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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道:“……是……扇子么?”看了会觉得无甚头绪,这才将卷轴收好。正当他往顶楼而去时,握着卷轴下方的指尖却摩挲到了几分不同。他疑惑着将卷轴抬起,因为背着光所以看着有些模糊。他往上飘了几个台阶,来到窗柩面前,借着光望去。只见上面极浅的刻着两个古老的文字:——方璞玉穿着身正式的白色修服,怀着忐忑来到主峰大殿前,犹豫的唤了声:“……山主,弟子方璞玉拜见reads;。”“进来”回他话的是副山主。他疑惑着推开门。只见副山主郁澄空黑着脸坐在下座,看着似乎心情有点糟糕。而山主则以手撑着脑袋斜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坐吧”郁流华开口道。随手一挥,将不远处的座椅挪到方璞玉身前。方璞玉心中正七上八下呢,之前山主在人前那番不给君山好脸色,原以为是个不好相处之人,没想到私下间却这么随和。他慢吞吞往椅子上靠,可是连屁股都不敢实打实的坐下去,唯恐下一秒就要跪地。“先说说剑峰弟子之事。”“是”方璞玉应了声,答道:“三百年前封门之后,每隔三十年,君山便会组织一次修复封印。每次人数不过百人,所以均是由大荒德高望重的山门宗派派人前往。荒西域君山、如佛宗出力最多,荒南域和东域的人次之,我们北域由于……”他突然顿住了,目光不自然的移向上方。郁流华逼着双目看不出喜怒,只低声道:“无妨,这事是我的责任,你继续。”“先前虽说也会有封门召集令来郁山,可每到最后总会以各种理由限制我们进入荒中的人数。”怪不得那君山那两人如此嚣张,郁流华在心底冷哼了一声。转而问道:“破天宗在荒南域可否有召集令?”虽不知为何山主突然问起破天宗,但他还是道:“破天宗是近百年才兴起的宗派,因为短短百年出了不少修为高深的弟子,才得以在荒南域独树一帜。但君山的人认为他们所修行的功法乃是与天地背道而驰,因此封门便不算在内了。”荒中一直都是盛产稀有灵材法器的地方,就算被勒令不许进入,可还是有不少人趋之若鹜,不惜害人性命也要进入相争。也难怪先前遇到的两人要偷偷摸摸了。“除了封门一事,每隔一段日子,都需要弟子前往荒中边缘地带除魔。这段时间正好轮到我们郁山,只是由于弟子人数不多,加上对荒中不熟悉,这才导致他们受伤而归。”“哦?还有这事?”郁流华终于懒散的睁开双目,他看向郁澄空道:“你怎么从没说过?”郁澄空也是无奈:“前几次只是简单的任务,我原本想着这次派几人前去也可以应付,哪里想到那里的魔物竟然暴走了。几名弟子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前去查看,等结果出来再行想办法。”“还剩几日?”“三天前开始的,一个月内均由郁山负责。”郁流华点点头,心中盘算着怎么把这事安排好。郁澄空又问:“当着君山人的面说退出封门,你到底怎么想的?荒中虽是危险重重,可至少每次进入之人,出来后修为都会大有精进。我们郁山人数本就不多,名额虽少可也是有用的。”郁流华笑了:“我只说不参与封门,我有说过不去荒中?”“有什么区别么?”“我问你,自古以来荒中可有明明白白写着君山二字?”郁澄空道:“话是这么说……”“既然无名无姓之地,君山算什么?就凭一个君自在?”“可如果不是他,封印也不可能稳固到今日reads;。”“我就是要改一改这大荒风气!”掷地有声的话语,令摸不清郁流华为人的方璞玉陡然一颤。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他努力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郁澄空却忍不住将他这话在心里又嚼了几番,照他这意思,难不成想强行闯入荒中?可没有君山令,要想破开结界谈何容易。就算他郁流华有翻江倒海之能,大荒百名修者的合力也是不能小觑的。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你就作吧——见方璞玉也在,没好意思反驳郁流华。郁流华看出了郁澄空的未语之意,遂摆摆手对方璞玉道:“你先退下,好好养伤去,那几名弟子交由齐峰主照看。”“是,弟子告退”方璞玉如释重负般的暗自呼了口气,起身往殿外退去。脚下发软,如同踩在了一团软蒲上。方璞玉前脚迈出大殿,郁澄空就忍不住出声了:“你打算怎么做?就凭你一人之力是绝无可能破开荒中外围的结界的。”郁流华轻笑一声,将先前白衣少年的令牌取出,放在手心微微一握,冰凉的触感渐渐传来。郁澄空眼睛都瞪直了,伸着手指朝他吼道:“你你你!你胆子也太大了,君黎清的东西你也敢偷!”“哎?!”郁流华挑了挑眉,抚着令牌上的流苏坠,“我是这种人吗?”郁澄空回了他一个难道不是吗的眼神。“这是那小子送我的,不对——”他忽然想起那人说的丢了,又补充了一句“我捡到的。”郁澄空:“……”你说的很真诚,我差点就信了。剑峰静室案桌之上燃着一根凝神香,久违的香气在鼻尖散开。四周寂静之中,唯有君黎清正端坐在桌前,默着静心诀。忽地,他眼神微微一动。感觉到有一双手轻轻碰了他另一半灵识,当即手腕一抖,待意识到是何人之后耳尖红了一片。大片的墨水从笔尖晕染开来,如同心里的涟漪一层一层的推开阻力,最终洒满了整个心房。他放下笔,将抄了大半的纸揉成一团。兀自叹了口气。师父终于想起来他那块令牌了——他皱着眉反复在图上比划着,按理说,无论是从布阵手法还是所用符法物品,那都是上上乘。可这后山的阵眼每隔一段时日变会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