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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之靠回扶手椅上,唇角勾着,“我去的时候他们正在骂艾伦呢,如此正直的人,想必血的味道不会差吧?或许这次就能找到‘风’了。”里维斯也勾起唇角:“愿乔希大人的心愿早日实现。”但是那三个奴隶在地窖里还一脸凛然呢,被侍卫带到苏锦之面前后就缩得像鹌鹑一样了,一直哆哆嗦嗦的,和苏锦之幻想出来的宁死不屈戏码完全不一样。而在他说完那两个选择后,这三个奴隶更是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黄金,一点看头都没有。苏锦之叹了口气,让他们留下血就滚。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苏锦之这次看着他们三个人留下的血液,一点胃口也没有,觉得看着就恶心,他这下终于懂乔希·希利尔为什么喝个血还要选人了。因为有些人的血液真的是肮脏不堪,充满了腐臭的气息。里维斯为他把那三个人的血分瓶装好了,又倒入高脚杯,在一旁蛊惑怂恿他:“乔希大人,您已经一天没有饮用甘露了,需要进食了。”说着,里维斯就递过来一杯。苏锦之接过杯子靠近血液嗅了嗅,发现没什么气味,不香也不腥,像水一样寡淡无味,然后他就轻轻喝了一口——酸得他脸都绿了,差点以为自己喝的是一杯鲜榨的柠檬汁。里维斯担忧地凑到他身边:“乔希大人,味道不好吗?您的脸色很差呢。”苏锦之推开他,指着另外两瓶血说:“换一个人,你换另一个人的来我尝尝。”里维斯马上给他开了另外一瓶,倒了半杯递给苏锦之。苏锦之照旧也嗅了嗅,这次他闻到一种类似臭鸡蛋的淡淡味道,但是再深深一嗅,似乎又没有,难道是他的错觉?鉴于上一杯酒的教训,苏锦之学乖了,他这次只是伸出舌尖舔了舔这血——很好,是咸的,和一号给他的毒酒一样齁。苏锦之扔掉酒杯赶紧拿起红茶漱了漱口,才把那股味儿压下去。“乔希大人,这个人的血也不行吗?”里维斯的眉拧得更紧了。苏锦之颤着手,指着最后一瓶血说:“他的,给我我尝尝他的味道。”里维斯一脸温顺地给他倒了血,还叮嘱他:“乔希大人,您慢点喝,还有很多呢。”如果苏锦之不是亲眼看着这杯血是里维斯倒给他的,他很可能会觉得这杯东西里面装的不是血,而是屎。因为他还没喝,就已经闻到那股浓郁的屎味。苏锦之被熏得有些头晕,一脸绝望地瘫在豪华扶手椅上,神色恹恹。里维斯捧着那杯屎味的血问他:“乔希大人,您不尝尝吗?”尝个屁啊!他才不要喝屎。“玛丽珍……我的玛丽珍……”苏锦之气息奄奄,“快去拿玛丽珍的血过来。”里维斯很快就派人去找玛丽珍取了一瓶满满当当的血过来,苏锦之倒出一杯喝了个痛快,像抱宝贝一样把高酒瓶抱在自己的怀里:“我今晚要抱着她睡!”“侍卫长大人今晚就守在您的门外。”里维斯还是一脸温柔,带着宠溺的笑意,“我也在呢,有什么事大人您只需要拉动银铃,我就会马上来到您的身边。”“不用,这里有侍卫长就够了。”苏锦之拒绝了,蹙着眉说,“你还是先想办法把魔法石矿的事解决了吧。”里维斯是圣殿来的圣骑士,来守门就太大材小用了,偷血贼明显和魔法石矿有关系啊,他赶紧把魔法石矿的事解决了还用守什么门?为了守好玛丽珍,苏锦之连在泡澡的时候都把酒瓶放在浴池边上,找了三个男仆盯着酒瓶,自己也在一旁时不时地看着。“里维斯,你过去一些,你挡到我看玛丽珍了。”苏锦之不满地从浴池里探出手臂,把里维斯拨到一旁。里维斯看着少年那一截白雪似的胳膊,眸色一暗,将手里的玫瑰花瓣往浴池里又撒了几把,将少年沉在水里的身体遮得严严实实,自己又朝三个男仆那里看了看,确认他们不敢窥视少年的身体后才开口:“乔希大人,这里有我守着不就够了吗?”苏锦之回答他:“玛丽珍很重要,我不想她有一点闪失。”里维斯一下子就捏烂了手心里的玫瑰。.夜晚的利兹山脉是危险的,这里有终年都不停歇的暴风雪,漫天席卷而来,将天地铺成一片茫茫的雪白,掩盖一切痕迹。天亮之后,没有会发现有三个奴隶死在山脚暗绿色的针叶林里。他们的尸体会被紧随而至的雪花掩埋,从此消失在皑皑的雪色之中。里维斯轻捷地攀上黑天鹅堡的高角塔,雪花落在他的肩上和发间,又被他轻轻拂落,他推开繁复的玫瑰窗走进一间卧室。卧室中央的大床上躺着一个金发少年,他穿着浅米色的丝绸睡裙,怀里抱着一支棕红色的酒瓶。里维斯走近他,用一条长长的软枕轻易地换走了那瓶血。而床上的少年搂紧抱枕,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丝毫没有醒来的痕迹。里维斯坐在少年坐过的那张豪华扶手椅上打开了酒瓶,属于处女鲜血的芬芳气息从瓶口争先恐后的涌出,他喝了一口,轻含着口中的血液俯身靠近少年,吻上他玫瑰般的嘴唇,将血液渡到他口中,然后咬着他细嫩的唇rou轻轻舔咬吸吮,用舌尖一笔一触勾勒他的唇型。仿若霞多丽般细腻优雅的血液在他们的唇齿间化开,少年尝到了血液的甘甜,遵从着身体的本性寻向来源处,里维斯咬破自己的舌尖,看着少年痴迷地纠缠上来,吸吮着他的舌尖。男人眼底的温柔和爱意像是醇厚的蜂蜜,浓郁得仿佛能溢出来。他俯身压向少年,撩开少年的睡袍,在少年犹如奶油般柔滑的身体上来回摩挲,直到一瓶血液被他们两人享用完毕。黑天鹅堡外的暴风雪停了,露出缀有灿星的夜空,里维斯站在月光中,从怀里掏出一朵小小的冰凌花插到床头柜上的空酒瓶里。这朵冰凌花是他在针叶林里看到的,小小的一朵,盛开在雪白的冰面上,娇怯地舒展着自已的身姿,和少年曾经说过的“向日葵”有些像。但他采下它的原因,是因为它金黄的花瓣像极了少年耀眼的金发,比那三个奴隶手中的黄金还要灿烂,引他驻足。透明的月光中,男人的影子被无限拉长,延伸入黑暗,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