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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愣愣地看他几秒,随后茫然地点点头,“好,好,跟你也比跟我好。抚养费我每个月定期打给你。不过,我有一个要求。”“说。”“不要告诉他,我是他父亲。”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明天就完结啦~感谢看文的各位~☆、尾声“好,我答应你。”许书砚应着,向殷莲伸出手。殷莲面露感激地站起来,用手胡乱抹眼睛,“怎么样?我们再去干一票?”“干一票?”“上次让你查孙让支走的款项流向啊。”“确实每个月有笔五十万的大额款项不知去处。”“哼,”殷莲露出阴戾的笑容,“那个贱人,吃喝嫖.赌什么不玩,难为我姑妈现在还没和他离婚,还要维护那点可怜的殷氏声誉。有个狗屁声誉,没有一个人是好东西!”许书砚没吭声。殷莲整理衣服,想到什么,停下来,“不如我们俩把孙让给做了?”许书砚微怔,“做了?”“干票大的啊!再说了,你指望用法律对付他?省省吧!”许书砚心知这事不能再瞒着他,便说:“我刚才去找殷仲月,就是为这件事,她说她会考虑。”“考虑?你信她?他们是一条船上的好吗?谁跟你一条船?我!”殷莲板起脸,“这局我玩定了!你不跟也得跟,否则我们一起翻。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不一样,我那个哭包弟弟还等着你呢。”*这天晚上殷渔加班,许书砚在家里等他。他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入定了一般。他修长手指夹着香烟,总是等烟头燃烧至烟灰快掉时,才往烟灰缸里抖落。许书砚在想孙让。他没怎么见过孙让,除了有一年集团年会,殷仲月携丈夫出席,亮相了几分钟。印象中他有着相当敦厚的外貌,当然人不可貌相。他当年伙同林氏,雇凶杀死殷渔的父亲殷仲樊,成全妻子殷仲月掌握殷氏。殷仲月不动他也无可厚非——这种废物丈夫,她养的起。不过最近几年他赌瘾渐重,差不多每个月都会去一次公海赌.船。而殷氏,也不像当初那么瞩目。殷氏业绩下滑,有目共睹。可不管怎么说,亲手做掉孙让在许书砚看来,依旧是个不折不扣的疯狂念头。他不愿陪殷莲一起疯,但又确实忌惮那句“否则我们一起翻”。他知道,殷莲无所顾忌。孙让……许书砚起身去厨房热牛奶,猛然想到孙颉。孙颉去哪了?怎么这么久都没见他人?躲起来了吗?思绪纷杂间,外面传来钥匙开门声。“书砚?我回来啦!”殷渔还在收钥匙,头先探进来,朝许书砚甜甜地笑。许书砚放下杯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你怎么了?”殷渔察觉不对劲,凝住笑,急忙走来。“没事,”许书砚摇头,心想他真敏感,用手摸摸他的脸,“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殷仲月退休,把你顶上去,让你做殷氏的总裁,你高兴吗?”殷渔狐疑地问:“她为什么要退休?为什么是我上去?你们又准备干什么?”许书砚看着他清亮的双眸,小刷子似的眼睫,品着他一连串的反问,突然意识到殷渔的恐惧和……他不再相信自己。纵使他从来没问过一句。“我一直想说……”殷渔犹豫着喉结上下滚动,手指在许书砚胸前画圈,“书砚,我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你的抱负可以用到正确的地方,我希望你能离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是为我,是为你自己。”许书砚僵了僵,随后温和地笑起来,“刚热了牛奶,我喝了一点,你要不要?”“当然要。”殷渔看着他,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深夜,许书砚从梦中醒来。身边的殷渔仍在熟睡中,许书砚坐起来,打开枕下的手机,看到殷莲发来的微信:你找时间来我这一趟,我们商量商量这局怎么玩。孙让生活挺没规律的,得费点心。许书砚面无表情地回复一个“好”。丢了手机,他转头看殷渔。沉沉的黑暗中只听到他的呼吸声,看不清他的脸。许书砚俯身,凭直觉精准地找到位置,浅浅啄吻殷渔的额头。他是该离开那些乱七八糟的牵连了。*“快进来进来!”殷莲招呼许书砚进屋,从冰箱拿出两罐啤酒。许书砚四下打量,意外发现屋子里外都干净整洁。殷莲看出他的惊讶,翘着嘴角说:“请个保洁员,按时上门打扫卫生,效果一样的好。不然你真以为这世上谁离不了谁?”这话让许书砚心头激起嫌恶,但他忍住了泼啤酒的冲动,灌下一口,问:“找我有什么事?”“药下过了,人绑过了,车也撞过了,我们还有什么没玩过?”殷莲一脸兴奋,眼中透着股疯狂。“他不是每月都去公海赌船吗?”许书砚手指敲着啤酒罐,“直接推到海里喂鲨鱼啊。”“妙!”殷莲想象那个画面,激动得猛拍巴掌。许书砚终于控制不住地提高音量:“殷莲,你真打算这么过一辈子?”殷莲歪着脑袋,像是没听懂。许书砚站起来,在客厅焦躁地来回踱步,“你回答我,你玩完孙让这一单,接着到谁?后面怎么排的?还有几个人?”“你干什么?想和我闹掰?”殷莲皮笑rou不笑盯着他,“告诉你,门都没有!我吃定你了!凭什么你们都过好日子,就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你看这屋子,多冷清啊!”“冷清也是你自己一手作的!”“行了!”殷莲大嚷一声,盛怒喝道,“当自己是道德卫士?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有目标想寻仇就来找我,现在要回归家庭生活了就要把我一脚踢开,天底下有那么便宜的事吗?”他一张脸透着狠劲,瞪着许书砚。许书砚觉得和他已经没法再交流,摇摇头,作势要走。“你去哪?”殷莲拦在他面前。“我回家。”许书砚沉住气,推开他。“不可能!”殷莲动了火气,把他又拽回来,“孙让那件事还没讨论出结果,你不准走!”“不都说了喂鲨鱼吗?!”“那以后呢?以后的人你还陪我一起处理吗?”殷莲气鼓鼓的,小男孩一样像抓住想要绝交的好友,死活不愿松手,只差嗷嗷“你为什么不和我玩了”。要是往日,许书砚兴许还有耐心陪他周旋,但今天他的耐心已经耗尽了。许书砚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不可能,这是最后一次。”“那你就别想走!”拉扯间,不知谁脚下一滑,两个人