝思蕾,一眼看过去顿觉心惊rou跳,这是一间储物室,堆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郝思蕾回来时过于震惊,想都没想就将孩子锁在了里头。莫念也就只有两岁半,小孩子胆子小,房间里没有开灯,怕黑的他在里头一直呼唤着爸爸和mama,只不过外头战事激烈,没有人分神去听,莫念个头矮够不到门锁,就想着能搬张凳子站上去,没想到就这样出了事。昏暗的光线下,莫念摸到的凳子有一只脚有问题,当他爬上去的时候,那只脚不受力直接断掉,莫念重心不稳整个人朝左边倾倒,跌倒时后脑勺直接磕到了身侧木箱子的边角。郝思蕾那时候精神已经有些失常,又被莫然肩上的鲜红的血所刺激,跌坐在地上惊悚了好一会儿,站起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帮莫然叫救护车,而是想到带着儿子离开这里。而当她想起来儿子还被关在小屋子里急忙去开门之后,才震惊地发现孩子竟然躺在地上,脑袋旁边一滩血都已经没了温度。小小的身体,趴在血泊中,再没了往日的活泼和天真。那是她和莫然的孩子,那是她能够从莫然那儿得到的唯一的纪念。痛彻心扉,几不欲生。郝思蕾崩溃般的大吼大叫让丁一宁实在不堪其扰,他看着外头显然行动不能自理的莫然,真心觉得这一大家子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烦人?急救电话已经打了出去,丁一宁不算温柔地将郝思蕾请出小房间,蹲下去屈起手指贴向莫念的鼻端,虽然微弱但是还有呼吸,虽然技艺生疏,但是丁一宁还是将能做的急救措施都做了一遍,急得也是一头大汗。莫念可千万不能有事,他可以让莫然一无所有,但是他背负不起任何一条生命,虽然他觉得这孩子要是真没命了也是郝思蕾的责任,可关键是这事儿若是被那个已经很圣母的笨蛋知道了,肯定又是一大串让他颇感无趣的道德问题,继而直接升级演化成真正能让他头疼的家庭和谐幸福问题。市长的孙子名号太响亮,急救车带着分秒必争的旋风式态度将莫念送往医院抢救,顺手就将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莫然也推进了急救室。郝思蕾精神不稳定,丁一宁斩钉截铁地请求医生千万不要手软,喂她一剂镇定,她好所有人都好。前后忙活差不多都要过了半夜,丁一宁才拖着累惨了的身心回到家,着手开始准备个个都能堪称头条的材料。有些记者朋友现在恐怕已经到医院蹲点了,毕竟市长女婿身负重伤,市长孙子命悬一线,市长千金精神失常,而这一大家子不是伤就是残的竟然都是被一位陌生男子送到医院,而该男子很有可能就是莫庭长的前任男朋友!到底是意外还是一场感情纠葛,整件事实在是拥有太多话题和疑点,一路跟进铁定能挖出不少重量级的爆料。舆论的焦点一时集中到了市长一家,然而市长本人也已无暇分|身顾及,从那处说不清楚来历的房产开始,纪检委有些微妙而不近人情地开始死咬着他不放,就连十年前的旧账他们都要拿出来翻一翻。不能算是丁一宁的功劳,上头其实早就决定要对付郝市长,他在H市根深蒂固,势力盘根交错,各方黑势力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定要找准点才能一举击破,而丁一宁只不过是掐准了时间点,借这件事的风声顺道轻而易举地击垮莫然。威胁、买命、受贿,甚至还有家暴、性丑闻等等,郝市长已经是泥菩萨,莫然也只能自生自灭。只是整件事过后,让丁一宁有些诧异的是,莫然始终没有拉着他一起下水,不论被如何追问,自始至终没有承认他们的关系,哪怕等待着牢刑的宣判,对于外界满天飞的传言丑闻他都没有回应一个字。莫念的命是保住了,只不过伤到了大脑目前还没有任何清醒的征兆,郝思蕾精神正常的时候会一直守在莫念床边,温声细语地跟他说说话,可是一旦发起疯来就完全不认人,当天莫念满脑是血的场景太过刺激,郝思蕾下意识地认定莫念已经死了,所以她不受控制地会发怒,因为他们怎么可以用一个活死人来冒充她和莫然的孩子?丁一宁没有再去关注莫念的病情,他本来就不想关心不是么?真要说起来,连那个孩子他都是讨厌的,只不过有时候想想,他也觉得郝思蕾只不过是另一个傻蛋罢了,不能说莫然完全没有在她身上用心,但是用上的那仅有的几分之中到底掺没掺假,其实郝思蕾自己是清楚的吧,只不过是不愿意面对现实,所以才会在莫念出事后彻底崩溃。如果连唯一的念想都没了,那究竟还要靠什么才能活下去?那种绝望和无措需要多大的勇气和信念才能熬过去?所幸他又找到了希望,而郝思蕾只有疯癫。当然,这些也只是有时候想想,既然市长大人和庭长大人都已经自顾无暇,那么和青莲堂的这一笔笔烂债,也是时候好好清算清算了。莫然的事情一经曝光,邵亮他们多少也就明白了丁一宁当初的用心,不入虎xue焉得虎子,当真是狠起心来就不当自己是人,邵亮在丁一宁快把自己饿死在家里的时候,别别扭扭地被晁远拖着,提着一篮子食材登门道歉,当然后面还跟了条尾巴,赵贱人表示晁远的手艺他想念得晚上做梦都能哭出来。酒足饭饱,丁一宁满足地将下巴搁在饭桌上,眉开眼笑地看着对面坐着的三个人,“三堂会审么,可否不要如此严肃?”赵宇舔着饭后一颗糖,调戏了一下丁一宁没rou的脸蛋,“难道真能瘦成一道闪电?哈尼,减肥秘笈透露一个?”丁一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邵亮拍开赵宇吃豆腐的爪子,虎虎地说道,“是兄弟现在就说实话,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