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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犀牛角制成的短刀,猛地挥下,砍断了巫真的脖颈。他抹了抹脸颊,擦去血污,垂下眼睛站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巫真的脑袋就滚落在边上,双眼还圆睁着,死不瞑目。这幅样子的高景还是几人第一次见到,唐芸想着该说点什么来安慰安慰自己这个小学弟,但奈何她本就不是个什么心思细腻的女生,还没想到呢,就看到龙大爷慢悠悠地飞了过去,往高景的脑袋上一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想什么呢?回去啦,天都要亮了,还睡不睡觉了?”龙大爷抬起爪子按按高景的脑袋,说道。高景应了一声,扬起个笑说道,“我在总结今天的补课内容。”殷扬挑了挑眉毛,“哦?总结了什么出来?”“……这不时间不够充裕嘛,还没总结完呢嘿嘿。”高景一噎,挠了挠后脑勺装傻道。“那回家作业就是一份书面总结吧。”殷扬温和地朝高景笑了笑,“不低于五百字,做得到吧?下课。”高景哭丧着脸只好答应,恨不得把十秒钟之前的自己打一顿,让你嘴贱说什么总结!分明就是在发呆!还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现在来事儿了吧?!QAQ作者有话要说: 高景小天使仗着自己长得好,凹个造型玩忧郁,然而玩脱了[蜡烛]☆、第40章四人一龙各回各家,唐芸看着高景小学弟和龙大爷一路,老师和肖帅哥一路,深深觉得自己好像是多余出来的那一个。她走到了校门口就不愿和那四个人继续走了——反正也没车蹭,她用手机上的叫车软件招来了辆破金杯,“我先走啦。”她朝着那两对人挥挥手,钻进车厢里。高景四下望望,喊车是喊不到了,他不抱希望地掏出自己的手机,之前一番打斗,虽然有点水,但是他还是听到了自家板砖机曾经发出一声呻吟,现在掏出一看,果然屏幕上都是裂缝,开机都看不出来了。他哀叹一声,只能靠两条腿走回去了。“那老师,我们也先走了。”不过高景也没走多久,龙大爷嫌弃高景脚程太慢,直接抓着高景的肩膀飞了起来,索性大半夜路上没有人,不然那得轰轰烈烈造成一番围观了。有了之前爬楼被龙大爷抓起来送上顶楼的经验,高景也就在猝不及防离地的那一瞬间惊呼了一声,然后也就淡定了,离地不过两米,就算龙大爷后面力气不逮把他给摔了他也不怕。龙大爷张狂惯了,一路上飞得嚣张,不从小巷里窜,偏偏要走大马路,高景懒得再费口舌了,反正以前也说了不止一遍两遍。他全程拿手掩住自己的脸,就算被路面监控器拍下来了,谁也不知道他是谁。龙大爷把高景从大开的窗户丢进家里,有些得意地甩了甩龙尾巴,“快吧?”觉得自己险些就要撞到玻璃的高景不想说话,并且朝龙大爷扔了一个枕头。龙大爷往旁边一闪,“诶呀想让我陪你睡觉就直接说嘛,我又不会笑话你。”龙大爷觉得自己这个房东可能是被晚上那丑不拉几的女人吓到了,大方地不计较对方送枕头失了力道。被强行“送枕头”的高景看着龙大爷抓起那个被他扔过去的枕头,飞到自己的床上,把枕头往上头一丢,整个龙便躺了上去。妈蛋他就那么一个枕头好吗!龙大爷你洗过澡吗!龙鳞上都是灰还躺他枕头!然而高景咆哮归咆哮,那也是只敢在心里默默说的,他洗了把澡往床上一躺,扯了被子把自己整个人盖住。想想今晚的事情,绝对的实力悬殊还真的让他有那么些沮丧。不过他是谁啊?他高景好歹师出名门,况且他那么年轻,迟早能翻身的。他想着,翻个身,把被子又往上拉了拉。龙大爷被高景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他猛地从被单底下钻出来,飞到半空瞪着被子,差点被闷盖了。总有刁民想害朕!高景自顾自地睡着,龙大爷腾空飞了半会儿也没引起人的丝毫注意,龙大爷喷了喷鼻息,重新飞回床上,往被子上一躺。没枕头了。——然鹅,后来,龙大爷被高景一个转身抽被子抽到了地上,又是后话了。肖业跟着殷扬回到小诊所,一路上两人没说什么话,直到到了家,肖业才听到殷扬开口,“你有事情瞒着我么?”肖业一脸愣怔,“什么?”“你修练鬼修,筑成人形……”殷扬慢慢开口,一双一直藏在眼镜下面的狭长眼睛紧紧锁住肖业,他没戴眼镜,整个人气场都显得凌厉了几分。不过这样的殷扬才是肖业熟悉的长生。“想来也只能走那么一条路了吧。”殷扬说道,“你洗练了多少魂魄?为什么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巫真那样的杂乱气息?”洗练魂魄,过犹不及,最后的下场和巫真无二致。他怕肖业隐藏得太好,最后哪一天突然走了,他还被蒙在骨子里。就像当年那样。这样想着,他只能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语气不由得带上了一点急躁和质问。肖业握了握拳,他不是说不会在意、不是说会护短一直护着他么,为什么现在反而问起了这些东西?他手指用力到泛白,勉强笑了笑,故作轻松道,“为了给巫真招阴魂,崔深害死了多少人?她洗练的都是枉死的冤魂,自然气息杂乱斑驳了。”他吸了口气,抬眼去看殷扬,“但是我和她,是不一样的。”他一字一顿,说得用力。就算修鬼修,他也从未做过什么损人性命的阴损之事。殷扬一顿,随即明白了对方想的是什么,他心里泛起细针扎遍般的疼痛,细细密密,“我只怕你会不会……”他抿了抿嘴,肖业怕他,不信他,他只能加大说话的力度,“我说过的,我承诺过的,永远都在。”怕他会怎样?“……你怕我,会像巫真那样?”肖业想了想,一点点补全殷扬未说完的话,在看到殷扬说了“情话”却强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偏偏泛红的耳朵尖出卖了一切,他就有些明白了,偏偏每一回涉及到这个方面,在殷扬面前他就会失去所有思考分析的能力。数百年苦修的阴影和那时的噩梦残留得根深蒂固,即使当日得到了殷扬的一句承诺,说到底,在心底深处依旧是不那么信任的。肖业在心里嘲笑自己敏感多疑,就听到殷扬说道,“嗯,我怕。不过,就算变成巫真那样,我也有的是办法。我怕的不是你变成巫真那样,我怕的只有你瞒着我所有的事情,就像当年,所有人都知道,独独我被瞒到了最后。你骗我的功夫确实不赖。”殷扬说得淡淡,然而最后两句却是让肖业最受不了的,如果能重新再来,他一定不会选择把事情瞒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