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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步亦趋跟着他的小孩,不禁就放慢了脚步,可嘴上仍旧嘲讽道:“就这点程度,受不了了?”“我……我没问题。”郁澄空怀疑自己眼神出了问题!前方树林里走出来一大一小两个人影,两个!先前出去的可是郁流华一人,一会儿的功夫,回来时居然多了个小跟班!那小跟班还是一副红脸喘气的模样。郁澄空:“……”郁澄空瞬间就乱了,这是怎么回事!郁流华看见郁澄空坐在海岸岩石上,目光呆滞,于是颇为得意的朝他扬了扬手里的青蛋。第50章乱道大荒(十一)郁流华说:“当你看到这行字的时候,说明你看到的可能是假书。”还真是小孩子脾气。郁流华伸手轻轻将被角往下压了压,然后起身,盘腿坐在床尾,开始自行运行体内的灵力。长明灯在床头燃烧,郁流华觉得有些刺眼,遂弹出一道灵力。“哔——”的一声,屋内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没有了多余的光亮,整个屋子显得愈发寂静。君黎清一直都未睡着,虽然自己身体需要好好休息,可如今,却有些舍不得闭上眼睛了。他努力装作睡着的样子,耳边听着郁流华逐渐平稳的呼吸。许久后,才缓缓睁开眼睛。那人盘腿坐在对面。背脊挺直,手指微曲置在膝盖上。没了平日的厉冉狠辣,此刻的他神色平静,五官柔和,如玉般的面容在月光的映衬之下更显清冷出尘,也愈发让他移不开眼睛。“还不睡?”君黎清猛然一惊。匆忙闭上双眼,可这动作却更加欲盖弥彰。“我……我睡不着。”“为何?”君黎清沉默了片刻,睁着双眼有些空洞的看着漆黑的床幕,像是努力回忆着什么。那些记忆里的画面已经过去很久,又仿佛是昨日刚刚发生。“小时候,遇到过一个人。”他的声音不自觉轻了许多。“那人总会在睡前与我讲一个故事,可每次听不到结局我便睡着了。”似乎是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后来他每次都会给我讲不同的故事,然后让我去猜结局。如果猜对了,便答应给我一个奖励。”似乎,不管他说出何种结局,那人都点头认可。君黎清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用一种十分深沉、晦涩难懂的目光注视着郁流华。郁流华终于睁开了双眼,看着君黎清道:“那我给你讲一个故事罢。”君黎清似乎没有想到郁流华会为他做到这地步,当下除了有一丝窃喜外,更多的是一股酸涩。郁流华似乎在想怎么讲好这个故事,他起身,坐到君黎清的身边。抬眸望着窗边洒下的一片银色月光,然后用一种非常悦耳的、冷静的声音缓缓说道:“从前,有三个兄弟相依为命。大哥是个性格非常温和的人,他总是带着两个弟弟去各处游历,有时候是教他们辨识灵草,有时候是与他们一同寻访遗迹。二哥脾气不好,总会给大哥惹来很多麻烦,可大哥却从来没有嫌他,反而事事为他完善,三弟不爱说话但内心是个极其倔强的人。后来,大哥走了,舍弃了两个弟弟,跟着一个认识不到几年的人走了。”“二哥便承担起了家里的重任,他总是想着强一点,再强一点。强到这天下再无人敢欺负他们,于是不停的练啊练,终于成功了。再后来,这个爱闯祸的二哥,真的闯了一件滔天大祸。他杀人了,很多人,再没人护他,直到最后有人废了他……”“不要讲了师父!”君黎清突然颤抖着声音打断他,“我……我已经睡着了。”“为师不会讲故事,很无趣吧。”君黎清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我睡着了。”郁流华在黑暗中笑了笑,突然间也有了睡意。索性躺在君黎清的身旁,开始闭目养神。这一觉郁流华睡的极沉,以往总有些莫名的声音来打搅他,因此他才不愿睡觉,而是通过打坐来休息。可这一夜,竟丝毫不闻那些声音。翌日清晨郁澄空早就在门外候着了,他知晓郁流华的脾气,没敢进去。只是有些焦心里面是何情况。没让他等多久,郁流华便神清气爽的出来了。身后跟着君黎清。手里还端着冒着热气的木盆。似乎……跟他想的有点不一样啊。郁澄空呆立了片刻。“走吧,今日有场硬仗要打。”“郁哥!”从墙角处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齐萱没有冒出脑袋,而是在拐角处伸出一只手朝他们摆了摆。“我……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来的。”她的声音清脆响亮,“等下就要开始了,我不能说太多了,总之,我现在很幸福!”“齐萱!谢羽……”郁澄空忍不住出声道。“郁澄空!”郁流华低喝一声。“阿羽怎么了?啊、那个我先走了,她们都在找我。待会见!”待齐萱气息消失后,郁澄空才怒向郁流华道:“你这是何意?谢羽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为何不让我说清楚!你这是把她往火坑里推!”郁流华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她现在一心念着谢羽的好,你若此时与她说,她心里会怎么想我们。难不成就因为你一句话,她这道侣便不结了么。”“人心……”郁流华低声念了一句,“逆耳之言勿在欣喜之情下说,小心与你反目。齐萱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她的关心不比你少。她性格大大咧咧,又无心机,头一次对上谢羽这人,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再者,谢羽是真想完成这大典吗?”郁澄空笑骂了一句:“人都说你疯,我看你清醒的很。”随即又想到齐萱,叹了口气“当心她回头找你哭鼻子。也罢,这小妮子心思不深,不自己痛一次,日后定要吃更多的亏。”“师父。”君黎清突然出声唤了一声。“怎么了?”他指了指身后的青蛋,觉得还是告诉一下师父比较好“这几日,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是要破壳了吗?郁流华差点把这茬给忘了。他走到君黎清身旁,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蛋外的布,嘴里恶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