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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好几个小时的觉。“嗯,后来才想说你应该不靠谱,当时没想那么多。”啧,这理由怎么听着那么牵强呢,根本就是耍他玩啊。“我不管啊,你可得补偿我。”对于吴蔚这种近乎耍赖皮的口吻陈正清也是实在没办法,“那你要什么,我买给你好了。”本来就是逗乐的随口一说,吴蔚没想到陈正清竟然还真松了口。这宰人的机会不用白不用,吴蔚信口胡诌了半天各种吃的用的,反正需要的不需要的统统轮了一个遍。开始陈正清还认认真真的在记,没两分钟他就反应过来了,这人根本就是在耍他玩呢。连锅碗瓢盆都要,吴蔚一个在家里连厨房都不进的主要锅碗瓢盆干什么。“那算了,什么都没有了。”其实陈正清一直有给对方买点礼物的打算,不过是正好借这次聊天探一下吴蔚的喜好而已,谁知道这人这么不正经,一开口就是胡说八道。“哎呀,我开玩笑吗。”吴蔚也就是为了逗人玩,他这吃喝不愁的根本什么都不缺。不对,倒还真缺点东西。“你要真想补偿我,就尽早回来呗。”后面应该还有一句才对,类似于“我想你”“太久没见了”这种话。吴蔚没说出口,陈正清却也还是听懂了。对方话锋转的太快,让他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甚至都没来得及制止住自己,一句“我也是。”就那么脱口而出。看似答非所问的两句话却叫吴蔚一阵窃喜。“你也是,也是什么啊?”明知故问的来了一句,语气里满是调戏与愉悦。陈正清哪里会肯回答这明显的调笑,干脆直接无视了对方的问题,把话题又扯回到了婚礼上。各种亲戚朋友的婚礼吴蔚参加过不少,中式的西式的不中不西不土不洋的他都参加过,包括今天汪柯这一场。可是吴蔚一直也没能从各种婚礼上找着半分该有的期望与憧憬。虽说他一直知道自己这辈子应该是与结婚无缘,不过婚礼本来就是一场仪式而已,代表的是两个人的结合与承诺,更像是一个宣言,昭告天下两人的共赴余生。可吴蔚愣是没法从任何一场婚礼里感受到哪怕一点的向往。每回参加婚礼都是,除了觉着结婚是件再麻烦不过的事情以外,最大的感受就是庆幸自己不用经历这些。他本来以为这是因为自己单身多年有点愤世嫉俗,说白了就是嫉妒。结果还真不是,现在他倒是不单身了,可今天这场婚宴也还是没让他升起对婚礼的半点憧憬。“可能我就是单纯不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吧。”结婚仪式到了吴蔚口中就成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能看出对方该是对这事完全提不起兴致。“小心汪柯听了揍你。”这不是汪柯不在这吗。“他弄得挺好,算好玩的了其实。”汪柯毕竟是导演,能看出这场仪式中有不少他的出谋划策。吴蔚向来喜欢汪柯的作品风格,这场结婚仪式可以算是对方作品的之一了。“不过这和好不好玩没什么关系。”再有意思的结婚仪式也还是结婚仪式,不论是深情凝望对方说上一句我愿意,还是磕头叩首三拜天地,吴蔚就是对这种承诺性质的仪式有着本能地抗拒。前一天你侬我侬说要永远在一起,后一天为了点鸡毛蒜皮非离婚不可的海了去了。就算是信誓旦旦的说了一辈子,谁又能担保这其中不出什么差错。多少人连自己的未来都控制不了,完全是浮萍一样任由生活将他推出去或者拉回来,又哪里来的自信去承诺一个未来,去向对方许诺一个永远。这事吴蔚觉着不靠谱,也从来不相信这一套。即使遇上了陈正清,他能做的,也就只有珍惜每个当下。当然,他还是会憧憬,那个有着对方陪伴的以后。却是从来不会轻易承诺什么,甚至一次都没有和陈正清提起过那个所谓的以后。永远是个太过虚幻又庞大的词汇,或许正是因为它的抽象,才会让人们如此喜爱这个概念。张口闭口的永远叫这词汇带上了分廉价,没人会去细想这背后的涵义,或是去深究它所表达的深刻。只要说出来就好,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即使我可能转身就会爱上别人,又或者下一秒就将离去。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我随便说说,你随便听听。“我倒是想过这件事。”陈正清指的是一场婚礼。吴蔚并不觉着意外,按他对陈正清的了解,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吴蔚想说如果是个小点的场合他也勉强同意。吴蔚想说只要对象是陈正清,他应该可以忍受。吴蔚想说如果对方真的喜欢那就办一场,毕竟也不是什么难事。吴蔚想说结婚证是不可能有了,婚礼这种东西还是可以试一下的。吴蔚想说只要你喜欢只要我能给。“想的特别详细,自己穿什么,新娘穿什么,在哪里举行仪式,请谁不请谁之类的。”陈正清指的是一场正常的婚礼。吴蔚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这场婚礼,他吴蔚恐怕给不了。也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我是说以前,好几年前。我……我当时不是……我当时不是订婚了吗。”是啊,陈正清是订过婚的,和一个女人订过婚。他不是早就知道吗?哦对了,陈正清不是还和自己说过,他前未婚妻结婚的时候,这人还喝的酩酊大醉来着。算起来这事也并没有过去太久,有一年吗?他怎么就给忘了呢。“没事,我知道。”语气里还是带上了分不似平常的疏离,又怎么可能没事。吴蔚想到了杨晔,耗了十几年等了十几年,得来的却还是一纸婚讯。自己比上杨晔要幸运的多,可是他这种幸运又能持续上多久。吴蔚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或许是因为汪柯的婚礼,又或许是因这突如其来被翻出的现实。从两人在一起后就被他小心掩埋细心收藏的恐惧与担心,终于在这一瞬间全部暴露无疑。就好像一床放置太久的棉被,尘絮翻飞支离破碎的摊放在了阳光下,仅仅是那霉变与樟脑的气味就已经熏的人睁不开眼睛,任谁都不愿靠近一步,更不用说拿来盖到自己身上了。“你不要多想好不好?”电话那头的声音带上了分疲态。明明知道对方看不见,吴蔚还是点了点头。“好,我不多想。”不去想对方会爱上一个女人的可能,不去想对方会因着世俗的眼光离开自己的可能,不去想对方会蓦然清醒过来然后轻描淡写的来上一句“不过是玩玩罢了。”最起码,这人现在是喜欢他的。“吴蔚,”陈正清打破了两人间良久的沉默。“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当时为了背台词打的那个赌?”吴蔚倒没忘,只不过这段记忆早就被他搁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